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微微摇头,一眼便瞧见傲恒一脸笑意的观察着我的动作。
我愤然而起,一眼都不想再看他,低斥了一声,“春兰,将我饭菜端至房间。”
“是。”春兰应声道。
我刚走几步,身后便又传来了他的声音,“春兰,顺便将这个还于你家秀,昨日本太子在浴桶之中捡到的,原来你家秀喜欢这种琉璃珠,这珠链应当是戴在你家秀脚上的!”
我手指一紧,今日起**更衣之时,我也己发现我的脚上常带着琉璃珠琏不见了,我明明记得昨夜沐浴之时我的脚下还带着,可今日起**之时却己不见了。
我担心是掉在浴桶之中,便一早就唤来春兰相问,春兰只道她未见到。
我心下暗想应当是掉在房间的某个角落,可找了无数遍,就是未寻到,方才竟从傲恒的口中提及此物。
我并未回头看他手中的琉璃珠琏,我心里清楚,昨日他躲在浴桶之中,定是他从浴桶之中捡走了此物。
今日竟用这般下耻的语言来归还此物,这关系到女人的廉耻清誉,我若是应了他,这岂不是承认了与他口中的不耻行为,况且昨夜他对我那般无理,今日我犯不着再为了一串琉璃珠琏而与他多舌。
而此刻身后的春兰有些着急了,压低声音喝斥道:“太子休要胡言乱语,昨日之事若不是事情危急,我家秀又怎会让你躲入浴桶之中,你若是再这般口无遮掩,岂不是要毁了秀的清誉。”
“那这珠链,你家秀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他那令人生厌的声音又再次撞入我的耳膜之中。
春兰欲要上前取走珠琏之时,我拉住了她的手,淡笑着转了身,“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有这琉璃珠的珠链,莫不是太子记错了。”
“哦?”他略带诧意的眸光轻轻的落在了我的眸中,片刻后,他微眯着双眼,薄笑泛起,“那也许真是本太子记错了,我得细细想想,这珠链到底是那位女子给本太子留下的。”
语毕,他辙回了眸,洒脱的起了身,将手中之物当着我的面轻轻送至鼻前,闭眼深深的闻了闻,“真香……”
而后又将手中之物上送至唇边,轻轻的一啄,娇孽般的笑着跃过我的身旁,朝楼上扬长而去。
他此刻一言一行简直就是在侮辱于我,藏在袖中的手早己深深的陷入皮肉之中。
“简直就是一无耻小人,秀你为何不向他要回琏珠?”春兰气得直跺脚。
“春兰,你往后记住了,此琏珠从来都不曾戴在我的脚上,你只当从未见过便好。”我寻着那身后步步远处的脚步声,刻意扬了声音。
这么些年来,我一直觉得日出到日落之间距离是漫长的,可今日却过得无比的快。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七日之限,今日又过了一日,我内心微微一叹,所有的事情都会在这七日之间得到一个结果。
淡而无味,心不在焉的用过晚饭后,我静静的候在房中,等待着春兰的身影。
房中的熏炉的淡香微微飘在鼻间,沉沉郁郁,引人沉醉似的。
整个屋中由于春兰的不在而越发的空畅,静谧,沉暗。
今日我交代她前去查探一件事,也不知她办得如何了?以我的身份我不便出门,所以只能委托她去办。
傲恒给了我七日续命丹,如今过了三日,眼下算着时间,战天睿的军队也应当快要到边疆了。
事不宜迟,我得赶快争取在这四日之内完成自己该做的事,到时,就算傲恒说话不算数,我的大事也己办,除了顾虑春兰一条无辜性命,我此生也没有什么可让我眷恋的了。
正在我心头思绪万千之时,春兰从容的走进房中,反手便将门紧紧的关上了。
我连忙起身相问,“如何?”
春兰微微蹙了眉答道:“按秀的吩咐,今早派人去打探了一番,得知睿王爷压运粮草的军队己到达边疆左城县,二日后便可到达此地,这是秀要的东西。”
我接过春兰手中之物,指尖一紧,竟然来得这么快,二日便会到达此地,可我如今还毫无准备。
“秀,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何会让春兰花钱去打探这些?还让我去悄悄去弄这个。”春兰不解的声音微微打断了我,她一脸疑惑的指着我手中之物。
我稍稍收敛起面上的思绪,笑了笑,“放心,春兰,我不会连累你的,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这样至少你少一分危险,至于北漠太子手中的解药,我一定会想办法从他手中拿到解你身上的毒。”
“我相信秀,春兰不问了。”她也牵强的从唇边扯出一丝笑。
这是第一次她竟这般安静,知道适可而止,这分心思又让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云雀的影子。
“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歇着。”我轻叹的抚了抚她的手。
可她却并没有马上要离开的意思,而眸中似乎透着还有话要相告一般。
我轻轻的蹙了眉,抿唇问道:“怎么了?你还有事?”
她一副想说又欲不想的模样,忸怩之后,终是抬眸看着我的眼睛开了口,“今日我见到灵馨姐姐了。”
原来是看到了灵馨,其实我应该想到的,这丫头心里一直挂念着灵馨,经她这么一说,这些日子被傲恒搅得一头大,我还真忘了灵馨的事。
“她可还好?”我轻轻一问。
她抿抿唇,微微一笑,“很好,王,王公子也待她很好,只是……”
她有些话又止在了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