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本意,我是想亲手把那个男鬼收了的,很简单,毁掉它的尸身,剥离了魂魄便可是因为我想去他的葬地看一看,所以便先留着它,待事情搞清楚了以后再说。
有一点我很担心我不清楚这个变态男鬼找上我大姐,会不会跟我这个阴阳童子有关系。我问过它,既然已经放出来了,那为什么不去找它原来的“主人”,就是那个生前虐它的师傅,却为什么认定了我大姐。它的回答是“主人身上的气息和她的经血很特别,跟着她的这些时日,我觉得我在成长。”
正是这一点让我心里充满了担忧。当初老叫花子也说过,虽然我是异于常人的阴阳一体体质,可是我身上毕竟流的是父母的血,血脉气息还是a老李家的,无论二姐当初招鬼也好、还是父亲遭遇鬼打墙也罢,这些都与我这个阴阳童子的气息有关系。大姐与我一奶同胞,说不定是阴司的邪祟或者某个邪门道士从大姐身上发现了我的气息,而故意以这种方式引我前来的呢?
变态男鬼说它吃了大姐的经血以后在成长,我搞不清楚是不是大姐血脉的缘故。但是大姐却被这种方式折腾的苦不堪言。女人经血是极阴之物,一向被人视为“不洁”,这倒是没什么错。女人天生有孕育之能,经血流弃的过程,其实是一个破旧立新的过程,人体通过一月一次的定期自动调节,将子宫温养打造成适宜孕育生命的阴阳平衡状态。这个过程如果用阴阳术语来讲,便叫做“泄阴”。
可是有得便有失,有立就有破。女人每一次的月信都标志着一个排卵的过程,而那卵却是她自身的精华血脉所在,用一份少一份,泄阴一次便衰老一回。变态男鬼为了达到自己成长的目的,以其尸身的阴气为引,让大姐不停地泄阴,这便是加速的了大姐的衰老过程;而且还不仅如此,这个男鬼竟然能够控制大姐的思想意识,让大姐虽然情有不愿,但还是得按照男鬼的想法,做那些不堪的动作,说那些不堪的言辞。而这一点,也是寻常的鬼断然做不到的。
不管是为了大姐,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必须要到这个男鬼的葬地去探查一番,若有什么问题,我必要将它尽数破除掉,不然大姐还要在此上三年学呢,谁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危险?
在去葬地之前,我让崔银琦收拾了大姐的衣物,从女生宿舍里搬了出来,在一个似乎叫做城角庄的村子里租了一院平房住下,那里紧挨着一个很有名的部队医院,如果大姐身体有什么事情,可以就近就医。我同时在大姐和崔银琦住的屋子里布了一个“天罗地网”的阵法,以防备我走后再有邪祟或邪门道士来捣乱。
变态男鬼的葬地在石家庄西边获鹿县今鹿泉市山区,之前说过,那有个抱犊寨景区,属于太行山脉,相传是当年韩信背水一战时的战场。但我们要去的地方并不是抱犊寨,当天大姐她们几人快到抱犊寨的时候,临时起意要去探什么险,拐弯往南,去了抱犊寨南边的另一处山头。
因为需要变态男鬼带路,所以我和小蛇是夜里带着男鬼前往的,先乘坐面的到达获鹿县城,又一路步行上山。无论坐车还是步行的时候,变态男鬼虽然一直在我身边,但我始终未让他显出形来。面的司机曾说怎么感觉我身上凉嗖嗖的。我说可能是他汽车漏风的原因。其实小蛇和男鬼都在车上,不凉才怪呢。
这样一路走,到达那个男鬼的葬地时已将近午夜十分了,甫一上山的时候,我就觉得这里与寻常的山区不大一样,时令是初夏时分,山上的植被茂盛,绿树成荫,花香遍野,很有几分世外桃园的意思。特别是男鬼埋身的地方,空气中非但没有什么阴鬼之气,却反而空气清洌,让人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男鬼的葬身之地旁有一个很大的青石,上面布满了湿滑的苔藓,青石下方凹进去一坑,拿手划来开上面覆盖的枯枝败叶,一个深约一米左右的坑道便显了出来,正是男鬼葬身的地方。估计它那个师傅当天也是手忙脚乱,随意刨了这个坑,把男鬼扔进去以后都没有拿土掩埋,只是扔了些树枝就完事了。可怜的是我大姐,小解个手竟然寻到了这种地方,估计是想躲于这块青石之下的。
我绕着这方青石转了转,除了感觉此处空气清洌之外,并没有其它的什么发现,我问小蛇有没有看出什么来。小蛇告诉我“这里的风水灵气充裕,地底下肯定埋着有阴物,但并没有鬼气。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听它这么说,我又从青石处退出了百十米,远远地查看此处的地势,感觉有点儿像风水里面讲的“骑龙葬地”,但我实在是没学过风水的知道,老叫花子当初让我多少了解一些,我给当成耳旁风了,只是稍稍翻了几页书,里面又是星位、又是穴向的,根本就看不懂,只是瞅了几张图而已。俗话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我当时就有点儿后悔,没有好好听老叫花子的话了。
既然看不出来,那有一个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把这地儿给他刨开!小蛇说地底下埋着没有鬼气的阴物,我也好奇的紧,究竟会是什么呢?
但很现实的问题是,我之前并没有预想到这种情况,因此就没带什么工具,也不知道那没有鬼气的阴物埋的有多深,想刨开此地又谈何容易呢?
我正为此苦恼,小蛇却笑了。她说“黑娃儿,你忘了我的本体是什么了吗?”她说完了这句,立即就变身成了青蛇,哧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