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溪给我说了很多,可惜我一句都听不懂,随便含糊了几句,转身就离开了。
天色慢慢晚了下来,铁牛准备的齐全,说是已经打听好了,白安莹被关在总部监狱里面。若是要救她的话,怕是有些难度。
我问他消息靠谱不,铁牛肯定的点点头,说从白家许身上打听来的,他使了些手段,不像说谎。
说起来,白安莹在白家的位置,终究只能算个喽啰级别。
“兄弟,想清楚了,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我点点头,没有任何的犹豫,说道:“想清楚了,最后一次,此后不会在和那个女人有任何的交集。”
铁牛没有多问,趁着夜色就往打探好的入口赶去,一路上,避开了白家那些许,倒也算顺利。我摸了摸小腿上的黎天古匕,交代说:“铁牛,倘若是发生了啥事,你自己先走,不要管我。”
铁牛表面点头,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如果发生了啥事情,谁都不会走。
日本鬼子修建的东西,比较讲究,当年关押俘虏的是最后一片建筑群,一但到晚上,哎哟,那股阴森劲儿。似乎无形中有密密麻麻的眼睛盯着闯入者。
我后背上全是冷汗,总觉得身后有几双眼睛盯着自己,但是一转身,那种感觉就没有了。然而当转过身来的时候,被盯着的诡异感觉又出现了。
铁牛手持旋风斧,瞪大了眼睛:“兄弟,当心些,这地方不大对劲儿。”
我点点头,抽出古匕紧紧攥在手里面,闷热的晚上,吹来的是一阵阵阴风。猛然间,我汗毛根根倒竖起来,手攥黎天古匕往身后刺去,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铁牛反应和我差不多,他拧着眉头:“身后有东西,小心了。”
前面铁门敞开,看这般规模,应该就是用来做**实验的地方,还没有进去我就闻见一股腐朽的药水味儿。
我们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睛里面瞧出了凝重。
“这里是白家的禁地,杀龙岭那些恶魂就是关押在这里,一般情况下连白家的人都不愿意接触这里。那手段也够狠辣的,居然把自家的人关在这里面。”
搓了搓牙花子,我沉下声来:“铁牛,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我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
铁牛听见这句话就跟我急眼了,他说:“越子,你他娘的信不过我?若我老牛是贪生怕死的人,就不会陪你走到这里了?”
我苦笑着点点头,大步走进里面,刚一进去,眼前里面变得漆起来。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到肚子里面,而且浓郁的腐烂味往脸上扑打过来,呛得我眼泪鼻涕使劲儿的流。
铁牛早有准备,点燃事先弄好的火把,看清楚四周后,我倒吸了口冷气,感觉到血液都快被冰冻起来了。
周围完全就是屠宰场,即便相隔了几十年,我仍然能看见那些干涸的血液。猩红色的墙壁上每隔几米就有长约半米左右的铜钉。
铁牛问道:“这些铜钉是干什么的?”
我脸色万分的难看:“你见过村下人杀黄鳝了么?用钉子把头定起来,然后开膛破肚。”
说到最后,我预声音都在打哆嗦。
隐约间,我似乎看见当时这里发生的场景,把人当做黄鳝一般用铜钉钉在墙壁上面,接下来就开膛破肚。刀子划开肚皮的声音,痛苦的惨叫,眼仁儿里凝固的恐惧,这些细节都清晰的呈现出来。
越往里面走,我越发的心惊,甚至看见了铜钉上面的尸体,因为没来得及取下来,成了一具干尸。内脏已经腐化,上面全是蛛丝,呛鼻的臭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日本人,拿人当畜生看。”
铁牛瞪大的眼睛里面,全是血丝。
陡然,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哆嗦着问道:“铁牛,你有没有看见,刚才那具干尸冲我们眨了一下眼睛?”
人在封闭的环境里面,而且还是一个专门做**实验的空间,潜意识里面难免会觉得这里有冤魂,从而看见各种诡异的幻象。然而,刚才我清楚的看见了那具干尸正在冲我们眨眼睛。
铁牛近前走了两步,死死盯着这具干尸,忽然扯着嗓子大吼:“快跑。”
我来不及问清楚缘由,死死跟在他的后面,撒开腿丫子就跑。很快我俩就傻眼了,因为不管怎么跑,我们都是在同一地方打转,同时火把闪烁起来,一副即将熄灭的模样。
铁牛从身上拿出一个袖珍铜盘,脸色愈发的难看了:“难怪磁盘没有反应,原来是指针被震断了,有恶魂在我们附近。”
话落,空旷安静的暗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断断续续。仔细一些,那声音又消失了。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不再是当初那个从大山里面出来讨生活的许越了。
鬼打墙,倒不是没有遇到,只是那些寻常的鬼打墙,远远不如这次来的凶恶。
在赤龙岭上,二公主曾经用我的血破除过鬼打墙,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行?我用虎牙在中指上咬了个小洞,当即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往眼睛一抹,便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心里一喜,果然有作用。
帮铁牛也弄了些后,我们如步履薄冰,小心的往前走去。这里面宽敞巨大,到处是用来做**实验的仪器,如若仔细些,能发现一些巨大的玻璃瓶里面,泡着各种各样的********。
连在一起的心脏,长满疙瘩的手臂,三只眼睛的脑袋,当真是诡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