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拜见过她一次,她略显有些刁难我。
自那以后,傲恒便不许我去王后的宫中,他说我没有这个必要去向她请安。
我明白傲恒的意思,自那以后,我便没有再去过。
她也似乎不许来我的宫中。
这样毫无交际,就省去了很多纠纷。
至于宫中的几个地位显赫的夫人,我只熟悉媚儿一人,那是在西城之时,我就与她有过交际。
我来到这里,睁开眼的那会儿,见到的第一人就是媚儿。
她是解毒的高手,我体内的火烈掌毒就是在她的救治之下,得以保全了这条性命及腹中的俩个孩子。
她自那次在西城以身救下傲恒,便成了傲恒的妾室,现在晋为三夫人。
我偶尔也会在后宫中走动之时遇到媚儿。
她好似变了,变得不多语,只是朝我笑笑就离开了。
其他的几位夫人虽然对我有敌意,但因为傲恒的缘故,基本上都不敢对我如何?
我不犯错,没有把柄可让她们对付于我,那就受受她们的冷嘲热讽,这事忍忍就这么过了。
反倒是这宫中的太后,她见到我时,一张脸急速冷却了下去。
有时还会当着众夫人奴才的面不受我的见礼,愤怒的拂袖而去。
后来傲恒也对我说,太后那,我也不用去请安了。
我也明白他的意思,只要我安心的呆在这平阳宫中,就不会有人为难我。
这八个月里,我除了呆在自己的平阳宫中跟着云先生学学医术。
余下的时间,我就经常去百花苑的一处玄。
那里湖水荡漾,残絮纷飞,落花飘逸,倒是一个可以容得下我的地方。
聪儿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后,“夫人,夜深了,该回宫歇息了。”
我回头望望,轻轻问道:“小王子,蝎主都睡了么?”
“都睡下了。”聪儿朝我点了点头,还未待我说什么,她又补了一句,“王上来了一会儿,见您不在,便又离开了,说呆会儿再来看您。”
我轻轻一叹,朝后挥了挥手,“你先回,我在这里再坐会儿。”
“是。”
聪儿离开后,我又在这里小坐了一会儿,迷蒙的望着飘荡的湖水,皎洁的月光洒在湖面上,泛起阵阵银光。
阳春三月,这百花苑到处都是一片鸟语花香,就连这寂静的夜里也是这般的热闹。
我丝毫没有起身欲要离开的意思。
反正也是睡不着,与其在**榻之上反反复复**难眠,还不如在此由这片热闹相陪。
不知为何,到了今时今日,我还会因为听到云先生带回来那人的消息而情绪波动。
是因为爱得深,才会恋恋不忘,还是因为恨得入骨,才会铭记在心。
听闻一声,“身子还未恢复,这夜间凉,此处不宜久留。”
我再次回神,望着身后的傲恒,我也没有行礼。
习惯直接喊他的名字,这仅仅是一种习惯。
傲恒披了披风在我的身上,同我坐下,眸光望向那一湖茫茫碧水中泛起的银光。
“你又想他了?”半响后,他那低沉的声音随风而飘来。
闻声,我的神色也黯然一沉,“你可以不提他的。”
“我得面对这个事实。”他轻轻一笑,笑得悲凉。
他又突然伸手挑起我的下颌,令我与他面面相视,距离很近,近得我可以看清,他如玉般的俊颜,鼻尖相触,肌肤相亲,他冰凉的唇印上了我的嘴角,气息骤然缠绕亲密得分不清彼此。
我一颤退缩,侧脸避开,他却捏着我的下颌不放,眸光灼痛。
“八个月了,我每日都会看你坐在这湖边满腹思绪,就如我初见你时的神情一模一样,你没变,我亦不会变,你可明白?”
我望着他灼痛的眼,久久,闭上眼睛,点了头,“我明白。”
他突然又放开了我,转眸之时,带着一丝沉重的疲惫与悲痛。
“傲谌,傲念,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们。”
“傲谌,傲念?”我不解的问道。
“这是我为我们的儿子女儿取的名字,谌,念,代表着我的心。”他转眸直入我不解的双眸,目光里的黑暗疯狂吞噬着我所有的神思。
我眼中的不解与光彩渐渐褪去,“傲恒,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的心,不可能再爱上其他人了。”
他眸中苦笑一阵,面后垂了眸,“这八个月,你从来没有笑过,我对你好,为你做这些,我只是希望你开心。”
开心是什么,我早就忘了。
我的心早已死却,若不是还有复仇的信念与那俩个孩子的曙光支撑着我,怕是早就坚持不下去。
早在云先生捧着娘亲,子亚哥哥,还有云雀的牌位跪在我的面前之时,便随他们而去。
傲恒对我的好,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不想伤他。
我被人伤过,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痛苦,我只希望傲恒不要再这般对我了。
他对我越好,我就伤他越深。
他突然转移了话题,“还记得花灯节么?”
我疑惑的盯着他,“花灯节?”
他握起我的手,将我拉起,“放花灯不是可以许愿么?”
我微微一怔,却不知他想做什么?拧了眉,“可是花灯节己经过了?”
他扬眉轻笑,“那是战国的花灯节,我们北漠的花灯节就定在今日。”
“今日?”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