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不想喝酒,你也不许喝,拿来招呼客人倒是可以的。”她白了他一眼,都受伤了,还逞能要喝酒,哪有这样的病人。
“陪我喝一杯就好,乖。”却不曾想,他居然不改初衷,哄着她非要喝呢。
“你受伤了知道不?”
“知道。”他很乖很温柔的看着她,“乖,倒酒。”
“给我一个理由。”她看着他,不明所以。
“伊伊,我们补上交杯酒吧。”这一句,他说得极轻极低,甚至于有些口齿不清,可是听到她的耳朵里时,她却觉得这是她听到过的史上最动听的话语。
倾倾,可不可以不要总是给她那么多的惊喜,让她感动的每一次都是不由自主的拜在他的身边不想离开呢?
他就是她的盅她的惑。
她完了。
彻彻底底的完了。
就看着他,她一动不动,宛如雕像。
而,病床上的男人仿佛与她达成了默契一般,也是一动不动,静静的回视着她。
四目相对间,缕缕的情丝穿过他的眼睛她的眼睛,然后交缠的绞在一起,再也难以分开。
空气里是低低的呼吸声,却清晰可闻,蓝景伊听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响,她觉得面前这男人真的就是一只妖孽,他看着她的眼神就象是旋涡一般,引着她深深深深的陷进了他的世界里,再难退出……
“叮……”门被推了,“病人有不有什么不适感?或者不舒服的?”护士进来了,也打乱了才一室的宁静。
“没……没有。”蓝景伊激棂一跳,仿佛才做了什么坏事似的,条件反射的就替江君越回答了起来。
“嗯,的确没有。”江君越望着她温温一笑,低低的响应她的回答。
这一响应,蓝景伊的脸更红了,头垂下去,恨不得贴在胸口上。
“没有就好,若是有什么舒服的及时按铃,嗯,这瓶输液再半个小时左右就输完了,记得摁铃换药液。”
“好的,谢谢。”这次,回应护士的不是蓝景伊了,而是江君越自己,因为,他足足等了三秒钟蓝景伊都没说话,他再不应就冷场了。
护士这才转身走了,蓝景伊继续低头,小脸上酡红一片,她怔怔的绞着衣角,他有没有不适有没有不舒服她哪里知道呀,可刚刚居然还替他回答了。
“呵……”一根修长且骨感的手指轻轻抬起了她的下颌,让她被迫的重新仰起了小脸,也再度看见面前的妖孽男人,此时,他正促狭的看着她笑呢,“嗯,我好不好你自然知道,说的没错。”
“喂,你……”她娇嗔的要推开他的手,不想,他另一手突的一个用力,瞬间就猝不及防的扣着她的头俯向了他的脸,这一落,她的唇不偏不倚,刚刚好的落在他削薄的唇上。
都是唇薄的男人最是无情,可是她在他的身上只看到了有情,他对她,真的没得说的。
“倾倾……”
她只唤了一声,尾音还没落,他已经轻轻吻上了她,这一吻,比起在游乐场更衣室里的那吻更轻更轻,更柔更柔,的丝,丝丝的缠在她的心间,甜甜的,根本不想拂开。
蓝景伊沉醉在男人的吻中,周遭,是酒的醇香清冽。
最初,她还怕自己一个小心碰到他的伤口弄痛了他,可慢慢的,她什么都忘了。
脑子里只剩下了他,剩下了这一吻。
这一吻,仿佛一个世界那般的长久,又仿佛只是眨眼间,很快,蓝景伊就觉得自己快没了呼吸,也是这时,江君越他终于松开了手,四片唇这才徐徐分开,蓝景伊眼神里的韵致就象是被一旁酒给灌注到了里面一样,氤氲中写着旖旎和迷醉。
“倒酒,乖。”
他说,她做。
所有,都自自然然。
两个纸杯。
两杯酒。
没有婚礼现场上奢华的高脚杯,也没有那时的人山人海和热闹氛围,有的,只是他身上男人的味道。
蓝景伊倒好了。
江君越不等她递给他,一手捂着伤处,一手慢悠悠却也是极沉稳的就拿过了一杯,“来。”他说着,拿酒的手臂已经弯在了她的眼前,诱着她也学着他在弯过手臂的同时,与他的交相在一起。
“老婆,做我一辈子的老婆,好吗?”
沙哑而低沉的男声,就象大提琴美妙的琴音,让她根本不会了思考,不用考虑,她直接点头,“好。”
“乖。”他的酒杯落在了她的唇上,引着她的也落在了他的唇上。
轻轻栽倒,有酒液清冽入口,带着醇香带着暖意。
酒入口很缓很慢,可是蓝景伊喝得却极急极切,仿佛怕江君越下一秒钟就反悔一样,一杯酒顷刻间就入了喉咙口,再抬头时,面前的男人喉结涌动着喝下了酒液,抬眼看她时已牵开了唇角,“馋猫。”他指间轻拭去她唇角残留的一滴酒液,然后,漫不经心的就送入了自己的口中,那模样那姿态,太兴感了,让她恨不得一下子把他扑倒,可随即眼角的余光就瞟到了他锁骨上缠缠绕绕的纱布,此时,正有血丝在慢慢沁出。
“倾倾,你流血了。”酒很美味,回味无穷,可是结果却是扯到了他的伤,蓝景伊急了,伸手就要去摁铃。
“别动。”忍着痛,江君越拉下她的手。
“怎么……”
“难道你想挨骂?”江君越眨眨眼睛,明明伤口真的绷开了,他居然还在笑。
蓝景伊顿时泄了气了,“那怎么办?”
“我歇息一下就好了,老婆,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