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孔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祖无德杀死,从地上已经爬起来,在旁边掠阵的孙无良的脸上顿时露出悲痛莫名的神色,但同时又泛起一丝兴奋。
他和祖无德一直是最佳拍档,两个人虽然性格迥异,但在无数次的配合作战中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情同手足,此刻见祖无德被孔缺杀死,一种强烈的悲愤在胸中燃烧!
同时他又感到一丝兴奋,为遇到了真正的高手而兴奋。
孙无良怒吼一声,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地扑向孔缺。
不远处,站在车旁,一直做冷眼旁观状的司机看着发生的一幕幕,脸上的表情终于变得凝重起来。突然,他快速钻进车里,用力发动引擎,随着一声轰鸣,车子迅速发动起来,然后向孔缺撞了过去。
“无良兄弟,快上车,咱们不是他的对手,先回去,到时候陈老大会替无德兄弟报仇的。”
然而孙无良仿佛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已经对孔缺发出一轮又一轮的凌厉攻击。
这一次,孔缺却是左躲右闪,并没有还击。
车子被平凡躲了过去之后,司机突然又加大了油门,向远处绝尘而去。
“住手。”
当孙无良再一次攻来,孔缺突然大声喝道。
孙无良居然还是一番又一番地攻击,嘴里还大吼:“老子用的是脚,老子就不住手,也不住脚!”
“你们的雇主是不是陈道北?”孔缺躲闪着,问。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孙无良说完,突然使出一个剪刀脚,双腿凌空而起绞向孔缺的脖子。
孔缺猛然后撤,用力踢出一腿,正中孙无良的子孙根。
一声惨叫,孙无良痛苦地跌倒在地上,他试着想再爬起来,去发现剧烈的疼痛仿佛把他的力量全部抽走。
孔缺上前一步,踩到他的脖子上,冷冷地问:“说实话,你们是不是陈道北雇来的杀手?”
“哼,你既然已经知道,还问个屁,要杀便杀,要剐便剐,老子绝不皱一下眉头。”孙无良瞪着一双牛眼对孔缺说。
孔缺盯着孙无良看了许久,这个嗜杀之人的眼中除了愤怒和炽热的斗志,并没有半点撒谎的痕迹,让他不由得相信雇主是陈道北,可是,刚才那个司机说的那番话,分明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无疑,他是要透露出一个信息,他这么做,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其实,你并不知道雇主是谁,对不对?”孔缺突然问道。
“草,你他吗的哪来那么多废话,老子告诉你,你猜对了,老子的确不知道谁是雇主,这下你是不是可以安心的杀我了?”孙无良大吼道。
孔缺沉吟片刻,把脚缓缓挪开,转身向远处走去。
“你为什么不杀我?”孙无良有些意外,问。
“杀人不需要理由,同样,放人也不需要理由,只是我替你感到惋惜,你们做杀手的,向来是快意的很,可是这一次,你们却被人当成了一枚棋子,真是笑话。”
孔缺头也不回的说。
孙无良望着孔缺远去的身影,怔怔地发呆,好一会儿,他才猛然向躺在不远处,已经一命呜呼的祖无德爬去,堂堂一个大汉,将祖无德抱在怀里的时候,居然流出了泪水。
慢慢的,他把祖无德抱起来,向停在那里的另一辆车走去,打开车门,将祖无德放进去,然后嘿嘿惨然一笑,说:“你小子靠着你的姓占了我一辈子的便宜,却想不到你居然比我先死,你他吗的再也占不到我的便宜了,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白死的。”
说完他从车里摸出一把枪,往车底的汽油箱上开了一枪,汽油汩汩流出,他缓缓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又开了一枪。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车子化作一团爆炸的火焰升腾而起……
孔缺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的爆炸声,他没有回头,而是掏出手机,快速拨打一个号码:“阿火,你赶紧开车去东郊国道,拦截一辆出租车,车牌号是……”
………………
孔缺本以为孙无良被他的话一激,会去找雇主讨个公道,结果尾随了半天,却发现他直接出城而去,只好放弃。还没回到别墅,阿火就打来电话。
“截到了?”孔缺从出租车里下来,漫步走回别墅,问电话那头的阿火。
“截到了,带回了会所,你什么时候过来?”阿火说。
“我现在就过去。”孔缺说。
挂了电话,孔缺又给楚听词打了个电话,说有点事,要晚一点回去,便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堂皇会所。
堂皇会所包房。
孔缺一走进包房,就看到阿火,林肯和星河三人都在,还有那个司机,此时被绑了双手,蒙住了双眼,也一同坐在沙发上,手不抖,腿不颤,很淡定的样子。
看到孔缺进来,阿火,林肯和星河都站了起来,孔缺冲他们摆摆手,说:“坐。”说完,干脆利索的撕开司机脸上的眼罩。
司机有些朦惺的眼睛眯了眯,似乎早就猜到了孔缺抓的他,也可能是刚刚听出了孔缺的声音,所以脸上没有半点诧异,他淡淡的看了孔缺一眼,说:“别白费心机了,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是吗?”孔缺笑了笑,说,“我不信。”
司机嗤之以鼻,冷哼一声,望向别处,林肯见状,怒骂一句,起身一脚踹向司机,司机被踹翻在地,痛苦的咳嗽起来。
“草,你要是不想死,最好乖乖合作,不然老子打死你。”林肯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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