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蝶心,你错了,没有魏家,容氏一族也不可能常青,一代君王最忌讳的是什么?你的心里难道会不知?当年战事方歇,朝中派系林立,四大世家各不相让,然而当年盛世一时的四大家族,如今在战国无人敢再提起,从中获利的无非就是当今皇上。”
华蝶心眸光怔怔的看着我,双唇连着颤动了几下,一时之间没有再说话。
我转了眸,不再看她,有些话低沉而来,“战天麟这一生都生活在仇恨报复,名利争夺之中,受德妃所操控,这样的君王根本就不能给天下百姓一个安生,这是上天注定,各有各的命数。”
“好,既是命数,咱们就赌一把,赌他们俩,谁才是这个天下的君王?”华蝶心从我的面前让开了位置。
我注意到她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
她一步一步走近,将那副山水画取下,一道光线射入我的眸中,接着两道熟悉的身影也映入我的眼帘。
战天麟手中的长剑垂下,一步一步的向前挪着步子,战天齐手持龙泉宝剑步步逼近。
“本宫竟然败在了你这个冷宫卑贱之子的身上。”战天麟这般儒雅却带着沉沉恨意的声音穿过暗格直入我的耳中。
“当年的西域之毒还得多谢太子手下留情?”闻此冰冷却带着沉沉痛意的声音太过熟悉。
战天齐口中的西域之毒,让我想起了纳兰珞新婚之上的锦囊。
还有战天齐体内的寒毒,原来是战天麟下的毒手。
那时的战天麟才多大,他竟在那时心中就有了****之心。
我的心随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开始陷入一阵冰冷之中。
战天麟突然冷笑了起来,地上长剑脱在地上摩擦得丝丝作响。
“那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本宫要是早知今日,当初我就应该听寻老师之意,对你赶尽杀绝,绝不会手下留情。”
“这世间唯一没有的就是后悔药。”战天齐温泽地接话,淡定的态度显得有条不紊。
战天麟闻此言,笑得狂傲之极,“你以为你得到了这一切么?你以为你己经完全得到了月牙儿么?在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早己没有了你的影子,她的记忆里只有我这个太子哥哥。”
“当年你对她做了什么?她还那么小?”战天齐一声低吼,冷如冰霜。
当殿内战天辚的笑声殆尽之时,我只听见他的话语,满含苦涩之意。
“她本来就应该属于我,若不是你这冷宫之子悄悄的介入,我又岂会对她用下西城忘忧草。”
“你竟对她用了西城忘忧草?”战天齐满含痛意一句反问,让我的心猛然的一怔。
转眸看向身边的华蝶心,华蝶心的面容也在一点一点的僵硬,满目惊诧之意,此事她也丝毫不知。
我在脑子里细细的琢磨着忘忧草。
忘忧草我曾听说过,可以令人忘记心中最想念之人的所有记忆。
战天麟为何要给我用下忘忧草,然而儿时我的记忆之中忘记的最想念之人又是谁?
正在我思绪混乱之时,战天麟含着怒意的声音响起。
“没错,我不想让他记起你,更不想看到她为了你偷偷潜入冷宫去给你送吃的,送好玩的,当时她明明喜欢的是我这个太子哥哥,她离不开的也只有我这个太子哥哥,只是一个晚上……一个晚上的时间,你就让她改变了心中所有的想法。”
什么?
就连身一旁的华蝶心也听得心惊,肃然以对,侧过脸来看向我,眸中太多的莫名。
我的心里也是太多的莫名,瞬间胸口像睹住了,头脑里思绪全都乱了。
我儿时最想念的人竟然是战天齐。
我与战天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接着细细的听着外殿战天麟的一字一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有时恍然间都会把我叫成戌哥,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戌哥是谁?只能通过跟踪她,这才得知,原来戌哥就是冷宫之中的你,她不断的对我无视,疏远,甚至有时候还莫名对我发脾气,一生气就连着好几日不来找我,其实她每日都去了冷宫之中与你在一起,我不能容忍,也开始害怕起来,身边的一名太监告诉我,他说有一种药草可以让人忘记心中最想念的人,我费尽一切心思得到了这种药草,可我一直不敢对她下药,直到那次冰湖冰嬉,她落入冰水之中,一直哭喊着戌哥救她,当时我是想要去救她的,可是身边的奴才都拉着我不让我跳下去,我只能看着她在冰水之中越沉越下,最后竟是你跳入冰水之中救了她,我知道这一次我如若还不抓紧机会,月牙儿将永远都无法回到我的身边,你是冷宫之中逃出来的,自然不能让人发现你的存在,所以我趁你离开之后,给她服下了忘忧草,她醒来时,己从记忆之中将你全都忘记,她所有的记忆都只会围绕着我这个太子哥哥在转。”
冰湖之中是战天齐救了我,我曾怀疑过,可不敢去相信。
我也曾问过他,可他根本就没有承认,我与他之间竟然是隔了一道忘忧草。
明明就觉得他在我记忆之中让我很熟悉,可就不知他该从我的记忆之中的哪个位置出现?
原来他一直都存在我的记忆之中,只是一道忘忧草将对他的记忆藏在了我内心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