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需要狗屁的骑兵,有谢灵顿上尉在,他会把那些该死的红鬼打个稀巴烂!”
“yeah!”
一些人高举着手附和地喊道,红鬼这个词深深地刺痛了人群中的草原之风,她感到周围人投来了不友善的视线,连忙把两个孩子拖着朝约书亚身后躲。
黄厉同样感受到了周围人的变化,谁敢看过来,他就恶狠狠地瞪回去,一手抱着丫头,一手则扶在了贝利恩上。
“密苏里州的兄弟姐妹们!”
瘸了一条腿的谢灵顿上尉撑着一根拐杖站起来,从他那一丝不苟的服饰和梳理地非常整齐的白发胡须看来,他是一个顽固的人,即便战争夺走了他的一条腿,但他仍然保持着严谨的生活作风,体内流淌着与他年龄不符的热血,更给他增添了几分独特的魅力。
“独立城正在遭到印第安人的威胁,而且,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对!”
“是的!”
不少的人开始点头表示认可,一些年纪较大,火气更大的拓荒者举手喊叫,从东部来到密苏里,他们吃够了苦头,心中憋着一肚子的气,不宣泄出来迟早得内伤。
“只要还有一个野人在我们的领地上,我们就不会有秩序!”
“同意!”
“现在我们的机会来了!州长埃文斯已经授权我组建一个新的部队来自卫和驱赶这些野人!”
“yeah!”
“现在,你们当中有谁愿意跟随我一起来完成这项正直的使命?”
“我!”
一群被点燃的拓荒者涌了过去,一双双大手越过人群的头部,抓住了谢灵顿上尉的军服,他虽然是个瘸子,但是此刻,他就像一根钉子一般扎在独立城的土地上,面带微笑,接受着周围几百号的追随者顶礼膜拜。
“这简直太疯狂了,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
黄厉对约书亚的话表示了赞同,独立城就跟一个炸药桶一般,而谢灵顿牌儿打火机正咔镗咔镗地响着。
他们得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当他们找到霍西的时候,霍西则一脸难堪地说出了一件让他们感到更加无奈的事情。
“我很抱歉,那位谢灵顿上尉,哦不,现在应该叫谢灵顿少校了,他向密苏里州的所有印第安人部落下了战书,见鬼,你知道从这里一路向西会有多少印第安人吗?他这是在把我们逼上绝路!”
黄厉一把揪住霍西的衣领,态度蛮横地问:
“也就是说,在战争终止之前,我们都寸步难行了吗?”
“可以这么说?”
“那你就不能做点什么吗,也许我们改变一下路线。。。。。。”
“喔喔喔,李先生,你认为我们能够随意地更改路线吗,你要知道,任何一条路线的制定都是建立在前人的牺牲上,这条路,这条通往加利福尼亚的小径,你知道沿途埋葬了多少探路者吗,我告诉你吧,1600人,三年来,有1600人葬送在了这条该死的路上,才找到了一条最安全的捷径!”
“希望你说的安全不是你心里想表达的意思!”
黄厉放开偏执的霍西队长,黑着脸走出了客栈,看着外面来回穿梭的人流,心中的郁闷久久无法散去。
“审判,针对纳扎里斯屠夫的审判,就在翁特广场!大家快去看!”
一个年轻人一路吆喝着从门口跑过,人们再一次形成了向着同一方向前进的洪流,纷纷朝着翁特广场而去,黄厉牵着黄娜娜和雷切尔、白羽毛跟着挤过去,反正现在也走不了,不如去看看所谓的纳扎里斯屠夫到底是什么货色?
来到小小的翁特广场,这是独立城的城中心,原本空旷的广场上已经立起了绞架,一个身材肥硕的刽子手正在打着绞架上的绳结,不时冲旁边立着的一个瑟瑟发抖的克劳人狞笑两下,克劳人是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他的身后站着两名警员,看着他四肢颤抖着,唠唠叨叨地念着听不懂的克劳语,嗤笑着这个胆小的印第安人。
“绞死他,绞死他!”
“烧死他!”
“不,用枪打死他,绞死他太便宜了!”
围成好几圈的民众义愤填膺地冲着克劳青年咆哮,他哆嗦着撑起眼睛,一脸惶恐地扫视着周围恨他入骨的白人们,一个乞丐捡起一坨马粪砸过去,虽然没砸中,但也把克劳人给惊呆了,什么时候,连乞丐都能侮辱一个勇敢的印第安战士了?
“先生们女士们,独立城是一个讲究法制的地方,我们不能随意处置一个罪犯,那样,我们就和野蛮人没什么区别了,在这里,由我和莱恩市长、马尔斯法务官组成的临时审判庭将公平、公开、公正地对这个印第安人进行审判。”
“警长,还需要审判吗,直接绞死他得了!”
“对!”
插话的人获得了周围人的支持,可胖胖的老头警长还是坚持要审判这个印第安人,这可是独立城,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乱窜的土匪小镇。
谢灵顿作为此次审判的控方坐在审判席的右手,而作为辩方,左手空出来的凳子却找不到合适的代理人,城里唯一的律师拒绝为印第安人代理,因为这是一场必输的审判,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该死的印第安人砸了自己的招牌。
“既然没有人为印第安人辩护,那么按照程序,允许印第安人自行辩护。”
人群中发出一阵骚动声和嘲笑声,印第安人,他们懂辩护的意思吗?谢灵顿少校首先站出来,没有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