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慕南扬了扬手里的矿泉水瓶,关门走了进来:“我就是去买了一瓶水。”
黎远的表情从纪慕南进来就一直怪怪的,似笑非笑间似乎又带着点别的意思,黎清看得揪心,索性撇开视线,直.挺挺地躺到了床.上。
“谁是摆设?”纪慕南的声音在床边响起,一字一顿地落入黎清耳中,“......阿时吗?”
直到听到这句话,黎清才再也躺不住,为了防止黎远又坏了自己的名声,一轱辘从床.上爬了起来髹。
“对,就是陆时哥!”
黎清几乎是抢着说出来的,说完还威胁般地瞪了黎远一眼。
纪慕南听黎清这么一说,才想起陆时来,他看了黎远一眼,然后把水瓶放到床头柜上,随口问了一句:“阿时呢?”
“陆时哥肯定是在给我哥处理烂摊子!”
黎清说得肯定,显然已经忘了最初的“烂摊子”是谁挑起来的。
纪慕南也不置可否,黎清的嘴闲不住,从黎远说到陆时,最后才把话题转移到了纪慕南身上。
“听说你最近新拍了一部戏?”
黎清说得云淡风轻,内心里却已经是波涛汹涌,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纪慕南,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本来靠在床边的黎远闻言看了过来,他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支燃着的烟,丝丝缕缕的烟雾从指缝间飘到他的脸上,模糊了他看过来的视线。
在黎清眼里,黎远的目光一向是犀利而恶毒的,所以她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
她预感黎远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果然就听到他在纪慕南之前开口:“演员拍戏不是很正常?”
黎远的话里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意思,但是听在黎清眼里,他的语气嘲讽就是鄙夷,仿佛是在说:“你的脑子是坏掉了吗?”。
黎清本来就觉得烦躁,被这么一说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气冲冲地看了黎远一眼。
“黎远你能不能出去冷静会儿?我看你是嫌没和霍依晴订婚心里难受,所以来呛我和阿南哥的吧?”
连黎远的大名都敢直呼了,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纪慕南看着因为生气小.脸涨得通红的黎清,虽然没觉得黎远哪里呛他来,还是很有耐心地和黎清解释道:“是拍了一部新戏。”
“我听说尺度挺大的。”
黎远把烟掐灭,转过头来说了一句,然后不等两个人反应过来,就又说道:“我出去一趟。”
“干嘛去?”黎清从床.上跑下来,连拖鞋都没穿,就上前拉住要走的黎远,“我也去!”
黎清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娇小的身子套在宽大的衣服里面,整个人也显得有些虚弱起来。
黎远皱眉看着她的样子,想都没想就拒绝道:“不行。”
“不让我去你就告诉我,阿南哥拍的戏尺度有多大。”
她反正也没想着真跟黎远出去,还要换衣服,要花不少时间,黎清也是一个嫌麻烦的人,下意识地就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他又不是没在,你自己问他啊。”
黎远隔着黎清看了纪慕南一眼,跟着他示意了一下。
不得不说,黎远跟黎清这个亲妹妹的默契度,还不如和纪慕南。
纪慕南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走过来拉了一下黎清,“别听你哥乱说,没有的事。”
纪慕南连眼睛都不眨地说着瞎话,直到听到黎远关门的声音才松开了黎清的胳膊,又转身走到了窗边。
“你就摔了一下,医生就让你住院了?”
他刚才出去也不光是买水,路过办公室的时候特地跟负责她的医生问了一句,这才知道黎清只是摔了一跤,连破皮都没有。
这个程度自然不需要住院,黎清嘴角不自在地动了动,再次爬到床.上装死。
纪慕南也不拆穿她,从黎远留在窗边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回转动了几圈,也不急着点燃。
就在他以为黎清真的已经睡着了的时候,黎清突然抬头望了过来:“阿南哥,我哥想让你帮着查一个人。”
...
黎远赶到“夜色”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陆时停在路边的跑车。
***包的红色跑车就那样大刺刺地停在路边,即使已经到了夜晚,依然能吸引不少人的眼球。
几个女孩子一步三回头地看过来,似乎都想扒在车窗上,看看车里面坐着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叫我来有事?”
黎远关上车门,坐在副驾驶上看了陆时一眼,“今天居然没进去,还真不容易。”
“要不是为了等你,我早就进去了。”
陆时伸手拔下车钥匙,却也没急着下车,他扭头看向黎远,突然坐正身体,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刚才看见她俩进去了。”
“谁?”
黎远停下开关打火机的动作,浅蓝色的火焰顿时消失不见,整个车厢都有些暗下来,只有路灯的灯光照进来,陆时才能勉强地看清黎远看过来的眼神。
他也不打算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道:“顾颜和那个叶......叶什么的?”
“你跟着她们过来的?”
在黎远的心目中,陆时很有可能做出这种看起来很小人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时偏头看过来,手指敲打方向盘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异常明显。
“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办的出这么猥琐的事情吗?”
两人都没有要下车的打算,黎远没再反驳,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然后把车窗按下来,陆时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