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子在看过烛九阴的尸体后,摇头说了两声可惜后,就不再言语了。
再看看四面的环境,跟刚才已经完成不一样了。别说树上作的记号,连许阳作记号的那棵树都不见了。
环境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只说明他们开始的确被自己的眼睛给骗了。
六子不解地望着许阳,“我还是弄不明白,你是怎么凭一个问题的答案就确定我是真的?”
许阳摇头,“我不确定你是真的,是它自己主动申请挨一刀的,我就没办法了。”
见六子跟牛鼻子还是不太清楚,许阳这才把他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原来从事情的一开始,许阳就怀疑他们中的应该是幻术,这跟障眼法又有不同。障眼法是对环境的改变,而幻术对人精神上的期骗。
所以许阳就假设,朝前走一直就会回到原点。他也是这么对六子说的,所以六子跟他就有了共同的想法。
于是六子在走了很久后回到了原点。在那时,他也只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而已。当另一个六子出现时,完全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许阳在那时突然就明白过来,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是随着自己的大脑在不断的变化。
从前面折返而归的六子就是最好的证明。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许阳的脑中产生了他应该折返的念头。和最开始绕回原点的想法相矛盾,于是就形成了真假六子的局面。
许阳区分他们的真假,那个问题的答案真的很关键。这是一个简单的逻辑问题,能以假乱真,说明假的六子跟真的六子不但拥有相同的外在,同时也有相同的内在,所以真六子知道的事,假六子都知道。
那么做为六子的朋友,许阳跟六子之间是有共同的秘密的。真假六子都能回答出来,这并不奇怪。那么,问题的关键来了,如果许阳心中有一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六子并不知道呢?
明白了吧?要骗许阳,首先对许阳的事必须也知道得很清楚,但是许阳睡了薛露这事儿六子跟牛鼻子压根儿就不知道。既然另一个六子知道,那他一定就是假的。
所以说,知道得太多,不一定是好事。
牛鼻子跟六子知道事情的原尾之后,不禁捏了把冷汗,要是没有他们上床这件事儿,不是一样没办法辩别真伪?
没有上床的事儿,还有打野战,滚床单的事嘛,许阳知道且六子不知道的秘密实在太多了,就连早上拉屎把前一天的金针菇拉出来,这也可以算是秘密啊!
那么,这么多事都可以问,为什么许阳偏偏要把他们俩上了床这件事拿出来说呢?
其实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许阳的心里还是对自己当了别人的野男人这个实事感到彷徨,他需要有人帮他分担一下。
现在说出来后,胸口上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了。
六子白了许阳一眼,“睡了就睡了,为什么要觉得惭愧?现在知道她过去的事,是不是后悔没多睡两次?”
许阳摇了摇头,却把目光停在脚边的银蛇尸体上,“道士,你说它是九阴幻龙,可它明明是条蛇啊,而且就这么大一点儿,怎么看也不像龙啊!”
牛鼻子一脸鄙视地看着许阳,“小子,书读得再多,也没用。不是道爷吹,这上下几千年的传说,还真没几个是道爷我不知道的。话说这烛九阴,本来就是蛇,头顶的肉瘤就是它的第三只眼,你觉得它小,不像龙。我告诉你,这东西越小越厉害,如果只有一根筷子大小的话,那就是成了精的烛九阴,方圆百米寸草不生,绝对的毒王。”
不知道牛鼻子是不是在吹牛,筷子大小的蛇类倒是不少,但跟银蛇长得差不多的,也没听说过,更不要说言圆百米之内寸草不生这种说法。
许阳听得半信半疑,挖苦道:“我刚才看你对着它的尸体惋惜了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兄弟呢!”
“小家伙,你知道个屁!”牛鼻子板着脸,一身大师作派,哼道:“烛龙虽然为毒物,但也算是神物,这畜牲能修仙,自然也有内丹,看它体型的大小,再有两三百年,体内就能修出丹丸了,现在被你杀了,难道不可惜吗?”
这老道,也不想想两三百年后,他都投了好几次胎了,怎么还惦记上了这么虚无缥缈的事啊?
过了会儿,牛鼻子老道又说道:“我们进山的时间不长,说是深山老林都很勉强,烛龙喜阴,本来就是世间非常罕见的东西,出现在这种地方,有点不合理。”
许阳早就觉得奇怪了,走了几个小时,就他娘的碰上了这种怪物,总有一种出师不利的感觉,立马横眼说道:“道士,以后别把你那些狗屁五行八卦拿出来丢人现眼,要是你真有点本事,就不会碰上什么事都让我一个年轻人来打头阵。”
牛鼻子不吭声,低着头在想什么。许阳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了,所以就没再多说。
天色已经很晚了,不合适再赶路,六子从背囊里拿出帐篷,开始了他的拿手绝活。
不到二十分钟,一顶能供两人同住的账篷就搭好了,拿出带上的干粮胡乱吃了几口后,商量下,三人轮流守夜。
虽然天气还不算太热,但对于几十天都不洗澡的牛鼻子来说,味儿挺刺鼻子的。
许阳不想跟他一起睡,就主动申请值第一班岗。
牛鼻子心大,刚一进帐篷倒头就睡了,呼噜声震天响。
没过多久,六子就出来了,从包里摸出用密封袋给封的烟,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