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们为了一对儿新人结合庆祝的当口,距离他们差不多有 英里远的东方草原上,一名拉科塔骑士打着火炬冲进了疾风之狐的宿营地里。
他嘴里喊着:
“疾风之狐,疾风之狐!”
正在月光下处理野牛肉准备晚饭的妇女们停下了手中的小刀,站起来看着他,正在打磨匕首和长矛的战士也纷纷走出帐篷围了过来,骑士一边喊着疾风之狐的名字一边跳下马来,脸上全是愤怒和恐慌。
“有一个营地遇到麻烦了,快来!”
疾风之狐脸色大变,他在拉科塔部落中的话语权比不上天狼星,带出来的勇士本来就少,只占了部落的五分之一,虽然大家每天都在尽力地捕猎野牛,可周围的部落也在尽力,相互争抢野牛群的情况越来越频繁,获得食物的难度也越来越大。
为了获得最够的食物,疾风之狐朝着西边迁徙了一周,来到一片竞争对手较少的草原,他部下部下分成了五只分散在主营地周边的五个方向,在扩大搜寻野牛的范围同时防范克劳人的偷袭。现在遇到了麻烦,那对本来就势单力薄的他来说,每一次都是致命的打击。
“是哪个?”
“白石头的营地!”
“铁箭头!你留一半人防备克劳人的偷袭,另一半人跟我走!”
小孩子们连忙牵出了父亲的马匹,战士们背上弓箭和为数不多的几支火枪翻身上马,女人们递上火炬,11匹马朝着东面而去。
当他们来到白石头的营地时,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十座被烧的只剩下光架子的圆锥帐篷围在被清理出来的圆形地面上,,地上躺着一具具没有生命迹象的族人。一名骑士下了马,捡起了一具小孩尸体旁做工粗糙的布偶,声音低沉地吼道:
“是克劳人干的。”
“不。”
疾风之狐打马来到另一具尸体旁,用长矛把他挑翻过来,那具尸体全副披挂,除了武器被捡走,脸上血红的手掌印让在场的骑士们都惊叫起来:
“狗兵!夏延人!”
“大灵啊,为什么是夏延人!”
“夏延人从来没有袭击过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疾风之狐下了马,打量起营地内的尸体,他很快发现了几个奇怪的情况。
“他们用火枪杀死了我们的勇士,用弓箭和刀杀死了女人和儿童,却没有割走他们的头皮,他们带走了所有的野牛皮和牛肉干,甚至连铁锅都不放过。”
周围的骑士们也觉得非常怪异,印第安部落之间的仇杀非常常见,但一般的规则是,杀死男人,留下女人和儿童补充到自己的部落,如果是世仇,就一个不留,但要割掉他们的头皮去白人那里换取武器、威士忌或者其他白人的小玩意儿,至于部落的财货,他们一般都看不上,野牛皮野牛肉这些东西,哪个部落没有,带上还会增加他们的负重。
而且夏延人的狗兵一般都只针对白人和敌对部落的精锐,极少出现在这种掠夺式的厮杀中,狗兵作为精锐中的精锐,是不屑于杀害这些手无寸铁的妇女和儿童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会不会是克劳人的计谋?”
疾风之狐捏着部下递过来的布偶,思绪连连,部下们则非常愤怒地吼道:
“他们有了火枪,就侵入我们的领地,杀死我们的族人,为什么,为什么,这都是因为他们和白人们做了交易,疾风之狐,我们需要火枪,我们要复仇!”
勇士们愤怒了,拉科塔一向与人为善,除了世仇克劳人,几乎从来不得罪其他部落的人,现在连夏延人也来劫掠他们,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公理了吗?疾风之狐看着群情激奋的部下,同意了他们的观点,他们的确需要火枪,但是首先,他需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我们需要火枪,距离这里最近的要塞是哪个?”
“北边有个交易站,骑马去只要半日。”
“通知剩下的营地,全部回到铁箭头那里,做好防御和迁徙的准备,我们去白人的交易站看看。”
疾风之狐吩咐完毕,分出来四位勇士朝着四个不同的方向而去,他则带着六名部下朝着交易站的方向跑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交易站外围,却发现交易站同样成为了一片废墟,白人的尸体、印第安人的尸体到处都是,帐篷被烧毁,交易物品被劫掠,这样的情况,让疾风之狐哑口无言,这是怎么了,难道夏延人是要和白人、其他的印第安人同时开战吗?
这些交易站里的印第安人来自这片土地上的各处各地,部落繁多,而且几乎都是当地部落和白人之间的联系人,他们的身份往往比较尊贵,不是战争酋长的儿子就是巫医的弟子,或者是部落里的精锐勇士。
他们精通英语,跟随着白人的商队、冒险者、边疆人们出生入死,共同进退,目的也是为了在军火交易上沾点光,他们和一些白人建立了密切的关系,在白人社会中拥有很高的认同,甚至会和一些白人称兄道弟。
夏延人这样做,是要与整个大陆上的族群为敌吗?
“疾风之狐,这里有个活的!”
疾风之狐连忙策马过去,一具尸体下面,一个瘦弱、肤色偏黄的印第安人被骑士们用长矛指着爬了出来。
他穿着一件很可笑的蓝色长衣服,上面绣着几只不知名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