“阿齐。”阳拂柳羞涩的喊了一声,继而轻轻将面颊靠在北天齐胸前,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凌厉恨意。
郦长亭,你等着吧!鹿死谁手,尚不得知!
软玉温香在怀,北天齐眼前却莫名闪过一张清丽绝世,傲然明净的面容。
明明怀里拥着的是阳拂柳,可眼前闪过的永远都是郦长亭!
他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放弃郦长亭!一定不会!
……
次日一早,长亭早早起来,想着昨天还有些事情没来得及问禧凤老师,知道禧凤老师起来最早,所以也早起朝禧凤老师院子走去。
长亭抱着古琴走的有些慢,冷不丁,身侧有一只手伸出来,想要接过她的古琴。
长亭以为是殷铖,因为听说他今天回来,可等她定睛一看,才将绽开一半的笑容,迅速换上冷凝的寒气。
“古琴这么沉,也不知道找人帮你拿着。还是我来吧。”
北天齐说着,就要强行拿走她的古琴。
长亭后退一步,抱紧了古琴,冷冷瞪着北天齐。
“沉不沉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长亭真是佩服北天齐的脸皮,这还“越挫越勇”了是不是?与阳拂柳那打死都不认错的厚颜无耻比起来,还真是天生绝配的一对呢。
“谁说与我无关,在我心中,早已将你的事情看做是我的事情。况且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又何必要如此拒绝我呢?”北天齐再次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关心的微笑,却是看的长亭恶心不已。
旋即将古琴横在身前,挡住他前进脚步。
“北天齐,谁会在意你心目中想的什么呢?我郦长亭尤其不在乎!但你必须知道的是,在我心中,你猪狗不如,这就行了!”长亭瞥了北天齐一眼,甚至连讽刺他的话都懒得说了,北天齐都到了这种厚颜无耻的地步了,她还能说什么?
“郦长亭,你是不是在埋怨我昨天没有出面帮你呢?其实我之所以那么说,也是想帮你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我不及时出声分散金高的注意力的话,他如何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你呢?否则,你以为凭借你自己的能力,就能让金高那么快的离开吗?金高之所以走了,是因为顾忌我侯府的势力,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所以,你日后要多加小心,尤其是见了金高,当第一时间找上我,我去帮你解决。”
北天齐这番话说完了,长亭都要将昨晚的晚饭和今早的早饭全都吐出来了。
真是活久见!
北天齐这是抢了黄金往自己脸上贴的节奏呢!
还能不能更不要脸了?!
还能不能了?!
明明是长亭自辩成功,金高理亏的走了,北天齐倒是连这种功劳都要抢!怪不得上一世,北天齐翻身那么快,这哄骗不行还有明抢这一招不是吗?
长亭此刻没忍住,笑出声来。
明显的冷嘲笑容,北天齐如何能看不出来?可配上她此刻清理脱俗的明净容颜,却就是让北天齐恨不起来,也气不起来。
“长亭,我知道我现在这么说,你还理解不了,但有朝一日,你一定会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你会看到我为你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不止是金高这一次,你在书院能如此安稳度日,我也是利用侯府的关系,为你铺垫打点了很多,哪怕你对我始终充满敌意和误会,我也不曾真的生你的气。”
北天齐持续他的臭不要脸,长亭忍不住再次笑出声来,大清早的,有种笑出眼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