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缺接听电话,那头传来幸运有些庆幸的声音:“太好了,谢谢你肯接听电话,请别着急挂断,这手机是我丢的,手机我可以不要了,还请你把电话卡给我,好吗?”
“你终于想起手机丢啦?”孔缺调笑着说。
“是你?是你捡到了我的手机?”电话那头,幸运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外,很显然,她听出了孔缺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就在那条胡同那儿吧?”孔缺说。
“你怎么知道?”幸运问。
“在那儿等着吧,我一会就到。”孔缺说完挂断了电话,向那条胡同折返而去。
远远的,孔缺就看到站在胡同口的幸运,想不到这会儿功夫,她居然又换了一身衣服,估计也正是换衣服时才发现手机丢了的吧。
孔缺走上去,递过手机,笑着说:“手机原封不动,完璧归赵。”
幸运接过手机,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下,说:“谢谢,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把手机还给我。”
“难道我给你的印象,就是一个连手机也贪的坏人吗?”孔缺闻言苦笑,说。
“说实话,是的。”幸运一点也不婉转地承认了。
“……那现在呢?”孔缺笑着说。
“小恶做的人不一定不做大恶,所以,这件事并不能改变我对你的看法。”幸运说。
“好吧,是在下输了。”孔缺懒得跟这个做人做事有些固执的美女纠缠下去。
“你有没有翻过我的手机?”幸运用试探的语气问,而不是用质疑或者审问的语气,这让孔缺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生气。
“说实话,我有这种冲动,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知道,像你这种类型,这种职业的美女,是不会有任何精彩的内容在手机里的。”孔缺笑着说。
幸运的表情一动,真正地看着孔缺说:“看来你很聪明。”
“但是,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孔缺迟疑了下,说。
“什么事?”幸运问。
“在我捡到手机没多大会的时候,有个男人打电话过来,说了一些话。”孔缺说。
“谁打来的?说了些什么?”幸运仿佛猜到是谁一样,表情微微变化了下,但却没有说出来。
“上面有记录,你可以拨过去问问。”孔缺说。
“不用了。”幸运淡淡地说着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你不喜欢用包包?”孔缺看着两次见幸运,她两次都空着双手,不禁有些好奇地问。
“我出门只带手机钱包和钥匙,口袋就能装得下,为什么要用包包?”幸运说。
孔缺很认同地点点头,倒也不是说他赞同幸运这个观点,而是女人的观点,男人除了赞同,那还是赞同。
“这次真的要谢谢你,我不想欠人情,你想我怎么谢你,说吧。”幸运淡淡地说。
孔缺嘴角一挑,笑了笑,说:“我不想你怎么谢我,若是真的想谢,那就别再把我当成一个坏人了,其实,我是一个好人。”
稍微停顿了下,孔缺又笑着说:“一个女孩子,最好还是不要轻易说出‘你想我怎么谢你’这样的话,因为,很多男人在听到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都会有很多想法的,而且有的人还会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到时候你岂不是会变得左右为难,自取其辱?”
孔缺说完,转身离去。
虽然孔缺的话没有说的太明白,但幸运还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心中不禁一动,看着孔缺的背影,幸运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嘴角抿了一抿,这个男人,还真有点奇怪。
幸运自诩当警察这几年来,审讯过无数各色各样的人,早就炼出了一双火眼金睛,可是这个人,让她有些摸不着命脉。
幸运深深地看了一眼孔缺的背影,转身向停在路边的一辆白色bydfo走去,开门上车。
孔缺回过身,看到到这一幕,心中暗道,这应该就是幸运的座驾吧,如此美女,开这样一辆车,并没让孔缺觉得不妥,甚至看着起来还挺搭,这让孔缺想到楚听词,楚听词要是开这辆车,就会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身份不一样的缘故。
孔缺等幸运开车离去之后,才缓步往饭店走去,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刹车声,孔缺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心道这美女警察又有何贵干?
就在孔缺就要笑着转身的时候,身后传来车门打开所发出的声音,孔缺眉头一皱,这是面包车开门的声音,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变成一种玩味,然后才缓缓转过身。
被孔缺猜对了,这车不是幸运的车,人自然也不是幸运,不过却是冲着他来的。
两辆面包车,十几个小年轻,其中有几个熟面孔,除了长毛他们五个之外,还有一个让孔缺印象深刻,就是在发哥一品堂饭店门口啐了一口痰的那个人。
“东哥,就是这小子。”长毛的手里多了一根棒球棒,遥指孔缺,对在发哥一品堂饭店门口啐了一口痰的年轻人说。
“原来还真是你啊,生面孔,不是本地人吧,打哪来的?”东哥上下打量着孔缺,一脸不善地问。
这十几个乌合之众孔缺真没放在眼里,看到这个叫东哥的人,孔缺确定昨晚上去梁吟家饭店捣乱的人必是发哥一品堂无疑了,所以,孔缺也懒得再跟他们浪费口舌,径自往小胡同里走去。
“嘿哟,小子你挺拽啊,东哥问你话呢,你耳朵里塞驴毛啦?”东哥身边一个瘦的跟麻杆一样的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