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林蒲当时不敢说出来,当时狗子在场,恐怕对他打击太大。
我的惊呼让马布儒终于隐忍不住了,眼泪掉落下来。
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马布儒,恐怕全村也只有我知道马布儒一直没有生育了。
良久,马布儒深吸了一口气,抹出烟袋锅“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大口,情绪这才缓和过来。
“好了,这件事你既然知道了,希望你能为我保守秘密。”
我猛地点头:“放心吧马爷爷,我绝不会说出一个字。”
马布儒陷入了沉默中,神色依旧很恐慌。
我没有继续打扰他,毕竟古稀的老人,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强了。
我默默起身离开,驱车回凤城县。
还没走出村,迎面看到骑电瓶车的马顺才,就是狗子的爸爸。
我忙停下车,笑道:“顺才叔,干啥去了这是?”
马顺才停下电瓶车说:“去镇上办点事,小兵啊,狗子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我掏出一根烟递给马顺才,说:“没,他说过几天再回来了,对了,他托我给你稍点钱回来。”
说着我把保留的五万块钱,都拿了出来递给马顺才。
我习惯在车里方些钱,万一有什么紧急需要钱的地方,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马顺才接过钱,说:“告诉狗子一声,让他过两天回来,过些天要给他盖房了,让他回来看看盖什么样的。”
“嘿嘿,好的。”
和马顺才分别后,我还是没从震惊中回过来,万没想到马顺才竟然不是马布儒的亲生儿子。
不过说起来也是,马顺才长相俊朗,身材挺拔,狗子跟他爸很相像,俊朗挺拔,不夸张的说,这爷俩都有一种气宇轩昂的气魄,村里一直说马顺才投胎投错了地方,应该投到大城市里去。
回到凤城县,我打算在医院守几天,毕竟母亲生病,做儿子不能不在身边。
四天后,医生就催我们出院,到市里医院再检查一遍,因为啥也检查不出来。
我忙跟我爸说:“要不把我妈送回家吧,到市里也检查不出来什么啊。”
我爸沉声道:“胡说,市里的医院总比县城的医院强,你妈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昏迷。”
见我爸生气了,我只好不再坚持,说:“那行,咱们就去郑州吧。”
于是,我直接在县医院,花钱让县医院的救护车把我妈直接送到郑州三甲医院,再做一次全面的体检。
晚上,我和我爸就住在病房里,我要的是单间病房,所以旁边还有两张床。
半夜睡着的时候,突然觉得全身很冷,我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没什么,我转头看到门窗上有一张脸在注视着我。
我吓得一哆嗦,旋即坐了起来,冲过去把门打开。
盗了那么多次墓,遇到过的怪事也不少,区区一只医院的鬼魂还不能把我吓得屁滚尿流。
打开门,我看到一个黑影急匆匆的跑了。
我追过去,一直追到楼梯拐角,那黑影停了下来。
我心想,妈蛋,这鬼魂还挺大胆的。
“你是谁?”
听到我的沉喝,黑影转过身,冷若冰霜的脸庞让我顿感一阵头皮发麻。
“海秋?!”
没错,这个黑影就是海秋,这女人终于从古墓里出来找上门了。
海秋冷声道:“如果想让你母亲醒来,就跟我去古墓。”
我质问道:“小白身上的病是你搞出来的么?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所有的意外都是你精心策划的。”
海秋说:“这是守墓狗应该做的事情,你也一样。”
我伸手抓住海秋的衣领,喝道:“现在立即解除我的诅咒!”
海秋突然笑了起来,这笑声简直比鬼叫的都难听,刺耳。
“崔小兵,你是在做梦吗?还是我在做梦?想解除诅咒就要按照我说的做,你觉得你在我手里能活多长时间?”
我顿时萎靡了下来,说:“求你放过我的家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好啊,要你接我的班,守古墓。”
我沉声道:“我要是不呢?”
“那抱歉了,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亲人在你面前死去,而你毫无办法。”
这番话犹如针一样,深深的刺进我的心里,很疼。
海秋继续说:“想好了吗?想好的话就跟我一起走吧。”
“给我十天的时间,我把我的事情安排下去。”事到如今,我只能先用缓兵之计了,用这十天的时间去找解除诅咒的办法。
海秋见我同意了,脸色也缓和不少:“好!我就给你十天的时间,记住!无论你躲到哪里去?我都会出现在你面前。”
海秋走了,我蹲在楼梯上,抽着烟,这一刻感觉自己太无能,太渺小了。
虽然我现在身价过亿,可是面对海秋,我仍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既然十天的时间,那我就不能再在这等了,我要回北京,召集大家开一次会。
我连夜驱车回北京,只是在路上给我爸打了个电话,随便说了个理由。
回到别墅,狗子,郭向荣,尼克,黛,三胖,宋文白正凑在电脑前看些什么,见我回来纷纷围了上来。
三胖说:“蛋哥,事情小哥都告诉我们了,怎么样?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吗?”
狗子问:“我和小白正在网上看灵异贴吧,希望能找到第七座墓,找到海秋。”
我坐了下来,摆手道:“不用找了,在医院我已经见到海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