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投了已经接近二个多亿了。这下子全没了,如果要操倒,那些厂棚厂房只能当废铁价了。
最多拿回一千万,像整地,地基还有拆迁补偿等方面的钱已经花出去了,还想收回来估计是不可能了。
而且,这事也不可能再逼大家。如果惹得那片田区的农民全纠结在一块上访,事就闹腾得更大了。”乔大少一脸阴沉的说道。
“全董的意思怎么样?”王志问道。
“要求我们南岭地委行署赔偿一切损失,什么误工费,误厂费,投资增益损失款,七七八八凑一堆的话不下三个亿。南岭地委行署一年的财政收入不上十个亿,哪拿得出这笔钱来赔给他们。而新的市委书记卢尘天显然也在拖,那天宣布完人事任命后他晃了晃就走了。
说是德平市那边的移交工作还很多,这边的事就交待给我们了。而我又被暂时停职了,现在地委行署,包括地委都有些乱。”乔大少耷拉着脑袋道。
“他是在闪人,等着你找人来擦屁股。这个也正常。涉及的款项太大了。这个烫手的东西太烫手了,即便卢尘天这个市委书记也难以摆平。如果他呆在南岭,他就是正式的当家人。
那这屁股就得他来擦了。到时一切后遗症就来了。而且很有可能把他都卷了进去。人家不会这么笨的。这个时候找借口闪避是最好的法子。”王志分析道。
“绝对是这个样子的。”乔大少点了点头。看了王志一眼道,“而且卢尘天晓得,这事必须摆平。不然,这个屁股就坐不稳当了。所以,他也是吃了定心丸子借口离开的。估计,他也晓得我跟乔家大院的关系。”
“应该是这个样子了。”王志点了点头,心说你跟我的关系人家早晓得了。如果不是晓得你跟乔家大院的关系,人家早下手,一脚把你给踢到啥旮旯去了,还会让你把这职位暂时悬挂着。
田志空这个书记比你的责任小,人家提前养老。你没提前养老,这是南福省委看着乔家面子在照顾着你。
你丫的还人五人六的在我面前发脾气。要不是看圆圆份头上,老子都狠不得上前再踹你两脚,让你这丫的彻底完蛋。
“你有没有发现转机的一点线索?”王志又问道。
“没有。”乔大少难看的微微摇了摇头,王老大也觉得这话是白问了。如果有线索乔家早出手了,哪还会轮到自己来人五人六的。
“算啦。”王志说着站起来告辞走人。
“媛媛,有晚班飞机,我马上回同岭去一趟。估计天明下午得回南方省去打听消息。”王志给乔媛交待了一番就走人了。
“哥,你小心点。”乔媛追到院门外,脸上有些忧郁。像这种事,既然有人敢冲乔家大院的人出手,没准儿后头还有大鱼。
官场斗争看似没什么,有的时候你一不小心就载了进去。甚至玩阴耍诈比战场上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更为凶险。乔媛生在这样的大家族,虽说没有亲身经历过,但耳闻目濡的事还是相当多的。
王志连夜赶回了同岭市,第二天早上交待完一些事务后下午直奔南方省而去。
王志首先拜访了老领导庄世诚。
“好久不见了王书记,呵呵呵。”见到王志,庄世诚厅长脸挂笑容、倍显亲切。
“庄书记,叫我小王吧,别书记书记的把我给叫老了。”王志一脸谦虚的说道。
“呵呵,你现在是书记了,当然得叫书记。这样吧,我比你大得多,叫你小王书记吧。”庄世诚一边笑着,一边招呼王志坐下。
“庄书记,现在倒是可以清闲一些了。你在德平也干了不少年头了,为德平人民费心劳神。”王志说道。
“唉……”庄世诚叹了口气。
“省里怎么能这样?”王志说道。
“是给人腾地儿。”庄世诚说道。
“腾地儿也得给找个安排的好地方。”王志哼声道。
“这事,里头很复杂。”庄世诚摇了摇头。
“这次你那边的事应该跟南岭地委行署的乔专员应该没关系吧?”王志试探着问道。
庄世诚看了王志一眼道,“说没关系吧又有关系,如果没关系卢尘天也不会到南岭地委了。如果说有关系,但又没有直接的关系。这里头我是弄不清楚了。”
庄世诚的古怪表情王志心知肚明,因为自己跟乔家大院的关系庄世诚清楚,才会如此古怪。
“唉,我那大舅哥他这次也是倒霉了,陷入了泥潭当中。现在被停职了,这事我又在南方省呆了相当长时间。我那准老婆天天在我耳旁唠叨,所以就赶过来了。”王志叹了口气,干脆明说了。反正跟庄世诚的关系很铁。
“要你来讲情?”庄世诚瞳孔微微睁大了不少,盯着王志。老家伙肯定觉得奇怪了。乔家大院那颗树很大,何必要你这小毛虫来折腾。
“嗯,就是这么个情况,我是没办法,只好下来了。不然,枕边人那风吹起来很难过。这才不得不到老领导您这里来求经了。”
“唉,这次乔专员太大意,应该是求功心切吧。基本农田是不能挪占的。
而且,一整就是一大片。你估计也了解过了,那个奶制品集团整下的那块地皮,东西范围足有七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