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仍对爱抱有幻想,可她己不再执着,而更多的只是想守着自己心中那份爱。
她凭什么要死,该死的人不该是她。
当初若不是因为我,战天睿也不会将她迎娶入府,从而让她被困睿王府中整整一年之久。
我眸中闪过一丝杀戮,转眸看向她,向她轻摇了头,“不,纵然这世间所有人都对不起我华蝶衣,可你纳兰珞不同,是我华蝶衣对不起你,我若是杀你,我这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她面色微微一怔,垂眸低吟了半响,像是想通了我话中的意思。
下一刻,抬眸恍然的与我说道:“你在指战天睿娶我一事?”
我紧抿着双唇,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话。
她却轻笑了起来,“那些我并不在乎,你难道还不明白么?我与战天睿纵使是夫妻一场,可终是名义上的夫妻,并无夫妻之实,我们只是彼此在折磨对方罢了,战天睿对你有情,我却情归天齐,我与战天睿就是两条长长的平行线,任我们怎么向前,我们永远都不可能走到一个交点,战天睿娶我,只为监督我不再去伤害你,然而我嫁他只为赌最后一局……”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唇边的轻笑慢慢化作一丝自嘲,接着又说了起来,“然而这最后一局我仍还是输了,但我输得无怨无悔。”
我渐渐能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思绪回到一年前,那日她相邀我去纳兰府。
当时的她己是悲愤交加,可又不得不向我吐露出那些我一直都在揣测的事情。
她告诉我,战天齐并不爱她,只是将她当作妹妹,或是救命恩人。
她还向我坦白了一切,从那开始我明白了战天齐的心,战天齐的爱。
也是从那时起,我的命运开始有了变化。
我微微抬起了眸,看向她的眸里,眸中己有了泪水。
在对上我的眸光之时,她有些匆忙的转了眸,垂下羽睫,也许她只想挡住那一抹凄凉与苦涩。
我深吸了一口气,淡然的问道:“你最后的赌注就是战天齐体内的寒毒?”
“是,从始至终,我就把天齐体内的寒毒当作是我最后的赌注,但我仍输了,那日我穿着嫁衣坐在新房之中等他前来,他来了,我给了他选择,我只想做他的女人,只要他肯要了我,我就把寒毒的药方给他。”
纳兰珞悲凉的说出这一切,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落至唇角。
她抬手抹了一丝泪,转眸看向我,仍是想要如从前一般高傲的笑着。
“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你最清楚,因为那寒毒药方是我让五嫂转交给你的,所以,他宁愿忍受寒毒给他带来的无尽痛苦,他也不肯背叛你。”
回想到那一日,我还怀疑过战天齐的心意,可直到战天齐如实告诉我锦囊里放着解他体内寒毒的药方,我这才松了口气。
可战天齐并未告诉我,这个锦囊在没有交到我手上之前,纳兰珞以锦囊威胁于他。
可这又如何?
他虽有一颗爱我的心,可到最后,我与他仍还是落到了这样的结局。
“你知道他体内的寒毒是从何而来么?”
寒毒之事,我只知当年是战天麟给他下了毒,而后只因寒气入体变成了一种寒毒,从而这寒毒给他带来的痛苦,整整纠缠了他的十几年。
直到如今,直到方才,我还亲眼目睹他历经寒毒侵蚀的痛苦。
我未答。
她便自问自答的说了起来,“寒毒只因他体内存有过重的寒气,寒气侵入他的心脉与他体内的西域之毒相融合,形成一种罕见的寒毒,根本无药可治,只能靠药物来抑制发作之时的痛苦,他体内的寒气又是从何而来,这个问题我问过他无数次,他都不曾告诉我,后来直到你清湖冰嬉落水,他入冰水中将你救起,体内的寒毒再次加重,足足昏迷了十日,我这才知道,原来是儿时,他为了替你寻找那颗所谓的琉璃珠,寻遍宫中冰湖湖底,导致寒气入体,然而那股寒气也将永存他的心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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