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留见此,嘴角勾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抬眸,双目定定地看着祭渊。
祭渊嘴角挑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眼神陡然一冷。
他抬手,漫不经心地一挥手,话语轻飘飘地说出,“除了思留和慕思,其余叛贼,一个不留!”祭渊话音一落,嘴角微挑,噙着一抹淡淡地弧度。
“遵命!”整齐一致的声音响彻暗夜。
随之而来的,还有急密如雨的箭矢,箭尖寒凉,冲着那些呆愣在原地,面色苍白的士兵就疾射而去。
那些人,全都是百步穿杨的射箭高手,箭无虚发。
没一支箭射出,必定会有一个士兵倒下,不过一会儿,在漫天的箭雨下,那些士兵就已经倒了一大半,还能够站着的,已经寥寥无几了。可是,在那样的急密的箭雨之下,思留和慕思竟然毫发无伤,由此可见,那些射箭地箭术是有多么的出类拔萃。
急厉的箭雨骤停,思留一扫四周,站着的人已经就只剩下自己和慕思了,他不由得气得双眸微瞠,面色一阵阵的发白。
“哗”一声。
祭渊轻揽着慕挽歌的纤腰,纵身一跃,就从檐顶之上跳了下来。
夜风鼓荡,带起两人的衣袍跌跌荡荡。
不过一会儿,祭渊和慕挽歌两人就来到了面色铁青的思留面前。
而那些原本趴在檐角之上地弓箭手,全都退了下去,不见了踪影。
思留看着步步逼近的祭渊两人,恨得牙齿痒痒。
“你,赢了……”思留眼神阴沉不定,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能够将这眼前两人狠狠撕碎。
“哐当”一声,思留原本紧紧握在手中的长枪,一下武力砸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祭渊淡紫色的眸子淡淡扫了面色难看的思留一眼,薄唇一挑,话语冷冽,“把这个叛臣贼子给本宫押下去,严加看管,听候处置!”
“遵命!”不知从哪里走出几个面色肃然的士兵,不留丝毫情面地,强压着思留和慕思就直往外面走去。
不过一会儿,前一刻还热闹非凡的刑理寺,就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祭渊和慕挽歌看着那两个被士兵押解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两人,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接下来,怎么处置他们?”慕挽歌眉目之间一片肃然,微侧过头来,一脸平静地问到。
“谋害王上,兴兵造反,这两条罪名,无论是哪一天,都足以将他碎尸万段了!”祭渊眉目冷冽,淡紫色的眸子深沉如海,里面闪着凛凛利光。
祭渊回眸瞧了一眼恭恭敬敬敛袖站在不远处的范泛,嘴角一抿,声音辨不出情绪,“这次倒是对不起你这刑理寺了。”祭渊目光淡然扫了一眼这一片狼藉的刑理寺,幽幽说到。
“能够为殿下效犬马之劳,那是微臣的福气,殿下说这话,折煞微臣了……”范泛说着对着祭渊敛袖行了一礼。
“本宫会还你一个完好如初的刑理寺,主簿辛苦了。”祭渊说着也对着范泛让了一礼。
“时辰也不早了,本宫这也就回宫了。”祭渊说着揽着慕挽歌的手紧了几分,搂着慕挽歌就大摇大摆地从刑理寺大门走了出去。
“恭送太子殿下——”范泛对着祭渊远去的背影弯腰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