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身后的门被人推开,花招带着娇奴走了进来。门外也有不少人听见动静,围了上来。
花招扫了一眼房中情形,心中了然,面上却惊讶不已。她惊呼一声,抢上两步,不着痕迹的将王权印和红玉隔开,口中连道:“这是怎么了?诶哟王公子,都怪老身招待不周,不知道公子不习惯红玉这样呛辣的口味儿,得罪了王公子,竟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王权印见围观的人多了,自己再怎么身份尊贵,也做不到当众杀人而脱罪。此刻听花招语气,又是分明的想大事化了,他本身也不愿意将这事闹大,毕竟白无定的事并非做的天衣无缝。况且他王家树大招风,这城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王家,等着他出错。
想通其中关节,他面上微微变了变,又换上了平时似笑非笑的表情,朗声道:“花招妈妈此言差矣,并非我仗势欺人,只是红玉姑娘一时失心疯犯了,我才帮鸨妈妈将红玉姑娘稳住了。”
“啊?红玉姑娘失心疯?娇奴和楼里的姑娘们朝夕相处,这可还是第一次听说,别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吧?”娇奴见气氛缓和,及时上前帮腔。能救出红玉是最好的,救不出也不能让楼里受到影响。
王权印并不接这个话茬,伸手在自己面上抚了一把,伤口上血渍还未干。也不知道会不会落疤,他眼尾抽了抽,跟身后的仆从使了个眼色,率先走下楼去。
那仆从是王相派给王权印的,是个谨慎入微、善测人心的,当下立刻道:“不论如何,红玉姑娘伤了我家公子,牢狱之灾是逃不了的。其他的事,鸨妈妈改日再议吧。”
“嗯,红玉姑娘失心疯,恐怕伤了他人……”他说着四处望望,为难道,“眼下又没有绳子,有了。”
他尾音一挑,向另一个按着红玉的人使了个眼色,双手一错,“喀嚓”一声已将红玉的两条臂膀和手腕拧脱臼了。
红玉嘴被堵着,叫不出声,闷哼一声竟昏了过去。
花招擅使擒拿手,自然知道那是何种的疼痛。但她也知道红玉刺杀王权印,纵然心里疼惜红玉的紧,也不能说些什么,只能赔笑。当下留下娇奴打点楼里,带了几个姑娘和王家的家仆同去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