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喻色笑,“等我出去了,要不要为你做些什么?”他在里面,她什么也不做,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女人。
“不用。”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他是男人,男人不可以让女人为他操心的,他有办法也有能力搞惦一切的。
“好吧,不过,若是我想你了,我要怎么才能见到你呢?”
“就找刚刚那个守在门外的狱警,嗯,他会想办法的,有什么话就告诉他,他也会告诉我的,色,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他‘一切有我’四个字让喻色的眼睛潮了。
有这样的男人伴她一生,足矣。
“阿染,你真好。”
“嗯,你知道就好,你呀,离那个简非凡远一点。”今天的季唯衍不知是不是因为好久没见喻色的原因,话语比从前多了些,想到什么就毫不避讳的说了。
“为什么?非凡人挺好的,而且,这几天你让我离他近了也没办法,他和他哥哥都不见了,去采风了呢,阿染,你说他是不是学你上次给我的那通电话里的谎言呀,不见了呢。”
季唯衍眉头轻皱,喻色说话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电光火石间闪过一道什么,可,只有一瞬就消失不见,等他再想捕捉,却怎么也捕捉不到了。
简非凡,他玩味着这个名字,心口开始突突跳了起来,简家,不是简单的家族,尤其是简非凡的父亲简凤楼,那是一只老狐狸,在东南亚一带,走到哪里都吃得香。
算了,不想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这个世上,最最公平的是什么?
是时间。
无论你是贫穷还是富贵,无论你是恶劣的坏人还是善良的好人,时间都是一样的不疾不徐的走过,不因你的喜而快,也不因你的忧而慢。
会见室里的挂钟一直处于没电的停走状态,可是会见室外的狱警和女警的腕表却是一直走着的。
时间,已经是第六个第十分钟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再是不好意思让里面的一对鸳鸯出来也不行了,约好了来会见室见面的嫌犯和亲属不止是他们,还有其它的人。
办公室里有人在催了。
人家要进来,季唯衍和喻色就要腾地方了,狱警在门外轻敲了敲门,那声音很低,却让喻色激棂就跳了起来,“阿染……”她不想走,不想离开,可那敲门声一想就知道是在催着她离开了。
是了,她在里面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再留下去,的确是不合规矩,还是很不合规矩。
感受到喻色片刻间的慌乱,季唯衍有些心疼了,都是他不好,若是他早些预见到这次的事件,喻色也就不会受煎熬了,安抚的环了环她的小腰,他俯首把薄唇印在了她的额头上,只轻轻一下,就让喻色的心安了下来,“去吧,等我回家,很快。”
扶着她站起,会见室里静静的,两个人相对而站,喻色两手环在他的脖颈上,告诉自己该走了,可她就是不肯松开他,“阿染,不许丢下我哟。”那种第六感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努力告诉自己只是因为是要暂时的与他分开的缘故,可是为什么,心还是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