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呼的刮,白非儿打了个寒颤,抚了抚肩,走回洞内,她先去看沉睡的那男人,只见他高大的身躯倦成一团,浑身发抖。
白非儿心里咯噔一下,不好,他在发冷,这高烧最怕就是一会冷一会热的,在这荒山野外,要什么没有什么,这如何是好?
她三步并两步的走到火堆旁,把火加旺,看了一眼那浑身打颤的男人,她轻拢眉心,咬牙把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给他盖上,虽说自己的中衣是加厚的,可这是大冬天啊,寒风呼啸的,可真是冷呐。
她想把他拖到火堆边上,无奈他一米八的大个,她如何拖得动?
“冷。”巫惊魂握紧她的手,剑眉倒拧,浓眉那纠结如愁绪,如浓墨一样抹不开,薄唇轻颤:“好冷。”
这是怎样一个男人?
白非儿纤眉微蹙,眼波盈盈,手如同握着一块冰,她的心微沉,伸出纤纤玉指轻抚他的眉,似乎想帮他把那里的愁抚平,接触他那冰凉的眉,额头,她手轻颤,她脸上那两排纤长卷翘的睫毛也在微颤。
这男人的脸乍一看很普通,顶多算清秀,但是细看五官立体,斜飞入鬓的长眉,随着俊眉下的眼角微翘,在他睁眼的时候白非儿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双单凤眼,在男人当中是很少的,她记得好像洛向南也是长这么一双单凤眼。
她玉指顺着他的鼻梁滑下,鼻梁很高很直,唇如刀削般薄,她愣了一下,脸不由的微红,心跳加快,这性感的薄唇上留下了她的印记,虽然慌乱虽然排斥,但她记得这唇很柔软很细腻,那是能让她忘乎所以的感觉,是的,他的唇很诱人,要不然她不会在那一刻把他当成凌子骞。
子骞,她指间一顿,秀眉间立刻掠过一丝异样,自己怎么了?把他当成子骞?还是已经忘了子骞?
她的心有些慌乱,想把手收回,却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握住,撞入眼眸的是那雾朦朦的眸子:“好冷?抱抱我?“巫惊魂只觉得如同在冰窖中,铺地盖地的寒冰向他罩来,他无法运功抵寒,只觉得自己如被冻成冰柱子般动弹不得,那一瞬脸上的丝丝微热传来,如同温暖春天中的甘露,他渴求的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女子,他并没有完全思绪混钝,知道她在抚摸自己的脸,一阵暖流从心底溢起,握住那温暖的玉手,怎么都不愿意放。
白非儿怔怔地,脸上如折翼翅膀般的羽睫轻颤,心如受到蛊惑似的有千万只小虫在噬咬。
“抱抱我?”那水涟滟得滴出水样的凤眸在灼灼的逼视她。
身后一阵阴风吹来,她微微打了个寒颤,唉,她心瓣轻颤,也许是她欠他的,或者是他欠她的吧。
她缓缓地在他身侧躺下,倦入他怀内,轻颤着的手环抱着他的腰,他的身体冷如冰,那瞬间她感到一阵阵冷意,身体都忍不住打抖。
巫惊魂本已是意识有些迷糊,这会儿只感到自己快没有了呼吸,心脏在剧烈撞击,浑身在颤栗,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激动。他的心瞬间满满的,他居然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拥着她,拥有她,是何其之幸?是何其之幸福。
他紧紧的抱着她,双臂紧锢着她那柔软的腰身,用力的揉着她的脊背,那发狠的劲,生怕她下一秒就不见了似的。
白非儿被他搂得快喘不过气来,扭动了一下身子,闷哼一声。
她的一声闷哼却如惑人的毒药,惹得巫惊魂心似被猫挠般难受,他急切的找到她的唇,逼不及待的贴上去,她的唇火热柔软,暖着他的唇,她那小巧的舌尖如春天茶叶的新芽,清香柔嫩,又如山上甘泉,清冽甘甜,他心尖儿轻颤,疯狂的吸吮、撩拨、挑逗、心里一万个声音在叫嚣,他想要她,可是?
白非儿只觉得自己头脑又一片空白,迷朦中只看到这一张狂热的脸,她没有了思维,只有那由心底的窜到四肢的酥麻感觉,她心底无奈的低叹,她服从了自己的感觉,她慢慢的回应他。
巫惊魂感到她在回应他,心底狂喜,薄唇颤抖得厉害,他狂热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