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如此逼迫秀,秀为何还要答应娘娘呢?云雀不怕痛的。”她皱着眉,在我的搀扶下一拐一拐的走着。
我自心里深深的吸了口气,淡然一笑,“那本是我要去面对的事情,况且我也想过那样做了,至少那样做,我还能回报他点什么?”
因为我始终记得小姨的话,只要我生下嫡子,纳兰珞便可接回府中。
马车已经离开宫门,驶往回府的路上,车驾微微椅,深繁重绣的垂帘隔绝了外面阳光。
我端直坐于软榻,头颈挺直,手足僵冷,云雀因身上有伤所以马车行驶的很轻,很慢。
虽然离宫城已经很远了,可今日所发生的一切,还有那坚定而绝然的话,却还在耳边清晰萦绕。
我交握双手,指甲用力掐进自己掌心,连这尖锐的痛,也惊不去心头的惶乱。
帘外隐约传来街道上叫卖,呐喊的声音,人声喧哗。
喧哗声中,我慢慢挑开了车帘,绚烂暖阳之下,我静静侧眸,凝望眼前一对情侣彼此展颜微笑,男子抬手将一只玉簪轻轻的带在女子的发髻之中,那一幕温暖如春。
我微微放下垂帘,轻轻的紧了紧盖在云雀身上的披风,从而闭目仰靠在软榻,思绪慢慢的展开。
如果我不是华蝶月,如果我身上没有流着魏家人的血,此时此刻,我也不会坐在这招摇的马车之中,也许我会像方才那位少女一样,挤在这人声喧哗的集市之中让自己心爱的男人为自己戴上那定情之物,浓情密密,可以不顾家族利益,家族使命,不顾一切的追寻自己想要的。
可这种也许己经离我很远,我别无选择,就像今晚一样,我要为了利益与使命而去争取并不属于我的东西。
一路恍惚,不觉已经到了府。
云雀微微从马鸣声中醒来,皱眉含痛的看了我一眼,我冲她微微一笑,“到府了。”
她眸中带着各种情绪的向我点了点头,我将她搀扶入府,交代殿中的奴婢照顾好她,可她偏不让,强烈要求今晚一定要陪着我,一步也不想离开。
我知道她心中在担忧什么?也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可是见她一脸苍白,毫无血色,我不得不用****的形势,让她静静静躺在了自己的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