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昨天被人折磨了一天,但是丝毫不影响某女人的睡眠质量,几乎脑袋一挨到枕头,两眼一闭,睡着了,如若不是梦中的场景太过诡异,颜琸倾相信这一定是个好梦。
梦中玩起了奥特曼打小怪兽,你说爽不爽,别人不知道,颜琸倾只知道自己很爽,最爽的某过于那只恶名昭彰的怪兽就是盛翊军。
颜琸倾喜笑颜开地用手指逗着缩小版的盛翊军,小样,不信用斯特利姆光线打不死你,叫你总是欺负我。
就在颜琸倾将那只顶着盛翊军脑袋的小怪兽打得落花流水,夹起尾巴四处逃窜的时候,盛翊军小怪兽噙着两泡水汪汪的眼泪苦苦哀求的求饶声和一阵震耳欲聋的铃声同时响了。
“颜女王,饶了小的吧……”
“铃铃铃——”
那铃声非常之熟悉,跟她家闹钟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
右手习惯性地往床头柜上一扫,“啪嗒”一声,下一秒就看到闹钟跟皮球一样在地上连滚了几圈,又翻了几个跟斗,摔得肝脑涂地,很不幸阵亡了。
真好,这下世界又归为安静了。
颜琸倾翻了一个身,准备在梦中将后续剧情补充完整,这怪兽还没打完,好歹也要给个结局不是。
只是刚眯上眼,第二波的铃声响了。
这段重复无差别又特别死板单调的叮咚声貌似就是她家的门铃声,早知道就应该适应新风气,换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背影音乐,这样也比大清早扰人清梦的好。
被子一盖,头一缩,防噪音升级版耳塞塞进耳朵里,这才世界又恢复安静了,真好。
嘴角慢慢勾起,继续做梦,结果上扬的嘴角还没袭上脸庞,第三波铃声响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娘的,这噪音怎么没完没了的,不知道打扰人家睡觉是最不厚道、最不地道、最没人道的行为吗?视情节严重者,理应拉出去枪毙。
被子一掀,颜琸倾杀气重重地冲到客厅,干净利索地拔掉电话线的接头。
看吧,世界再次安静了。
往床上一倒,颜琸倾幸福地蹭了蹭温暖的被子,不用上班的日子真好。
只是这种安逸的享受维持不到两秒钟的时间,紧接着被子又被掀开,颜琸倾发誓自己在床上好好躺着,结果被子自己就飞起来了。
被子飞起来的瞬间,她貌似看了一个此时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蛮丫头,你是不是应该起床了?”
这声音,这语气,这音容笑貌,连同这个人分明就是在梦中哭得一脸脆弱让人忍不住施虐,就差爬过来舔她臭脚丫子的小怪兽,盛翊军是也。
颜琸倾真的很想问了一句,“喂,说的就是你,小怪兽,趁我还没大发雷霆之前,你不觉得应该抱紧我的大腿吗?”
哼,就算抱她的大腿,她也不会大发慈悲。
只可惜她的幻想刚一浮现,就被无情地掐断了。
手臂被人一拉,还在懵懂中的颜琸倾先是一晃,然后呆呆傻傻地任凭盛翊军摆布,当然她本人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轻微的起床气,还有起床后头晕目眩类似脑震荡的症状,她将一切归为在敌我情况还不明确的情况下,切不可轻举妄动。
待她的起床气消散之后,她才发现身上已经穿戴整齐,正被人推进洗手间洗漱。
颜琸倾分明感觉自己的眼皮在跳,还跳出一曲悠扬的华尔兹。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那要是两只眼睛都按不正常地规律蹦跶,是不是就可以理解成好运和厄运连着来?
好运来没来,颜琸倾不敢肯定,至于这厄运,估计已经从天而降了,很不凑巧,刚好降临到她头上。
怪不得她昨晚喝水的时候硬是塞牙缝,原来是这么回事。
接过挤好牙膏的牙刷,颜琸倾下意识地往嘴里一塞,白色的泡沫一下子挤满了她的口腔,从嘴角流泻出来,可她怎么觉得,挤满泡沫的不是口腔,而是脑袋,脑袋里好像塞满了白色的泡泡,鼓胀得厉害。
等等,她怎么觉得越想越不对劲呢。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可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眼睛无意识地盯着洗漱台上的镜子,那镜子里面装着一个像幽灵一样的女子,头上顶着一顶不甚雅观的鸡窝头,眼睛因为睡前喝水有些浮肿,脸色苍白,还透着一股不正常的青色,明显被妖魔附体,整一个就是晴天白日下的女鬼。
颜琸倾对着镜子龇牙咧嘴,猛地灌进一大口水,然后噗地一声吐出来,结果女鬼将每个动作都模仿得十分到位,分毫不差。她就说嘛,这女鬼怎么如此敬业,原来喜欢模仿别人的一举一动。
只是那个始终站在她身后笑得一脸傻样,跟抢了人家银行一夜变成首富的男人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就不怕嘴巴笑歪了,就算到整形医院也没办法回炉再造吗?
这丫的果然还是梦里噙着两泡泪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看起来比较顺眼,现在摆出这么高贵冷艳的样子给谁看呐?
颜琸倾又看了镜子一眼,发现这时女鬼翻了一个大白眼。
看吧,看到身后那个傻子,女鬼都忍不住翻白眼了。
“我说,你要自恋到什么时候?”
丫的,这到底是谁自恋啊!
还不等颜琸倾再摆弄一个斗鸡眼的pose,就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揪住衣领拖出洗手间。
趁男人不注意,颜琸倾穿了一双细跟的高跟鞋,有这双鞋子作掩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