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头痛欲裂,稍稍动一下便是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呵,宿醉的滋味真不好受。情
少年闭着眼,双手不停揉着太阳穴一舒缓宿醉带来的不适。俊秀白净的脸上是痛苦的表情,腰间横着着一只修长的手臂,但少年已没有多余的心思理会。昨夜和衣而眠,但是丝绸制成的外袍没有丝毫的褶皱,倒是因为一夜折腾,衣裳大敞,胸前被风吹得凉飕飕的。
好容易舒坦一些,少年才微微睁开眼。微眯的丹凤眼一片清明,扭头看了一眼在身旁熟睡的人儿,少年扬起嘴角,坏坏地笑起来。
这少年正是方君铭。
方君铭悄悄摸起身,手下小心翼翼地将熟睡中的人的衣服一件件剥落,待将人剥得一件不剩时,方君铭悠哉悠哉坐在床头坐着等人醒来,等了一会儿,突觉得少了什么,看看自己身上,坏笑着将自己的衣服也拉开,衣衫不整的样子很是引人遐想。
一切都准备就绪时,方君铭挨着床头坐着。果然不就之后熟睡中的人也幽幽醒来,有些迷茫地睁开眼。间方君铭坐在床头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瞧,心下有些不解,抬手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忽觉得身上一片凉飕飕的,往下一看,身上衣服全不见了?
“方君铭,我的衣服呢?”语气中有些迟疑,昨夜喝得烂醉,也不确定是不是方君铭脱掉自己的衣服。
“你说呢?我一醒来,就是现在这样了。”方君铭无辜的拉起自己的衣服,表示自己什么坏事也没干。然心里一直憋着笑,他确实是一醒来就把人衣服扒光的,明不明白看个人悟性。
“把我衣服拿来,要是不小心被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我该晚节不保了。”
方君铭撇嘴,心想:我要的就是如此的效果。
于是慢悠悠的将衣服递过去,眼神一边飘向门口,果然,不出一刻,一个女子豪气地推开房门,正要开口说什么,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瞪大眼睛在方君铭和拿着衣服同样呆住的人瞧。
好一会儿,女子尖叫起来:“方君铭,你竟然喜好男色!”一边叫着一边捂脸跑出去。
“吖,跑的好快!”方君铭幸灾乐祸地望着门口坏笑。“哎哟”
方君铭摸着被枕头砸到的脑勺,回头看双眼几乎喷火的人,一脸的幸灾乐祸瞬间变成讨好:“少卿桑,不要如此幽怨地看着我嘛,大不了我对你负责。来来。”
方君铭张开双臂,一脸真诚地挑逗着辜少卿。逗得辜少卿又是抛出一记枕头。眼神威胁着方君铭:“方君铭,快快过来受死。”
方君铭腆着脸过去抱住辜少卿,不顾他的反抗将辜少卿扑倒:“你叫吧,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辜少卿被这话逗乐了,看方君铭眼中的玩味,他也知道他在开玩笑。两人来到国外后还是第一次相聚,昨夜因为高兴多喝了几杯,所以才在方君铭的楼里留宿。而方才的那一幕,再看到落荒而逃的女子后,辜少卿也才确定一定又是方君铭故意使坏。
打了方君铭一记,才说道:“你这次做得过火了,人家是女孩子,何必伤人如此?”
“正因为是女孩而才要快刀暂乱麻,否则有人跟你争宠你不嫌揪心么?”方君铭不正经道。话说完,迎来辜少卿一阵鄙视。
“方君铭你还小么?”
“我还小,所以不能教训我,会让我幼小的心灵受创,久久不能恢复。”
“······”
辜少卿无语了,如此无赖的话也只有方君铭这样厚脸皮的人才能面不改色说出来。于是愤愤地抬脚踢他,“脸皮之后天下无敌。”
“过奖过奖!”痞痞笑着,让人都找不到话反驳。
辜少卿示意方君铭起身,他压着他太重了,方君铭假装没看到一般,甚至得寸进尺地将头靠在辜少卿的胸前。
“你来这里之后,整日研究医术,忙得与我谈心的时间也没有,你可知我有多寂寥?”方君铭的声音突然变得低低的,似乎还夹着些鼻音。辜少卿看不见他的脸,不知他此时是何种表情。只感觉方君铭的声音里透着感伤。
背井离乡,许是方君铭想回家了。毕竟他不是留学生,并没有与他们一起生活学习,此时他所居住的房子也是与留学生居住的行馆隔了几个街区。自小方君铭与他最要好,而这段时间自己一心沉溺与医术,自是忽略了他,他孤独便也是能理解的。
辜少卿叹了口气,安慰道:“往后我一定抽些时间与你相聚,若是你真的觉得孤单,为何不试着与那位姑娘相处呢?”
方君铭僵了一下,闭上眼:“我心里有轻灵。”
方君铭一字一顿说着,然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