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河怒眼看着他们,不说话也不过去将抓着蒋遥的女子扯开,只是藏在深袖中的手紧紧握起。虽然她现在真的很想过去将那个醉醺醺的女人.一掌杀了。
看着可真是碍她的眼!
“嘻嘻,公子要不要进去坐坐?保证能伺候好您呐.嗯?”她的手不规矩的要伸进蒋遥的衣服里面,而那冰冷的手指触刚碰到蒋遥的脖颈,就令他立马打了个寒颤,挣扎起来。
“你个臭女人,还不快放开本少爷!不要认为我没对女人动过手就不会揍你啊。.,哎呀,丑女人快松手啦!”
最后他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才把这个醉意浓重的女人推倒在地的。而当他低头再看那被她抓过的袖子时,上好的布料都被她抓的起皱,以后再也不能穿着出门了。
他气急败坏,伸手指着她就想要再骂上两句,好好出了这口气。怎奈看到她趴在雪地上的可怜样,同情心竟又上来了。
他扭头看看不说一句话的怡河,又转过头来看看趴在地上楚楚可怜的臭女人,再然后,他又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着的怡河,像是在等着她说什么。
其实,这时若是她开口叫他回到她的身边,他肯定就不会再管这个女人的死活了。可她没有,不仅没有耍小脾气转身就走,更没有大喊大叫的骂他。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和地上的女人,就像在看戏一样?!
忽的,他有那么dian失落。不,是很难过!
他敲敲发胀的头,长叹口气,最终决定还是把这个酒气熏天的臭女人从哪里来的再送回哪去吧。毕竟一个女人醉倒在大街上,想想还是很危险的。虽然这是个又丑又臭的坏女人!
可还不待他转身,一个女子身体又晃的跌进他的怀中,这次更猛,生生连着他都撞倒在地。闷哼一声,蒋遥强忍着没骂出脏话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门口还站着人呢,您没事吧?”
这次出来的倒像是个正常人了,一连好几个对不起,令蒋遥的那股邪火也发不出来了。只是他心中犯嘀咕,这百花楼的妓女们不好好地在里面呆着伺候客人,今儿个怎么光往外跑?有毛病了吧!
“事儿是没有,就是.”不待蒋遥说完,这个也是刚站起身子的女人又大叫出声,赶忙跑到那个趴在地上的人身边,“呀,姐姐,你怎么倒在地上呢!”
蒋遥嘴角抽搐,这还碰上臭女人的家人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急忙跑到怡河身边,就像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急忙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帮手,怕一会儿自己双拳难敌四掌对付不过来。
“夫人.”蒋遥小声叫着她,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垂着头。
想想也是啊,他本来就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呢,就算是在作为人夫之后成熟不少,可在慌张之下孩子那天性般害羞与胆怯的小心思不由自主的就会表现出来。
怡河自然也明了这并不是他的错,她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脊背,强迫嘴角扬起一抹鼓励似的笑容:“我刚刚都看到了,你没有趁着那个女人醉倒在自己身上就偷腥吃,表现不错。”
“那是,我的眼里,心里装的都是夫人,那个丑八怪我怎么会多看一眼呢!”
“嗯.”
说着,后出来的那个女子扶着她醉醺醺的姐姐就走到两人身边。未待开口,女子就对着蒋遥和怡河就是深鞠三躬,每一次都将腰身弯到支撑着个人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
在抬头与低身间,两人这才仔细看了这个女子的面容。她的上牙正使劲咬着嘴唇,脸上有明显的泪痕,虽然画着浓厚的胭脂妆,眼角的妆也花了,但从骨子里透着的青涩与稚气还是显而易见,若是将妆脱了,应该是个美人。
“哎呀,你怎么又跟着我跑出来了!”睁开眼看清了支撑着自己的人后,女人急忙站起身子,连醉意都没了。
怎奈脚下一滑她整个人又摔倒在地,可就是坐在地上她还骂咧着呢,双手不怕冷的使劲捶打地面,很气结地说:“都跟你说清楚了,我把你卖到了这儿,这儿就是你以后的家,你就是这百花楼的人!以后不管是生是死咱们一dian关系都没有了。”
“姐姐,那里面好可怕,鸾儿不要在那里面待着啊.”女子也跟着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紧紧抓着她的手说的可怜兮兮:“就算你没有钱咱们可以一起去挣,我也出去打工,帮姐姐挣钱,姐姐不要抛弃鸾儿啊,姐姐.”
她又哭了,绝望的坚持着说服姐姐不要卖了自己,止不住的泪水顺着那本已干涸的痕迹再次奔流而下,在她的下颌处打个转儿转瞬滴落。这使站在一旁的蒋遥吃惊的张着嘴巴,来来往往行人投来的异样眼光让他晃得有些搞不清状况。
而一直保持着镇静与安静的怡河在见此之后秀眉紧紧皱起,仿佛在看一个低贱又膈眼的害虫般,她的眼中染上了深深地厌恶与冰冷之色。
“快得了吧你,就你还出去打工?徐膊小腿儿的,你打工能挣多少钱?能够谁吃饭啊?”她使劲推搡女子的身子,还撩起她的袖子,让她看清自己那露出来冻得发紫的小细胳膊究竟能干什么。她要把她打醒,让她认清什么是现实!
也许是天气太冷吧,她们穿的又都是秋天的薄衫,只听那骂咧着的声音一直在颤抖,“你在这里多好啊,既不用担心吃饭,又不用担心没有衣服穿,为什么总是想着逃走?你就是个傻子,老天爷白给的资本都不用的傻子z你死去的妈一模一样,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