挞拔潇儿冷笑,她觉得可笑。他们原谅她?他有什么资格来原谅她?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
“王兄,你要我回挞拔,乌兰就必须死。”她会亲手把这个叛徒给杀死。
挞拔宇温和的面孔终于出现了别的表情,“潇儿,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固执,你太执迷不悟了。”
挞拔潇儿冷笑,她固执?她执迷不悟?
“挞拔宇,我真替母后感到可悲。你想要我回去,无非就是因为挞拔还需要我镇守。”挞拔潇儿讽刺,“在你的眼里,就因为我对你的情感,你就可以把这个当做仪仗随意的利用我。挞拔宇,你是不是有把握我一定会跟你回去?”
挞拔宇笑得温和,让人感觉犹如春风拂面惊动心湖,甚至是让人感觉快要窒息。温和的笑意温润的开口,“是。”
挞拔潇儿说得没错,他太了解她了,所以他确定她一定会跟他回去。
挞拔潇儿只是讽刺的看着她,“那我告诉你,挞拔宇,如果你硬要我回去,我跟乌兰,你只能二选一。”
“我选乌兰。”挞拔潇儿还没有说完,挞拔宇就已经温和的开口,内敛的眸子里清淡如初,“但是,我也不会放开你。”
挞拔潇儿觉得心痛,她早就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不是嘛。偏偏她心里又还仍然存着那么一点点的侥幸。一点点的希冀。
“王兄。”挞拔潇儿开口,“难倒没有人告诉你,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吗?”
“你与乌兰,并不是鱼与熊掌。”挞拔宇眼底闪烁着自信。
“是。”挞拔潇儿讥笑,低着头有些像是喃喃自语道,“一个是妹妹,一个是爱人。”
“潇儿。”挞拔宇闻言欲言又止,最后眼底的那一抹亮光还是隐藏了下去。
“王兄,如果你硬要带我回去,那这一声王兄,就是我最后一次唤你。”
挞拔宇心里有些庆幸,他终于不是她的王兄了吗。却有些震撼和心痛,她亦是在跟他恩断义绝。
以他的把握和实力,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她绑回去。可是,绑回去了又如何?他们之间如果连兄妹关系都没有了的话,那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去约束她,羁绊她。
挞拔宇有些晃神,他一直仪仗的去羁绊她的,也就只有这一层薄薄的兄妹关系。
他们之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挞拔宇,你自己选。”她从来都不愿叫他王兄,但是,她又很眷恋,没有了王兄,挞拔宇也不会属于她的世界。
“潇儿。”
“请叫我挞拔将军,太子,我们之间从来都不熟。”挞拔潇儿冷言。
“潇儿,锲丹很不错,他对你。”
“太子!”挞拔潇儿冷喝,”臣的私事不需要您来插手。我想,我还是有处理这件事的权利。”
他选择了乌兰,为了解决麻烦就想着要把她硬塞给锲丹?锲丹,她从来都不喜欢。一厢情愿的不只是他。
挞拔宇无奈,温和的面孔笑着,“潇儿,你何时对我这么抵触。”
挞拔潇儿想狂笑,何时对他这么抵触?从那一天,从他选择乌兰的那一天她就知道自己输了,她不是输给了乌兰,而是败给了挞拔宇!
挞拔潇儿手里突然现出一把冰凉的匕首,架在了挞拔宇的脖子上。冰冷的匕首在阳光下反射出瘆人幽凉的光。
“太子。”挞拔潇儿一字一句的顿道,“我想。我已经警告过你一次了,不要叫我潇儿,你不配。”
挞拔宇,你不配,你真的很不配!
挞拔宇温润的笑着,润阳下芝兰如玉的温润公子毫不畏惧的立在那里,就好像他的脖子上没有那把冰凉刺骨的匕首一样。
“潇儿,女孩子不要挥刀舞剑,为什么你从来不听我的刮。”挞拔宇的语气十分的无奈,又透露着许多遗憾,就好像是从远方轻轻飘过来的一道余音。
挞拔潇儿一阵恍惚,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
”女孩子,不要挥刀舞剑,哥哥会保护你的。”一个小小的锦衣少年对着面前拿着一把木匕首的玲珑女孩道。
转眼,又到了另一个画面。
“为什么。”往日的小小少年已经变成了芝兰如玉的温润公子,第一次对她现出了这样冷冷的表情,“为什么要这样对乌兰。”
那时,乌兰正靠在他的肩膀委屈的轻涕。
而那个少女,手里拿着剑,脸上只有绝望和愤怒。
眼前温润的脸孔和记忆中的两幅面孔重叠,挞拔潇儿想笑。
挞拔宇,你让我不要习武弄剑,那是缘由你并没有做到你对我的诺言。你所谓的保护,就是宁愿相信一个半途到来的人也不愿意相信我吗?
“太子,我不舞刀弄剑,有谁可以保护我?”她不是乌兰,她所有的情感都失去了。
挞拔宇温醇的笑,“跟我回去,我会保护你,父王也会保护你。”
“太子,请恕臣做不到。”他喜欢的,是那种柔弱如柳的乌兰。而她,只是柳树旁一直跟风雨做斗争的海棠。
“潇儿。”
“太子,请你慎言,你也说过了,我就是为达目的心狠手辣,说不定我真的就把你给杀了,到时候你的乌兰就会活守寡。”
“你不会。”挞拔宇道。
挞拔宇的自信让挞拔潇儿疯狂,“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你别忘记了,是谁曾经说过我心狠手辣。”
她挞拔潇儿是傻是笨,就是因为她曾经付出的太多,才会让人不屑一顾。甚至是被最亲的人说是心狠手辣。
挞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