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缺顺着仇小街的目光望去,然后眼睛一亮,急忙蹲下去,他伸出手。只见这尸体脚上穿着是一双很破旧的皮鞋,没有穿袜子,一张纸一样的东西从皮鞋里露出来一些,都被雨水浇湿碎烂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
孔缺小心翼翼地将他的鞋子脱下来,顿时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很难想象得多久不洗脚才能有这么臭的味道。饶是站着的仇小街,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退后几步。
孔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道:“这个人的脚真臭,可是他的尸体却没有味道,现在虽然是夏末了,但天气还是很热,这说明他才死了不久,如果说是木屋的奇怪之人被劫走之后不久就死掉了的话,跟这具尸体还真挺相符。”
这时他已经将皮鞋中的一张纸给掏了出来,因为这张纸是藏在皮鞋里面的,正好在这死人的脚心底下,所以下这么大的雨也没有将上面的字破坏。
没错,上面是字。
上面的字孔缺看不懂,因为是日语。
“这上面有字,是日语,我看我们要先回去找个人翻译下了。”孔缺站起来走到仇小街跟前说。
仇小街似乎想伸手去拿过那张纸看看,但是又厌恶这纸是从那死人的皮鞋里掏出来的,所以犹豫了片刻还是作罢了,只好点点头说:“那我们赶紧回去吧,或许这张纸真的是跟咱们有关的信息呢。”
“孔兄,仇小姐,是你们吗?”
这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询问声响起,正是巫藏。
孔缺跟仇小街对视一眼,仇小街摇摇头,孔缺会意地点点头,将那张纸装在口袋里,高声喊道:“巫兄,是我们。”
不多久,随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近了,巫藏出现在孔缺和仇小街的跟前,他笑了笑,说:“原来你们真的在这里……啊?此人是谁?”他说着话终于看到地上的死尸,不由得大为吃惊。
“巫兄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孔缺笑着问。
“言一在街上碰到我,说什么都没查到,我就想着把结果告诉你们,结果就一直找不到你们,所以猜想你们可能来了这里,果然被我猜中了。”说着他望向地上的尸体,又问:“孔兄,这是怎么回事?看这尸体的样子,似乎死在大雨之前。”
孔缺点点头,说:“我们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孔兄有没有什么发现?”巫藏问。
孔缺摇摇头。
“他脚上怎么只穿了一只鞋,鞋子怎么会掉落在一边?难道是仓皇奔跑的时候不小心摔倒,被这树桩刺死的?”巫藏看着死尸的赤脚,然后又抬头问孔缺。
孔缺说:“可能是吧。”
“这么说,此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了?可是这人会是谁呢?从他不修边幅的容貌和破旧的衣服上看,应该不是个叫花子就是个疯子。”巫藏说着停顿了下,又说:“不如我们找言一来辨认一下?”
“好啊,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正打算联系你,结果你就来了。”仇小街说。
巫藏没说什么,而是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很快就说:“言一,我们在小木屋的西方不远处,你过来一下吧。”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此人有没有可能是木屋里的奇怪之人?”巫藏若有所思地问。
孔缺说:“有可能,不过言一来了之后我们就知道答案了。”
不出一支烟的时间,言一便来到这里,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死尸,顿时惊呼出声,说的是日语,虽然孔缺他们听不懂,但依然能猜到是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时所发出的惊诧声。
“你认识此人?”孔缺问。
言一点点头,表情激动,说:“这个人就是回答你们问题的人。”
“真的是他?”巫藏惊呼出声。
言一点点头,说:“是他,在这里,只有他不修边幅,邋里邋遢。再说我认识他的,所以不会错。”
孔缺三人对视一眼,孔缺说:“人既然死了,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还是把他的尸体处理一下吧。”
于是三个男人用树枝挖了个浅浅的坑,将人埋了之后便离开了。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一个人悄然从浓雾中出现在木屋旁边,然后顺着窗户爬了进去。又没过多久,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个老者来到木屋前。
这老者赫然正是慕容观心!
那年轻人则很客气地跟他说:“就是这里了,你想问什么,他可以回答你,不过,他有个要求,一个问题一千日币。”
慕容观心表情不变,淡然地说:“钱我有,让他放心便是,现在你告诉我,我想知道这里以前是不是叫无垠镇。”
那年轻人叽里咕噜地朝着木屋说了几句日语,然后木屋里就传来几句日语,然后那年轻人就对慕容观心说:“慕容桑,请你先交钱,然后他才回答你的问题。”
慕容观心冷哼了一声,但还是很干脆的交了钱,然后那年轻人接过钱走到木屋跟前,从门缝里递了进去,很快,那木屋里便传出声音来,那年轻人走到慕容观心跟前,笑着说:“慕容桑,他说这里以前的确叫无垠镇。”
慕容观心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又问:“这里为什么改了名字?早在二十多年前,这里可有个奇怪的中国人来过?”
“慕容桑,这是两个问题。”那年轻人说。
慕容观心想也没想,便交了两个问题的钱。
很快那年轻人带来了答案,说:“因为这里常年有雾,以至于发展了旅游业,所以才改了名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