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奕手指飞动,若女儿绣线一般,穿拉提转,那混沌左右急翻,终是自喉咙中发出嗷嗷之声。
伯弈缓缓停下手中动作:“你虽示好,但仍不能信你。如今我们处境艰难,必得借你之力往东去。”
混沌四蹄朝天上下挥动,仿佛在回应伯弈对话。
伯弈不再理它,对身后无忧道:“忧儿上前。”。
无忧依言站了过去,与伯弈仍离得稍远,一直低垂眼帘,也不看他。
伯弈知她纠结昨夜之事,唇角微微带笑:“忧儿早前收包子为灵兽,因包子本就有主,那灵契并未得效。以你现下功法灵力,当收得这混沌兽。”
无忧听伯弈提起包子,神色黯然下来:“师父,除了包子,忧儿不想与他者建立灵契。这混沌不若师父收下吧!”
伯弈的眸子冷了几分,他一个废人要灵兽来何用。这混沌既能与穷奇齐名,必然有些本事,待无忧回归冥界,若得它相护也是好事。
思及,伯弈淡淡道:“这会儿形势紧迫,不容你我多想。忧儿过来成礼便是。”
伯弈之言无忧几时逆过,她赶紧上前与混沌成了血礼。
灵契成立,伯弈方才放开五指,将仙气凝成的长针慢慢散开,混沌的身体舒缓下来。
混沌得了个小丫头主人,很不乐意;无忧见它模样丑陋,也是不喜。一人一兽相对默然,心中都在哀叹自己命苦。
实则,无忧除了嫌弃得只丑兽,心中更气伯弈,昨夜明明二人那般亲密过,他还说了那样的话,这会儿却又摆出师父的架子。
正自想着,伯弈冷不防靠过来从后贴紧,无忧霎时全身绷紧。
伯弈并无他想,只将双臂穿过无忧腋下,把住她手道:“往日并未教你,多有荒废。忧儿今下要记好这驭兽诀语及召唤法。”
伯弈的心思在赶紧做好眼前事寻安全处落脚,无忧的心思却放在与他的亲密上。
紧贴处温度骤升,男子气压迫呼吸,无忧心跳如注、红霞遍布、头脑打结,哪里还记得伯弈把着她手做了什么?
待伯弈手把手教完,让她召唤混沌兽时,无忧就彻底傻了眼。
伯弈无奈,抬手揉了揉她的发,轻叹道:“自来不少聪慧,只这修行上却总是缓滞。罢了,今日我且助你,忧儿以后当得多多练习。”
天渐渐亮开,浓郁瘴气减淡,却没怪兽攻来,估摸就因这混沌的缘故。
此时,伯弈已将心中打算告诉了无忧。二人需得趁白日瘴气稀薄赶紧上路。
伯弈将弑神戟变回龙身,伏驮无忧;他自己坐到混沌背上。二兽载着二人,混沌当先开路,青龙紧随其后,一行向东而去。
无忧得闲,悄悄使了个净身术,将伯弈身上污垢除去,只是那胡茬子仍很刺眼。
伯弈怎会不知无忧使鬼,他淡然笑笑,心中自有烦恼。
照路程来算,若二兽不停不歇,一日一夜即到。
但有两个隐忧:一是去那炼狱场,最好是入夜时分。他对圈围的恶徒不知虚实,若以黑夜做掩,还可细究一番。
二是青龙连战数场,灵力亏损巨大,着急赶路已有不忍,若不得休息,必然再难坚持。
所以,他决意白日行路,晚上歇息。
待二兽不知疲累飞得大半日,天由浑黄变为了浊黑。123言情原创首发,谢谢支持。
伯弈望望天色,俯身拍了拍混沌兽的背脊,示意它寻处落脚。
那混沌兽虽在北部称王,但出得所域也有些迷惘。
它昏头转向在前带路,耽误了一个时辰之久,方才扑闪着四翅,寻了一块勉强可落脚的地方缓缓落下。
原来一飞出山峦,便见连着数百里的裂谷,细长的沟堑曲折回转,极窄处连一人都容不得。
加之那裂谷不断向外散发着潺潺热气,即便飞到半空,仍觉燥热难耐,哪里还有落脚之处。
混沌兽虽无眼可看,但感知最是敏锐,恰在一汪幽泉边上,约莫有一块六丈见方的空地,被两面高峡围着,因幽泉散发的冷寒气,略能中和裂谷的热气。
甫一落地,方知绵延的裂谷内,地面若烧火的烙铁一般,冒着隐隐的红光。
混沌兽靠近潭边,四蹄伸展,寻一凉爽处趴地休息起来;青龙则幻回神器养灵,被伯弈收入了乾坤玉中。
无忧靠着潭壁,远远看着伯弈,想要靠近却又胆怯。
伯弈忙着查看四周,待查探清楚,安下心来,仍如在山壁上时,幻出一间不大的屋子准备安置无忧。
此时,方才注意到她背靠潭壁而坐,垂头不言不语。
伯弈暗自叹气,她心思纤细敏感,必然在怨怼自己的冷落。
伯弈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轻声说道:“忧儿,你原该信我。如今形势不朗,前景不明,并非儿女欢娱之时。”
无忧在他怀中贪恋他身上的气息,对他的主动示好很是惊喜。
无忧心中甜蜜难耐,声音又娇又柔:“忧儿怎会不信?忧儿只是害怕,怕师父后悔,怕师父并非真心。”
无忧说到后面,红着脸儿,声音几不可闻。。
伯弈勾起她小巧可人的下巴,手指勾画着她的眉眼,又顺着向下,摩挲着她的红唇。
稍时,他微微低了头,薄唇轻轻落下,印在两片绯红之上。
伯弈动作很轻,却很有气势魄力。无忧跟着他的节奏,微微启口,任他辗转吮吸。
无忧被伯弈这一吻,吻得意乱情迷、身子酥软,伏在他怀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