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好了?”顾旭白眉峰压低,清隽俊秀的面容沉的发黑。
石膏才拆掉,本性马上就露出来了。
“快了。”薛宁晃着两条腿,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的侧脸。“春节前我要去一趟纽约。”
顾旭白的脸色又黑了几分,进了主卧直接将她压到床上。“去做什么。”
“别把我的手压坏,不然我真的会杀人。”薛宁收起玩笑的神色,目光专注的看着他。“同学结婚在那边,过去喝喜酒。”
顾旭白不说话,眸光深深的望进她的眼底,慢慢低头封住她的嘴。
薛宁手上的石膏拆了,但还没法像没伤之前那样灵便,干脆一动不动,等他吻够了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扒了,微笑扬起下巴。“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决定,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多长时间。”顾旭白低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不住的往她耳边吹气。“还回来么。”
薛宁直接给了他个白眼。“我还要跟你过春节。”
“好。”顾旭白唇角扬起。
“你会晒胶卷么?”薛宁让他蹭的不舒服,心底痒痒。
顾旭白停下动作,起身,拿了睡袍给她穿上,拎着自己的睡袍一边穿,一边开门出去。薛宁懵逼,搞不懂他到底几个意思。
过一会,听到书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跟着就看到他拎着一只箱子出现在门口。
薛宁下意识的看了眼他手上的箱子,随即起身回房,拿了胶卷跟上去,狗腿的夸他。“二哥,你真好。”
顾旭白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一路下到地下室,打开暗房的门把箱子放下。“东西给我。”
薛宁把胶卷递过去,眉头拧起,莫名的有些心慌。这段时间手一直不太方便,她没法打开胶卷,不知道有没有使用过。隔了这么多年,就算真的拍有照片,能否晒出来还是未知数。
手肘活动的时候还有些刺痛,她倚着门,双手自然下垂,看顾旭白有条不紊的把箱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拿,习惯性的抿着唇。
他身上穿着睡袍,低头的时候,从她的角度望过去,正好能看到胸肌。那副性感又认真的样子,是真的非常……好看。
等待显像需要时间,薛宁见他将湿度温度都调整好,默默退了出去。胸口有点点闷,不过已经没有前一段时间那么强烈。去纽约之前,她得去见一次滕逸,把自己的病彻底治好。
苏先生说过,如果自己放不下心里的恐惧和恨,这件事的真相就永远没法查清。爸爸监守自盗的罪名,将永远伴随着他的名字出现,而她就算活着也跟死了也没区别。
爸爸兢兢业业那么多年,一直是出了名的好警察,就因为这一件案子,一夜之间成了知法犯法的贼,到死都不能瞑目。
所以就算再痛,她都要忍住,不能趴下!
地下室有点闷,薛宁转了一圈,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站着。
暗房隔壁是酒窖,里面很空,地上到处都是灰尘。对面是一间家庭影院,家具都没有,估计平时从来就没用过。倒真有几分像梁秋说的,这房子装修后就没住过,一直到顾旭白退伍回来才入住。
可既然是婚房,他让自己住进来,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打算娶她么?
开什么国际玩笑。
薛宁站了一会,看到顾旭白出来,问了下大概多久能弄好,随即转身。
只是她才迈出去一步,就被顾旭白给抓了回去,抱起重重抵到墙上。“现在可以继续了。”
薛宁再次懵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嘴角抽搐的特别明显。“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