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挖了好久,挖有脸盆大的一个坑,终于挖出了一个盒子,只是年代有些久了,这盒子是木制的,有些轻微的腐烂了。
陈大富看见那个盒子,两个眼睛都开始放光了,水玲珑猜想,这盒子里面一定是什么很值钱的宝贝吧,她的眼睛也开始放光了,帮着陈大富一起抠起这个盒子,什么样的宝贝,她也要见识见识。
盒子抠出来了,打开了,却发现宝贝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滚了好多层,陈大富在那边一层一层的打开,水玲珑在边上看的几乎吐血了,“大叔,到底什么宝贝,你藏这么好”?
陈大富似乎话很少,抬眼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一层一层的打开,等到水玲珑等得快要睡着的时候,终于揭完了。
是一块大红色的喜帕,陈大富像拿着稀世珍宝一般的把那块喜帕捧在自己的手上,水玲珑朝他手上的喜帕瞅过去,粗劣的面料加之一般的刺绣手工,也不是什么上乘值钱的东西啊,应该对他有特别的意义吧,“大叔,这是不是你和你媳妇成亲时候她带头上的”?她直到现在都还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从狱中不要命的逃出来,一路又不顾自己浑身是伤的坚持要回到这里来,肯定是为了阻止心上人改嫁,不过看他这年纪,应该是个已婚人事了,所以她料想的整件事情是这样子的,就是陈大富因为犯事入狱多年了,她的媳妇儿受不了然后改嫁了,日子就定在今天,然后陈大富在狱中得知消息了,所以拼了命的跑出来,准备阻止她媳妇儿改嫁。
陈大富淡薄的看了一眼水玲珑,依旧没有开口,又看回那块喜帕之上,但思绪好像陷入了一片回忆之中。
在他回忆的时刻,水玲珑也没有打扰他,倒是那家院内的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把陈大富的思绪又拉了回来,他立刻起身,拿着那块不咋滴的喜帕又回到了刚才的墙角,继续往里面瞅着。
水玲珑就这么一直跟着他忙前忙后,虽然人家几乎都不搭理她,她还是一路跟的屁颠屁颠的。
又看了许久,陈大富依旧是一语不发,水玲珑按耐不住了,小拳头紧握,一脸壮士扼腕的表情提议道:“大叔,要不我们抢亲吧”。
噗,哐当~,一直一语不发,面无表情的陈大富终于没节操的摔那儿去了,顶着一头的黑线艰难的爬了起来,“姑娘,十分感谢你今天帮我逃了出来,要不,你还是回家去吧,免得你家人担心啊”,他记得她姐姐十分担心她的样子,她就这么被她劫持来了,家里人一定不放心,估计这会肯定在到处找她呢,杏花镇这里十分偏远,就算找过来也是要到晚上了吧。
“可是大叔,你有伤在身,抢亲一个人肯定不行的啊,还是我留下一起帮你吧,多个人多点胜算啊,你也不想你媳妇儿就这么嫁人了吧”,水玲珑眨着一双灵气逼人的大眼睛道。
陈大富嘴角抽的快要下巴脱臼了,很久才停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院内,缓缓的开口道:“姑娘,你误会了,今天出嫁的是我的女儿”。
呃,这下换水玲珑自己一脸龟裂,嘴角抽搐了,那什么,居然让人家老子去抢自己女儿的亲,天下还有比她水玲珑更笨的笨蛋么?
“既然是你就女儿,你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进去啊”?水玲珑不解了,既然是他女儿,这里想必就是他的家了吧?今天自己女儿出嫁,他到了家门口,竟然不进去,躲在这里看毛线啊?
陈大富没有解释,只是把手中的喜帕捧到了她的面前,恳求道:“姑娘,我不方便出门,能否恳求你最后一件事情,帮我把这块喜帕为新娘子盖上”?今天是他唯一的女儿大喜的日子,自己是个杀人犯,女儿一定不想要自己这样的父亲吧,他如果出现,只会让女儿面子上更加无光,他手中的这块喜帕是他妻子很多年前亲手为女儿绣的,当时女儿才七岁,她妻子绣好之后,女儿就把帕子顶在头上到处跑着玩,他看见了,一把扯了过来,凶了女儿一顿,告诉她,只是将来要给她成亲用的,现在不准乱玩,女儿被他凶的大哭,一直哄都不听,哭个不停,最后陈大富就对女儿说了,等她出嫁哪天,一定亲手为她盖上这块红喜帕,女儿这才不哭不闹了。
“为什么?你不是新娘子的爹爹吗?为什么你不自己去”?水玲珑不解的问道,而且,他今天冒死从监狱里逃出来,大概也就是为了亲眼看见自己的女儿成亲吧。
“我这个样子出现,只会让她难堪,姑娘,你就帮我一下吧”,陈大富继续恳求着,他自形惭愧,无法出现在自己女儿的婚礼上。
“大叔,这个事情我帮不了你,不过,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水玲珑说完就神秘兮兮的离开了。
没一会就又拎了一包东西回到了这里,把手中的包袱往陈大富的手中一塞,“大叔,你去马车上,把衣服换了,然后喊我进来,我帮你易容一下,我们大大方方的进去喝喜酒”,原来她刚才离开就是买这些东西去了,还好,杏花镇虽然偏远,但买些东西还是能买全的。
“可是……”,陈大富为难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手上还戴着沉重的手镣,就算换了衣服,打扮易容,他们也不能大大方方的进去啊,人家一看他手上的镣铐肯定会怀疑的。
“这个好办,你蹲下”,水玲珑拉过陈大富,让他蹲了下去,把他的双手按到了地上,然后搬起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