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的神剧烈的变幻起来,白君麟把自己看做死人,才敢毫无顾及的道出心中的秘密。
看来,他己有了斩杀自己的绝对把握。
韩星随即沉思……此人行事卑鄙,先听他说说也无妨,不管如何,先搞清白龙海的身世再说。
且看他那一肚子坏水里,究竟装了些什么牛黄与狗宝!
韩星推测……
没有哪个人能把自己的秘密,永远压在心底,不是在无人之处自我倾诉,就是把话讲给死去的人听。
不然的话,这一辈子会被活活憋死!
显然,白君麟就是这种人!
这种隐密不说便罢,说出来肯定是见不得人的!
韩星猜对了……
白君麟原本是要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不知为何,今日居然破天荒的改变了初衷!
“没有想到你这快死的人,还能够耐着性子听我讲故事,让我一吐为快,说实话,这么多年没有人与我共同分享这个秘密带给我的悲伤与快乐,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下一刻,他突兀地抬起了头,一边嘎嘎怪笑,一边用看死人般的眼睛看着韩星。
“分享你妈了个蛋,我并不想听你胡说八道,而是想知道你都干了哪些缺德事,让我再多一个斩你的理由!”韩星眼中闪着浓烈杀机,骂道。
白君麟一脸戏谑的看着韩星,道“啧啧,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你不是想知道圣子白龙海是不是我亲生的儿子吗?你不是想拿他要挟我吗?我说给你听,就是要破灭了你的幻想,让你知道你手中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你也抓不住,让你在绝望中死去,那该是多么一件多么有趣的事……”
他不管不顾的接着说道:“当年,为了追杀战神韩海云,获得荒古血脉,天下八百余高手修者,将其围困绝仙台,眼看就要成功之际,却没想到他引爆了绝仙台下面的一条元石灵脉,尽毁强敌绝尘而去!只可怜我天璇圣地派出的五十余名高手只活下了我一个重伤之人!”
白君麟却不知,他无意当中说出来的这一段话,已经把自己由死刑,变成了打进十八般地狱!
韩星心中怒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凡是追杀过自己父亲的人,决不能让他活在这个世上!
就算他是白龙海的亲爹也不行!
虽然韩星心中恨极了他,但在这一刻却忍不住了,淡淡的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接着说,我在洗耳恭听!”
白君麟对韩星的话也不以为然,仰面朝天回想着,脸色有些悲戚,又道:“那天下着大雪,我吊着一口真气没有死,踉踉跄跄的逃到山下一户农家里,在昏死之前,我看了一眼大门,只见门上贴着喜字,从颜色上看,这是新婚不到三日,一对小夫妻的住所。”
“承蒙这对小夫妻相救,我没有被冻死,他们得知我是修行之人,敬我为神明,把自己的新房让给我住,双双搬到了柴户里。”他嗓音低沉,似乎被当时的情景感动的连眼角都有些潮湿。
“那女子谨守夫道,不见生人,一应好酒好肉由她做好,再交给那青年男子,伺候我享用。半月后,我已能下地走路,为了尽快恢复修为,我让他们给我采集草药,自己炼丹。”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脸上已经一丝痛楚都没有了。
“好东西都喂狗了!”韩星嘲笑的骂道。
白君麟不以未然,阴笑几声,接着说:“你知道,修真之人再重的伤,只要有丹药就能够恢复过来!”
“只是我的伤太重,服用所炼丹药需要以血为引,山中的四脚兽来去如风,我的神识再灵敏,但行动不便,又能如何能捉的到?”他发出了一声十分无奈的叹息。
韩星催促道:“你奶奶的,有屁就放,赶快切入正题啊,说完了,好让老子送你上路,老子对你怎么疗伤根本就没有兴趣!”
白君麟脸上肌肉抽搐二下,道:“后来……在我夜不能寝,愁眉不展之际,从柴房里传出的男欢女爱之声,修真之人的神识特别灵敏,便是蚊子飞过的声音都能听到,这声音灌满了我的耳朵,你说他二人这不是在折磨我吗?我一激动,连下体己经长好的伤口,都崩开了……”
见白君麟目露凶光,韩星心中蓦然一沉,不知为什么有了一些不祥之感,心中的警兆油然而生,不免替这对小夫妻担心起来。
白君麟咬牙切齿,眼底闪过几分怨毒,恨恨的道:“更令我胆颤心惊的是,那男的竟对那女的说……现在有伤……等养肥了再宰,这畜牲的血可是大补啊!”
“你听听,他们竟骂我为畜牲!还说我的血是大补”他的面部开始狰狞:“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决定对他们进行报复!第二天我就让那男的背我上山,说要亲自辨认一种草药!”
韩星霍然抬头看向他……不会吧?
人家救了他,他反而要下毒手?
“哈哈……这一路上,那小娘子银铃般娇滴滴的声音不时在我的脑海中响起,让我更加坚定了将这个男子杀死的决心!”他脸上腮帮子的肉不断抖动,充满了深仇大恨。
韩星猛的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只是听别人家的老婆声音悦耳,也能成为你杀人的理由,你这样丧尽天良,就不怕遭报应?”
“报应?”白君麟喃喃念叨一句,突然仰天长笑,脸都扭曲了,森森的道:”“修真之人那一个不是双手沾满鲜血?又有那一个不是在不断地杀人过程之中提高修为?若是有什么因果报应,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