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五殿下说什么了?”绿茵看慕挽歌眉目之间隐隐有动容之色,不由得有些好奇地问到b>
“他邀我去苗禾居一叙。”慕挽歌面不改色地将那封请柬给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之上,面上是绿茵读不懂的情绪。
“那小姐要去吗?”昨日发生那般的大事,小姐心里正难受着呢,现在出去走走也是好的。而且,她看得出来五殿下和小姐的关系不一般,她觉得小姐对五殿下有种特别的感情,而且,五殿下对小姐也是十分好的。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是有目共睹的。
“五殿下甚少主动相约小姐,五殿下这次主动相邀,一定是有什么要事要同小姐商量。”绿茵悄悄打量了一下慕挽歌的神色后恭声说到。
慕挽歌轻瞥了绿茵一眼,淡声说了句“也好。”绿茵嘴角晕开笑意,轻快地应了一声后就动作利索地服侍慕挽歌起身,净面,梳洗……不过一会儿绿茵就已经将慕挽歌收拾妥当。
如今正是初春,乍暖还寒的时候,加之慕挽歌昨日受了打击,这身子的抵抗力自然会相应减弱。所以,临出门时,绿茵贴心地为慕挽歌系上了一件披风,细声嘱咐到,“小姐一路小心。”
慕挽歌应了一声,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抬步便向着外面走了去。
慕挽歌穿过几条街,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就来到了苗禾居前。慕挽歌拾阶而上,走到铁木环门前,举起的手还没扣动门环,门就“咯吱”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迎上慕挽歌眼神的是一个长相和善,大约四五十岁的大叔。
“慕小姐来了,里面请。”那个眉目慈善的大叔身子一侧就给慕挽歌让出一条路来。
慕挽歌嘴角微抿,对着那个大叔露出了一丝淡若浮云的笑意后,就抬步缓缓地向着里面走去。慕挽歌一走进去,那个大叔双手一推就把原本打开的门给关上了。
“慕小姐,这边请。”那个大叔半弓着身子,毕恭毕敬地将慕挽歌给迎了进去。
慕挽歌穿过一条长走廊后,那个大叔就弓着身子退了下去,慕挽歌凝目看去,北辰卿正坐在一颗桃树下的石桌旁边,桌上放着一套紫砂壶茶具,他纤长白净的手正摆弄着那副茶具,看来他应当是在烹茶。
此时桃已开,粉嫩的瓣在清风的吹拂下,纷纷扬扬地直往下坠,落在他白色的广袍之上,如鸦般的长发上。慕挽歌一眼望去,只觉得他整个人仿佛一副画一般,桃嫣然,公子尔雅,一切都是那般的让人赏心悦目。
“你来了。”许是听到慕挽歌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目光向着慕挽歌所在的方向扫去,声音轻淡。
慕挽歌轻应了一声,抬步走下几级台阶,缓缓地向着那个桃树下的卓绝公子而去。
“这是我才泡好的大红袍,你尝尝。”北辰卿说着将石桌上的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茶递给了慕挽歌,而他自己则拿过另外一杯轻轻啜了一口。
原来他知道自己会来,所以这茶事先都备了两份。
慕挽歌接过茶盏,浅抿了一口后才缓缓问到,“不知五殿下叫挽歌来此所为何事?”
慕挽歌本是一本正经地问着这话,谁知北辰卿听了竟然轻笑出声,笑声虽动听悦耳,却让慕挽歌有些莫名。
感受到慕挽歌疑惑的目光,北辰卿语带笑意地说到,“本来还想着你能对这茶评点一番,却没想到,你倒是直入主题。”
慕挽歌闻言,一下明白过来了北辰卿的言下之意,面上不由得有些发烫,她微蹙着眉头,细细看了一眼杯中热茶,面有尴尬之色地说到,“让五殿下笑话了,挽歌对这煮茶品茶之道确实是不懂。”
北辰卿闻言嘴角笑意更甚,那笑没有丝毫看轻不屑之意,倒是十分温和,甚至还隐隐透着宠溺。
“听闻昨日是你生日。”北辰卿突然转了话题,这话问得云淡风轻,却让慕挽歌身子一僵。
北辰卿是何等敏锐之人,虽然看不见,可他仍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慕挽歌的情绪变化,他长眉微微蹙在一起,声音如同珠落玉盘,“每个人自有每个人的命数,你又何需自扰。”
“她是因为我才……我又怎么能无动于衷?”慕挽歌垂下眼睫,蝶翼般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绪,她只是定定地盯着杯盏中的热茶出神。
“因为你才?”北辰卿似乎觉得慕挽歌这话有些好笑,竟然轻笑出声,“是你设计的那场局吗?还是说是你诱她进入了你的房间?”北辰卿一双碧海蓝天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慕挽歌,眼底的光虽有些凝固,可却明亮得让人惊心。
“不是。”慕挽歌沉着声音回了一句。
“既然不是,那这事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上天既安排她应了你的这场劫,那必定是有他原因的。”北辰卿眉目不动,声音幽幽而来,“而且,你怎么就知道在昨夜那场风波中,受伤害的是慕心语?”
北辰卿用这般轻如羽毛般的声音问着,却着着实实地让慕挽歌给惊了一跳。北辰卿这话的意思是,难不成昨夜受伤害的不是慕心语,而是其他人?还有,北辰卿说这话究竟是有依据可言,还是只是他的个人猜测?
慕挽歌细细想了想,确实又觉得昨夜之事有些不对劲。首先,一品的事情,最开始还是慕心语特意去清音阁提醒过她的,既然如此,她昨夜的生日宴上,她怎么可能那般没有防备地就误入了李姨娘为她设计的陷阱呢?其次,慕心语那般聪慧果敢的女子又怎么会是李姨娘那种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