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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们看到黄炎他们回来都很高兴,却没有太多的表示,后面还有生死难料的“表演”呢,也就是保尔默默走过来摸了摸莱迪克的小光头。//矮人帅哥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因为其他什么,竟然没有对保尔做什么过激的举动。要知道,平常谁摸了矮人帅哥的光头,可是要被“追杀”九条街的!
巴尔满面红光地来到了休息室。是啊,他太开心了,三人对六人,竟然完胜!虽然是表演赛,却也能给他赢来大把的金币,再想到巴斯利那酱茄子般的脸,老狐狸估计做梦都会笑。
“黄炎你们几个,”老狐狸咧着合不拢的嘴,说道:“干得不错,晚餐加肉。”
“下一场,保尔、里德还有你、你、你、你们上,这次咱们是六人,哈哈!”难怪老狐狸这么高兴,他抽了个不错的签。
保尔他们几个不敢怠慢,拿起武器就到了通道闸门口,等待着闸门打开,等待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宿命。
每个人都很安静,多余的话说了也没用,竞技场内只有他们自己能帮自己。
保尔他们已经冲出去了,闸门也封闭上了。昏暗的角落里,巴恩斯用胳膊碰了碰黄炎,问道:“保尔他们没问题吧?
“谁知道呢,巴斯利还是有抽到七、八人的可能,看他们自己的了。”黄炎说完,合上双眼,靠坐在墙上。心中却五味俱全:“前世的父母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的离开,他们能受得了吗?这具身体的父仇,怎么样得报?还有山村里那个年迈的母亲过的怎么样?自己和这些奴隶们就在这竞技场里不是杀人就是被杀吗?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宿命?”
想着想着,黄炎竟然睡着了,梦中梦见了前世的父母,梦见了母亲的呵护、父亲的严厉。。。。。。两行清泪不知不觉滑落下来。
暮然间,黄炎睁开双眼,他被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惊醒了。
“杀了我!快杀了我!”在静默的人群之中,这声音如此的悲惨,和,决绝。
黄炎站起身来,从休息室的人群中挤了进去。只见人群的中心,里德蜷在地上,一边双手抱着右大腿,一边哭喊着。他右膝以下,竟然没了,整个小腿被人砍断,裸露的白骨和满地的鲜血,触目惊心。
“黄炎,快帮帮我,”里德一边抓着黄炎的腿,一边哀求道:“求求你,帮帮我,我不要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野兽撕碎,求你了!!!”
里德虽然跟他交流很少,但看着半个多月来同甘共苦的同伴如此凄惨,黄炎心中在滴血。
还在踌躇之时,休息室的铁栅栏外传来一阵得意的大笑,老狐狸巴尔带着两个守卫来了。
“不知道巴斯利这个混蛋今晚还能睡着觉吗,哈哈哈哈~”巴尔嚣张地大笑着。也难怪,连续两场以少打多,竟然都赢了,保尔、里德他们是六对七,只损失一个卑贱奴隶的小腿,他能不嚣张么?
“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守卫,进去把里德丢到兽坑里去。”巴尔残忍地下达着命令。
“不!”里德大呼:“你们快帮帮我!快杀了我!”
奴隶们全部都挤到铁栅门口,堵住守卫的去路,隔着铁栅愤怒地盯着守卫和巴尔。
“你们要造反吗?快来人,卫兵,卫兵!”巴尔慌乱地惊呼着。
一大队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闻声前来,手中的武器对准铁栅内愤怒的奴隶们,冰冷的箭头泛着寒光,等待着巴尔的下个命令。
“为了一个没用的废物,难道你们想吃鞭子?难道你们都不要命了吗?!”见卫兵都来了,巴尔趾高气扬地高声喝道。
房间里回响着巴尔的怒喝声,可奴隶们没有人退宿,都静静地站着,无声地隔着铁栅栏与卫兵们对峙,怒视着巴尔,整个休息室内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黄炎拿起短剑,走到里德身边,抬头冷冷地说道:“巴尔老爷,没人想造反。他只求速死,您就成全他吧。”
巴尔看着愤怒的奴隶们和一脸坚定地黄炎,不甘地点了点头,实际上他是很喜欢听到人在被野兽撕咬时发出的惨叫声的。
这些奴隶都在铁栅栏里,出是出不来,“仁慈”的巴尔老爷如果想要他们死,能有一千种方法。可这都是金币啊,三十几个竞技奴隶可是一大笔钱呢!更何况现在还有表演,一月后还有选拔赛,还有兽都大竞技。无奈之下巴尔只得选择妥协。
黄炎蹲下身,看着里德的脸,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巨大的痛苦使得他面目扭曲,眉头紧紧地凑在一起,豆大的汗珠布满整个头部,可双眼竟然透露出感激的目光!
强制压抑住心中的悲愤,黄炎呼出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有什么放不下的人和事吗?”
“我在特纳城有个妹妹,名叫艾丽萨,今年十六岁,如果有机会,帮我照顾她。”里德强忍痛苦说道。
“走好,兄弟。”黄炎郑重地点了点头,手中短剑猛地刺入里德的心脏。
在短剑刺入里德心脏的那一刻,他竟然露出了微笑,是的,微笑。
黄炎强忍着不让眼泪留下来,伸手把里德的眼睑合上,心中仿佛也被自己的短剑刺中了一样。
众奴隶看着这一幕,全都不忍地别过头去。
“你们四个进竞技场表演,守卫,去把尸体拖走。”巴尔又冷漠地下达了命令,在他转身走时,眼角泛出一丝阴冷的光芒。
黄炎默默地看着守卫拖走里德的尸体,看着那长长地血印,他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