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也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透过红纱左右漂移了一下,然后很不雅观的像猴子上树一般飞到了段羽宸的背上,喜欢背就让他背呗,最好背一辈子。
袖长而有力的手臂,稳稳的托住了她娇小的身子,将她稳稳的驼在了自己的背上,那边的宫铭寒和幕杨宁看见这一幕,自然也跟随,各自背起了自己的新娘子往里面走去。
本来他们两个想在外面买宅子成亲的,但花月容说了,都是一家人,当然要住在一起,他们都感动不已,自然也就接受了花月容的安排。
水玲珑将自己的小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一路上,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正厅,他们要拜堂的地方,段羽宸轻轻的把背上的水玲珑给放下了,喜娘递过红绸,一头交给了她,一头给了段羽宸。
水玲珑的心又是一阵惊慌,红绸的那一头是段羽宸,他扯着红绸,一点点的把她牵到了身边。
大厅内除了三对新人的高堂,还聚集了不少的宾客,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吉时到”,司仪高高的喊了一声。
花月容和段晴天连忙往主席的位置上坐去,端正的做好,在他们旁边并排而坐的还有花小小和宫铭寒的父母,幕杨宁的父母和慕容白,几位长辈都端正而坐,满脸堆笑。
“一拜天地”,司仪的嗓子仿佛拔高了八百度一般,高高的响起,所有的宾客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朝三对新人看了过去。
三对人也很有默契的转过身子,向外面的天地跪拜叩首。
“二拜高堂……”。
他们又转过身子来,跪拜自己的父母长辈。
“夫妻对拜……”
本来一天都十分顺利的水玲珑,就在这最后时刻居然出错了,听到夫妻对拜的时候,直接转了个身子,背对到了段羽宸。
弄的现场的人都一阵目瞪口呆,段羽宸临危不乱的微微拉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红绸,提示水玲珑,水玲珑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太紧张了,居然转了个反方向,立刻把自己头上的红盖头给扯了下来,对所有人嗯道歉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紧张了,弄错了”。
呃,花月容满头黑线,嘴角狠狠一顿抽搐,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着尴尬的场面,在场的人都憋住了笑,因为没人敢嘲笑。
司仪都楞在了一旁,硬邦邦的呆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少夫人,转错了方向就转回去就好啊,干嘛还扯下盖头来跟大家说对不起啊?害的他汗流浃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水玲珑看了一圈所有的人,发现所有人都是一副想笑而不敢笑的憋笑样子,爹娘更是一头黑线,难以言语的抽搐,她知道自己此刻肯定闹了很大的笑话了,好嘛,她笨嘛,呜呜……
然而,段羽宸微笑着扫了一圈所有的人,走近水玲珑的身边,从她的手中拿过红纱盖头,握了一下她的小手,温柔酌定的道:“没事,玲珑,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说对不起,来,戴上盖头,我们继续”。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眼中的那股宠溺之色,洋溢的快要溢出来一般。
说完之后,他就轻轻的为水玲珑把盖头又盖回到了头上,目光一扫那边的司仪,那个一头冷汗不止的司仪马上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子,扯着嗓子高高的喊了一声:“夫妻对拜”
水玲珑在段羽宸的牵引之下,顺利的完成了拜堂程序。
在司仪的一声“送入洞房”之后,她跟着段羽宸进了她们的新房,她知道,她这一跟他走,将是一辈子都跟着他走了,从她出生就注定了这一天了,而然这一天到来的却是那么的漫长。
他们走过十八个年头,虽然每天都有在一起,可总感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靠近过,一根红绸,将他们的一生紧紧的牵在了一起。
然后,让水玲珑想不到的是,在段羽宸把她送进房间之后,他就出去陪酒了,丢她一个人在房间内,坐的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自己快要圆寂了一般,海棠和其他的奴婢喜娘还一直在陪着她,不准她吃东西,不准她动,说什么要等段羽宸回来给她掀开盖头,喝了合卺酒她才可以起身,然而这个该死的段羽宸,说去去就回,可特么的去了三个时辰了,还不见回来。
最让她不爽的是,她一天都没有进过一粒米,而他,现在却在外面吃吃喝喝,这到底是有多不公平啊?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坐成木乃伊的时候,一身酒气,醉醺醺的段羽宸被人架着进门了,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我还没醉呢,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会醉啊?”嘴里这么含糊的说着,可人都已经不靠别人扶着就站不稳似得了。
几个人把段羽宸架到了床边,丢到了他们的新床之上,然后就退了出去,喜娘和海棠还有八个丫鬟也会意的笑了笑退了出去,海棠出去之前还在水玲珑的耳边叮嘱道:“少夫人,少爷没给你揭开盖头之前,你千万不能再自己掀开盖头了,那样很不吉利的”,说完全部人都退了出去了。
水玲珑透过红纱看了一眼刚才还能哼哼两句,现在却醉的不省人事的段羽宸,整个人风中凌乱了,妈蛋,他醉成这样,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掀盖头啊,如果等他醒了,岂不是还要等上好几个时辰,那样她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