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忠脑子生锈转不过来,不代表齐白白也跟着一起脑抽筋。他在军界混了多年,在任大将军的麾下走的风生水起,作为赤澜大将军的“得力猛将”,岂是庸辈?
九炮齐鸣没迎出来俩位前辈,反倒把妖人崩出来了。所以他断定,杨石和杨志俩个废物肯定死了。但要自己放弃“盟友”那不可能,老子退伍之后,所有的财路都要仰仗杨家的人。
既然杨志和杨石死了,那杨文忠就是自己的钱袋子,若是能保下他,老子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而且,身为南冕的部下,你敢杀我?你绝对不敢杀我。不仅不敢杀我,还得乖乖的听老子的话,让我押回去当众砍头。然后老子立此大功,就飞黄腾达一飞冲天拉……哈哈哈!
被利益熏心的齐白白脑子转的飞快,强装镇定的摆出一副“猛将”的气势,指着半空中的易凡大吼到:“你你你少吓唬人……杨家的同道来到南域,就是我们南域的贵客,是我们的良民,要受军部保护的。你这个妖人,屠了任大将军一家,天人公愤,人人得而诛之。我南海的强兵猛将,岂会受你威胁?就算我答应,我的兵能答应吗?”
“不……不能!”数万将士齐声回应,但喊出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其实他们心里在说,那个谁,天上飞那家伙你赶紧走吧。不是,您还是放我们走吧,我们当兵就是混口饭吃。
可现在听到“猛将”大人义正言辞的呵斥,他口口声声的一口一个南海之王挂在嘴上。这些将士总不能至南冕的颜面于不顾,好歹南冕是我们的海皇,所以只能狠下心,拿自己的生命为赌注,陪猛将大人一起演下去。
听到将士们说“不能”,齐白白也吓了一大跳,都说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兵。将熊了,就熊一窝,什么时候老子带的兵,精神如此高尚了?
但无疑,士兵们的反常举动,恰恰给了我们猛将大人更大的勇气,他的气焰不由也更加嚣张,甚至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指着半空没有说话的易凡,齐白白昂首挺胸,一脸威严道:“贼子听到了吗?我们南域的将士,绝对不会向恶魔低头。伟大的南冕之皇至高无上,我们绝不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所以现在坦白一点,我还能从轻发落。如果你自刎在我面前,老子还能给你留个全尸。赶紧吧,别逼我亲自动手。”
易凡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下方,念及在血虎军团与军人建立的友谊,本不想对他们出手。
可是眼前这个猛将,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前阵子流行的脑中风搞成了脑机劳损。一群装腔作势的蝼蚁,仗着一个远在亿万里之外的南冕,他们的自信竟然如此强烈,这个猛将还真是猛啊。
“若今天放过他们,等我们走后,徐小小和李阿婶就没好日子过了。如果你下不去手,就让我来!”童凌霜一脸冰冷,她可没什么幽默感,下面的这群人就跟傻逼一样,实在提不起什么精神继续耗下去。
“不,杀了他们会弄脏你的手,这群废物自会有人料理!”易凡血瞳一闪,把意念朝着百里之外传递过去。杀了这些杂碎也好,正好能给某个东西练练手。
童凌霜一楞,听易凡话里的意思,不让自己动手好像他不会手动,那会是谁呢?莫非?
易凡微微笑了笑,梳理了一下童凌霜鬓角的发丝,向远方大喝道:“尸体埋了吗?”
“隆、隆!”一股低沉的轰鸣声响起,大地发出轻微的震颤,好像是有人在地面上跺脚一样。就在齐白白和数万兵士闹不清状况的时候,一个公鸭嗓从南方响起:“埋了,本爷还免费为他立了块碑。”
“隆、隆……轰隆隆!”大地震动的越来越强烈,好像有个重物砸击着地面,距离这里越来越近。
顿时,数万兵士扭动发麻的脖子,齐齐调头朝着南方看去,却发现有条灰影在半空中忽一下窜出来,又忽一下消失掉,跟个跳蚤一样蹦来蹦去。
就在齐白白和杨文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嘭!”的一声,一双大脚丫子震在了当场,一条凭空而降的身影,重重的砸击在数万兵士的人堆里。那双臭脚刚一落地,就震得他们人仰马翻,最中心的数千人直接口喷鲜血,内脏粉碎而亡。
伴随着满场人的惊慌尖叫,心惊肉跳的杨文忠定眼一看。好家伙,是我们杨家的三长老。救星啊,您老人家终于来啦。此时的杨文忠仍然没发现,其实现在的杨石早就不是当初的杨石了。
“长老,长老哇……您可终于来啦,可吓死我了!”杨文忠看都不看满地吐血被震死的兵将,提起袍子抹着鼻涕眼泪,仿佛行走千里找到奸夫的饥渴情妇般投入了大忽悠的怀抱。
大忽悠楞了一下,凭借脑海中杨石本人残留的思想,迅速理清与此人的关系,不由露出一口和蔼的大黄牙:“原来是小忠忠哇,怎么回事?谁可曾欺辱于你,给老夫速速道来。”
“呜呜……长老哇!”杨文忠梨花带雨,粉拳不停的捶打着大忽悠的胸口,楞是哭得一颤一颤的说不出话来。
半空中的易凡不由把眉头挤成了一团,眼前这种场面根本不用去想,肯定这个杨文忠和杨石以前是对玻璃:“行了行了,别再演戏了。收拾一堆杂鱼,还用不着你扮演暗度陈仓的角色。三分钟……给你三半分的时间清理干净。”
大忽悠老鬼成精,哪里看不明白是小祖宗要检验自己这副躯体的成果。当即一把揪住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