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秋月点点头。
刀奴转过身,重新向楼梯走去,这时候,一楼的门开了。
里面走出一个白衣似雪的男子,本来心无旁骛的走去园子,可是余光中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他终于转过头。
不过此时,刀奴已经上了楼。
能让西门吹雪注意的人和事不多,这些天来,除了自己的剑,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他注意让他放在心上,但是现在,西门吹雪今天追了上去。
走上楼梯,他发现那人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
西门吹雪耳闻到那缠绵绝音,脚步不由放缓,他也是个中好手,自然知道这筝的妙处。这么多年,他觉得没有人能比得上这筝音。
推开门,屋里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坐在桌子旁,上面摆放着酒菜,只见他闭上双目,丝毫完全沉醉在筝音的天地中。西门吹雪看清了他的面容,他眼睛多了些情绪,竟然是洪涛!
女的背对他,双手抚筝,只是那无限优美的背影已足可扣动任何人的心弦。
西门吹雪看着那女子,
她的筝音予人缠绵不舍,无以排遣的伤感;西门吹雪竟然感觉愈听愈难舍割,心头像给千斤重石压着,令人要仰天长叫,才能渲泄一二。
他的手指微动,剑已经拔出一半,此时,室内的筝音营造的缠绵气氛已经消失不见。
突然“铮!”的一声轻响,原来绾绾古筝上其中一条弦线突然崩断。
绾绾慢慢转过头,道:“公子好大的气势,你不知道私闯闺房,打扰人的兴致是很不君子的行为?”
西门吹雪没回答,反而问道:“是你?”虽然是问话,但是却是肯定的语气。
绾绾轻声道:“小女子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西门吹雪指着洪涛,道:“他!”
绾绾道:“她是我家的侍卫,你想做什么?”
西门吹雪径直转过头,看着刀奴,清淡的叫道:“洪涛,拔刀。”
刀奴仿佛没有理会,他坐在位置上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时间静谧得过分,突然刀奴猛然睁开了眼睛,绾绾手中的筝弦像一条毒蛇般弹起,闪电间向西门吹雪的胸膛刺去,西门吹雪感觉这筝弦的诡异的魔力,身子向后退去,直到门前才站稳。
他看着绾绾,能够在瞬间震断筝弦另一端,再随心所欲地以细密极轻的筝弦线攻击人,这等武功西门吹雪第一次见。他能感觉到这筝弦的功力,若是他没有避过去,或者提剑回挡,这筝弦定能够贯穿胸口,伤人至死。
筝弦一触及身体,便令人防不胜防。
如此厉害诡异的功夫,如此狠辣利落的手法,西门吹雪在一个女子身上见到。
他的眼睛多了一丝异样的神采,问道:“你可用剑?”
绾绾缓缓站起来,左手挽起乌亮的秀发,右手慢慢拿过梳妆台上的木梳子,无限温柔地梳理起来。
顿时有一种说不尽的软柔乏力,顾影自怜,楚楚动人。她那长长如瀑的黑发在她的梳理已经将半遮着神秘的天颜娇容显现出来,她此时的形态让人魂魄都为之以夺。
绾绾听到西门吹雪的问话,以一个曼妙随意的仙姿美态,婀娜转身,就要靠近他的身边时,西门吹雪手微动,绾绾立刻站住了脚步,淡漠的看着她。
西门吹雪越看越觉得此女全身萦绕着一股眩目诡异的光彩。若不是他的本性如此,甚至还有着清心的功夫,他也不能迅速平息那致命的诱惑。
神色淡然,古井不波。
绾绾轻声道:“让你失望哩!”
西门吹雪是不会对女人拔剑的,否则刚才也不会只是避开。他已经完全明白,眼前这位诡艳的女人骗过了他,洪涛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