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死了?!”殷奇拙瞪目一愣,接着细细看了看那躺在地上的三具怪尸---他们脸上,确已是尸斑遍布,于是反问道,“不是说,只有那配方正确的‘毒性瞬眠散’,才能让死尸变成怪物么?!”
“没错!所以这三人并没有变成怪物,而只是成了贪食血肉的活尸!!”晴书韵用着凝重的语气接过了话,“而且,成为了活尸的病患所带之毒,具有极强的传染性;被其抓伤或咬伤的人,若不及时治疗,在一盏茶的时间内也会变成活尸!”
“哇!那多几个这样的家伙,就不得了了!”听了晴书韵的话,再想想刚才自己的处境,花纪媛越发的后怕起来。
“看,他们在那边!”就在这个时候,项平逍的声音忽在晴书韵等人右方响起;众人循声一望,只见其正领着裴云朝和几个校尉打扮的人朝他们这边走来---此时,狂躁的百姓已经全部被制服,混乱的局面得到了控制。
“多谢殷道长与莫道长及各位侠士出手相助!裴某感激不尽!”刚在众人面前立定,裴云朝便率属下恭恭敬敬的朝殷奇拙等拜了两拜;不待对方回礼,他就干干脆脆的直入主题,说道,“听这位项兄弟说,各位此次前来是有要务与裴某相商,不知...”
“裴将军,”裴云朝话尚未完,晴书韵便低声岔道,“此处可有安静一些的地方?”说这话的同时,她还微微侧首,向四周望了两望;
那裴云朝一见立时会意,即刻点头道:“有!诸位,且随我来吧!”
于是,晴书韵一行便随之来到了隔离村西北角,一间破旧的大屋之内;进屋之后,裴云朝先招呼众人上座,再让手下关好了房门;接着又对殷奇拙等一拜道:“非常之时,居室简陋,亦没有茶水招待各位,请各位见谅了!”
“裴将军客气!既是非常之时,我等也无心品茶啊!”殷奇拙急忙回以一揖。
“好!好!”裴云朝闻言,面带赞意的再向殷奇拙拜了一拜,尔后正色道,“此处乃我临时办公之所,没我命令,无人敢进来打扰,各位有什么事,当可直说了!”
“如此,那就请裴将军听我一一道来吧!”
接下来,晴书韵又当仁不让的担当起了“主讲”的工作,将“适合”与“应当”让裴云朝知道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当然,那证实项平逍身份的重要环节,殷,莫二人亦依照先前约定,做了旁证。
“狗(河蟹)日的吴有德!!!”听晴书韵讲完事情“始末”之后,裴云朝怒目圆睁,猛一巴掌拍在了桌上,“他竟猖狂至此!还有那西蛮郡内大大小小的官员们,简直就是一群畜生!”骂到此处,他稍一抬眼,目光正落在项平逍身上,便忽像想起了什么事儿一般,一正颜色,对之纳首便拜道,“末将裴云朝,参见‘秦王’!”
“诶,裴将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项平逍见状慌忙将裴云朝扶了起来,同时疑道,“你刚才叫我...‘秦王’?!”
“咳,傻小子,你被送至西蛮郡时,皇帝赐你的封号,正是‘秦’字。”看着项平逍那一副全不知所以然的样子,一旁的莫奇兮不禁小声提醒了他一句。
“噢!是这样...原来‘他’,尚且记得给我个封号...”项平逍闻言恍然一悟,低声喃喃---本来对明德帝,他当以“父皇”称之,可在皇宫那短短几年的岁月,却已将这父皇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给毁得彻彻底底;因此,项平逍根本不愿意以“父皇”去称呼那个他所厌恶的人,甚至不愿拿之当“父亲”看待。
“唉!难怪我每次参请进见秦王您的时候,那郝梅梁就以各种借口百般阻挠于我!!弄得我之前还以为秦王您和他们是...唉!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他们搞的鬼!”这边厢,那裴云朝完全没有注意到项平逍神色上的细微变化,直自顾自的抒发着自己的激愤之情,“不过不管怎么样,秦王你现在回来了就好啦!末将定尽心竭力,助您重整这西蛮郡!!!”
“那都是迟早之事!”心思细密的晴书韵一瞧那项平逍“魂有所失”的模样,就知道一定是那“秦”之封号触发了他对往事的追思,正在感慨出神之中了,便忙帮他接过了话来,“但现下当务之急,是要控制住那正在西蛮郡境内横行的毒疫!”说着,她便拿出了那包瞬眠散的解药,放在了裴云朝面前的小桌上。
“这...这么少?!”裴云朝一看那解药的数量,不禁皱起了眉头,“云公子,我们西蛮郡如今虽然萧瑟贫瘠,可至少也有百来万人;这么一点解药,哪够分的?!”
“够分!够分!”晴书韵折扇轻摇,微笑道,“裴将军,我这解药,并非是要给每个病患一人一粒,而是在一定范围内,给一位病人服下就可以了。”
“哈?!云公子,你不是在逗我吧?!”裴云朝听之瞠目一瞪---他纵横沙场几十年,见过的用药之法也不少了,但从没听说过这么用的。
“裴将军,你有所不知,他这解药非常特别;”见裴云朝面色大惑,莫奇兮便出言帮晴书韵解释道,“当某一病患服用了这解药之后,不但自身毒病尽除,而且在随后的七天之内,还会从体内散发出一种略带咸味的气体;这种气体,亦有解毒之效;凡闻过此味的病患,自身毒病也会尽除,并会同那服下解药的人一样散发出解毒之气来!这传播之效,可比那毒疫更加厉害!所以,我们只需合理的设置下药之点,就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