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手臂一拉,猛的将童凌霜拽了回来:“我是爷们儿,即便有错也应该由我背,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身为一个男人,若什么痛苦都让喜欢的女孩在背后默默承受,那我还算什么男人。要有惩罚,一切都冲我来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易凡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没人告诉我那是个什么东西。可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想你,偷偷的想你。”
易凡说的极其认真,眸子里闪烁出一丝慌张:“也许小雪会痛苦,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但总会有办法的,让我处理好么?”
“嗯!”童凌霜掩着嘴,感动的眼泪哗哗直流。
易凡敢爱敢恨,感情上不对人遮掩。他如此挑明,就是要让童凌霜明白,我不想让你受到什么委屈。不想让你有实无名,有名无份。
其实,在这件事上,不存在谁对谁错!
若非要问一个解释,也只能感叹“情”这个东西,让人身不由己,却又无法自拔。
“嘿嘿……!”易凡露出一个憨厚的傻笑,他挠着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按照我家乡的习俗,应该带你回去面见长辈的。”
“面见长辈?我可没答应过你哦!”童凌霜甩开易凡的手,擦掉脸上的泪花道。
“啊?你不是已经和我……”
“和你什么?”童凌霜忽然间恢复了冷清,一脸平静道:“我答应跟你在一起,可没说一定会嫁给你啊。”
“这……!”易凡一愣,却忽的暴躁起来,他大手一挥愤愤的吼道:“你不嫁给我嫁给谁?谁要敢娶你,我就打断他的腿。你没得选,只能嫁给我。这辈子嫁给我,下辈子也跑不了。”
说着说着,伸手就要把童凌霜扯进怀里。
童凌霜飞身狂退,擦着易凡的手掌就滑了出去:“你现在连我都打不过,还要如此蛮横霸道。”
“现在打不过,以后绝对降得了你,还想跑?”易凡撒开脚丫子就追了上去,他一脚奔出,脚掌下掀起一蓬湿土直接喷在了小胡椒的脸上。
“吼……!”小胡椒连忙甩甩脑袋,极为不满,甚至略带仇恨的望向了竹林里追逐的这对贱人。
“嘻嘻……那你追我啊。追到我,我就跟你回飘鸟!”童凌霜身姿飘渺的在林间闪动,在月色下显得霎是养眼。
易凡则横冲直闯,踢烂了一整片的竹林。他发着嗷嗷的闷吼,伸出大手就是一通乱抓。大有不把童凌霜追到手,誓不罢休的气势。
朦胧的月色下,竹林里响起一阵欢快的嬉闹声。
可夜空上的圆月,渐渐朝着弯芽转变。弯芽像极了某个女孩的眼睛,她注视着林间追逐的男女。那点缀在下方的星星,一闪又一闪,仿佛是委屈的眼泪在流动。
“不……不追了,你爱嫁给谁就嫁去吧!”易凡摁住膝盖拄在了原地,开始沉重的呼吸起来。按照他现在的程度,想要碰到童凌霜半分,简直难如登天。
“哼……!”童凌霜气恼的哼了一声,白衣飘来,落在易凡的身边,抬手朝着他的脑壳打了一个爆栗:“这可是你说的?”
“嘿嘿,是我说的没错……可是!”易凡猛的张开双臂,一把就把她拥在了怀中:“可是我追到了!”
“你耍赖!”
“只对你耍赖!”
“你无耻!”
“只对你无耻!”
“你……!”童凌霜在易凡的手臂下挣扎,气的说不出话来。怎么一转眼的功夫,纯真的他就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我喜欢!
“好啦,等西境的战事结束以后,我就跟你回飘鸟!”童凌霜害羞的说道,说的声音很轻很轻。
“呼!”易凡深深的吸了口气,松开怀中的佳人:“可是我没有长辈了。”
童凌霜的心犹如被针突然扎了一下,感到惊外的疼。她听的出来,易凡表面说的轻松,可话里深埋着痛楚。
“你还有柳叔!”童凌霜拉起了易凡的手掌道。
易凡一愣,心头涌上一股暖流:“是啊,我还有柳叔,你记的可真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我却连一次坟都没上过……一次都没有,连一张黄纸都没有烧过。”
“呜呜……!”易凡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突然间嚎哭起来。他举起拳头就是一顿乱砸,把地面都砸出来俩个洼坑:“是柳叔把我带大,是他教我做人。临死他都在告诉我,要我守住一颗善良的心,可我却连一张纸钱都没有烧过。”
童凌霜半跪下来,把易凡的头抱在了怀里:“等打完这一仗,我跟你回飘鸟给柳叔上坟。”
“凌霜……!”易凡痛苦的难以自拔,抱着她哽咽个不停。
从十二岁出飘鸟,到今年就十八岁了。
一晃六年,自己一心扑在修行,只顾着理想。居然忽略了祭日的时候,为柳树烧上一张黄纸,简直不孝啊。
“以你现在取得的成就,我想柳叔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骄傲很自豪。战事过后,我立刻跟你回飘鸟!”童凌霜温柔的说道,甚是贤惠。
“真的会?”易凡抬头泪眼问到。
“一定会!”
“那可说准了,耍赖皮是小狗!”
“扑哧……!”童凌霜一瞬间又被易凡逗的破涕为笑:“已经不早了,你今天险些丧命,好在有惊无险。回去养足精神,明天还要抗击妖军呢。”
易凡挥掉脸上的泪水,站起身子一脸刚毅道:“城墙五百米么……虽然有点难,但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