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戳的苏闻浅很痛。
她也很想要那个男人活着,如果他还在,苏煜一定会很喜欢他。
可是……
头上被一只手轻柔地抚摸,这么多年过去了,陵哥安慰她的方式还是这样没有变化。
「不管我当年和江少枭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也和你与江少枭之间的关系无关,你应当跟随自己的最真实的想法来做出决定。如果他还没有死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做出让自己幸福的选择,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支持你的。」
苏陵看着自己这么多年都未曾见面的妹妹,心中柔软一片,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好像是意有所指,又好像只是随口假设。
反正苏闻浅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对此并没有多想。
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选择自己的幸福么?
帝豪别墅里珍藏了数年的好酒都被温伊泽在几天内喝完了。
他心里憋屈啊。
一股邪火在心头,偏偏又不能发泄出来。
苏陵居然没死!
槽!
所以到头来死的就是他兄弟?
他到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因为苏陵的死而被自己喜欢的女人记恨着吧。
温伊泽苍凉地笑着,他都不知道今年清明的给少枭烧纸的时候该不该告诉他这个喜讯。
他忍者头疼愈烈,又开了一瓶酒,一口灌下去。
手指苍天他骂骂咧咧。
「老天爷你就玩死我们吧!」
苏陵为什么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才出现,这里面隐藏的事实,他不想要去追究了。
说实话,他现在觉得,苏陵都回来了,他一个外人也该站在边上去了,毕竟人家才是正儿八经该照顾苏闻浅的人。
他大概只需要顾着苏煜了。
想到那个冰雪聪明的孩子,温伊泽的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幸好,老天爷也没有绝情到极点,让江少枭留下了这个孩子。
他有点晕乎地打开自己的手机,看着自己的助手给自己发送的信息,待看到一些信息的时候,他猛然清醒过来,一半震惊,一半兴奋。
中央开始查交通这一块了!
江家这些年扎根于交通这一块,利用自己的关系和势力,通过南北运输不知道多少赚到了多少油水。
这是中央内部传出的隐秘消息,绝对靠谱。
前几天听完那个ivor说话之后,他就让人盯着这一块的消息,却没有想到如此之快就有了消息。
那个ivor到底是什么开头,为什么会预先知道这些消息呢?
温伊泽现在觉得那个假洋鬼子大概是高层里有人,所以预先知道了一些还没有传播的未公开信息,想要利用这个消息从中捞一把。
他却是不知道ivor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要深要可怕。
天下大势都是盛久必衰。
江家手伸的太长了,这些年作威作福,京城里听到一个****,大家都要换条路走。
那时候的江少枭带着江家未来家主的身份,都无人敢惹,无论商人还是官员都纷纷巴结。
早有人看江家不顺眼了。
江家老太爷急着寻找合作者就是察觉到了这倾覆的危险。
在江少枭死后,江家低调了不少,家族子弟都被约束着不要出去闹事。
然而这样他们还是逃不过被清算的命运。
现在当官的能够有几个清白的?
想要让你下台时,罪名都几分钟都能够找好,江家无人动还好,一旦有人动了,那就是墙倒众人推。
温伊泽看完几条消息,去身硬生生地出了一身冷汗。
他看到江家下面的好几条运输线都已经被停了,江家现在一定是急得不行。
这不行,看这个情况,如果继续等下去,说不定江家都会被人瓜分干净了。
他立刻联系手下的人,看看能不能接手其中一些的生意。
江家现在是一团乱,江家老爷子已经进了一次急救室,上面还派人来探望了,不过说的都是客气话,江家人什么都没打探出来。
江家老爷子刚醒来就江家核心几人都叫来安排之后的事hi情,江沉在病房外面踱来踱去,他连参加这一次的会议的资格都没有。
江少暮在一边安慰江沉保重身体,毕竟爷爷刚刚才醒过来。
江沉烦闷的不行,一方面是对江家的担忧,一方面是一种对自己及儿子无能的羞耻。
「我知道!你回去吧,你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要是你哥在这里,他一定能够进去给你爷爷排忧解难。」
江少暮听到这话,神色一沉。
江沉越想越是这样,不仅长吁短叹起来。
即使暗格大儿子总是跟他对着来,可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说不定真的能够在这样的困境中想出什么法子。
江少暮离开了医院,一回去,他直接摔碎了自己的书桌上青花瓷的瓶子。
碎成一地,再也无法看出几百万身价的瓷瓶面目全非,江少暮阴阴地笑起来:「是都死了,现在居然还怀念起人了,真是虚伪。」
江少暮从小时候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哥哥,自己妈妈其实是个小三的时候,就特别讨厌爸爸的正妻和他们的儿子。
他觉得自己不比任何人差,他舅舅总是说他聪慧异常,可惜姓了江,如果实在侯家,一定早已经被委以重任,成为侯家的寄托。
但是江和侯的区别他分得清楚。
他想要江家,在江家面前,侯家根本什么都不是。
可是现在江少枭已经死了,但是他却依然无法踏入江家的权力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