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声应毕,虎大等人便依着晴书韵的命令忙活开了;不一会儿,一名老船夫便撑着一条看起来结结实实的渡船,停在了晴书韵的面前。
接着,晴书韵又向虎大与虎二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就与项平逍一齐上船,往蓬莱岛而去;如此行将了大约半个多时辰,一座被紫蓝色雾气所缭绕的岛屿终于出现在了他们俩的视野里。
“好大的雾啊!都这么近了才看见这岛!而且...这雾气的味道,也太难闻了!”项平逍捂着自己的鼻子,低头望了望那一堆堆随着浪花不断拍打着船舷的死鱼,眉头愈加深锁。
“这是‘妖兵’死后,其尸体急速腐着,一边从袖里掏了两颗药丸出来,递给了项平逍与船夫,示意他们服下;尔后又一提话音疑道,“若蓬莱岛现下的状况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又是谁杀了这些‘妖兵’呢?”话毕,她便把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岛屿海岸边,那堆积成山的妖兵尸体上。
“不管是谁做的,我想...哎?!”
“杀气!好强烈!!!”项平逍的话刚说到一半,晴书韵便忽觉一股令自己都感到心惊的杀气已逼至眼前,于是赶忙一手“祭”起“凭虚神剑”;同时另一手卷袖一挥,以一式“浮云托月”将那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的项平逍与船夫一齐“送”上了岸!而就在后二者身体“着陆”的一瞬间,一道巨大的剑光便以劈天裂地之势斩向了渡船!
“轰隆”一声巨响暴起,渡船支离破碎,就连方圆百里内的海面都被迸散的罡气激荡出了一个大大的“凹坑”!一时间,波涛群起,浪花飞溅,直像是那天外流星砸入了海中一般!
“韵妹!!!”一见此状,项平逍吓得哭腔骤现,放声大叫,直往海里奔去;生怕那晴书韵遭遇了不测---如若这样,那就真要教他遗恨终生了!
不过,所幸的是,他尚未奔出多远,那原本汹涌的大海就“平静”了下来;风浪落定之处,晴书韵飘然点立于海面之上,容色淡然,似未受到任何伤害---这可真叫项平逍心中的大石落了地;但转瞬之间,他又注意到,在晴书韵面前十多步的地方,多了一个眉发皆白,脚穿一双破旧布鞋的老头---他脚踩渡船残骸,手持一把精钢巨剑,正以一个无比凶狠的眼神,与晴书韵对视着!
“敌人?!”此念一过脑海,项平逍即一紧手中长剑,想上前助晴书韵一臂之力;可他刚游出几丈,便思忖道,“唉,我这烂身手,连在海上立足都很困难,哪能帮得上韵妹?不要反成了她的累赘就谢天谢地了!”思及此处,他便强忍下了心中那对晴书韵的担忧之情,游回到了岸边;然后寻着了那方才被巨响震晕过去了的船夫,并拖之一同歇在了一块巨岩之下。
回说晴书韵这边:刚才那一击,真可谓“迫在眉睫”;她的“凭虚剑气”本是不适合应付这类近身攻击的,但自从与晴天明交手之后,她就绞尽脑汁将凭虚剑气的这一缺点给“抹”掉了;如今的凭虚神剑,已是远近皆“利”,再无“钝”处;所以,她才能从正面结结实实的挡下对方那突如其来的惊天一剑!
再看那白发老头,他一见晴书韵此等身手,面上即刻显露出了些惊赞之情;不过,此情稍纵即逝;没一会儿,他的脸上就腾起了浓浓的杀戾之气;继而朝晴书韵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都这么多年了,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哈?!什么?什么放过你?!”晴书韵闻言莫名其妙,刚想出言相问时,那白发老头却一甩手中巨剑,再度杀来!
这次,他刃卷风浪,剑芒幻出一片玫瑰花海,直朝晴书韵怒绽而去!
寻常高手见此凶招,必要退步以避;但晴书韵却不如此!她身形一虚,指尖寒芒一烁,竟正正迎上!
霎时,二人的招数混在了一起,远远看去,就好似那席卷着雪花的劲风,正在一片盛放的“花丛”中肆虐着一般!
接下来,那“风雪”越“吹”越快,越“吹”越猛;片片繁花却似渐渐失了生气,逐个“凋零”!直到最后,就仅剩数“朵”“玫瑰”,仍在苟延残喘了!
“嗬!不仅精确的以指尖截住了我的剑锋,还以寒力延缓了我手部经脉的运转么?!好小子!当真厉害!!!”此一招拼过,白发老头更觉眼前少年非同小可,自己决不能有任何保留,否则必败无疑!于是,他豪喝一声,直将内力催到十重天境;再将晴书韵打入他手中的寒气全部硬生生的逼了出来,同时横转巨剑,急急变招!
这一回,他不再以花团群放之势攻向晴书韵,而是将剑芒化成了一朵势可吞天揽地的巨大花苞,直朝对方包夹过去!
晴书韵见状,仍旧不闪不避,只一聚真力,翻掌轰出!一道雷劲便在瞬间以破空之力将白发老头的“花苞”生生击穿,并径直劈向其眉心!
要说,那白发老头倒也真有两把刷子,面对此等瞬息之间的反击,他居然还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回剑自保,以剑背将晴书韵的雷劲给弹飞到了一边---此招过后,那白发老头虽身无大碍,但那蓬莱岛上的数十棵树木却化为了焦炭!
就这样,花影纷飞,天雷疾闪,二人连过近千招,直打得个江海倒翻,方圆百里风嚣浪号,仍难分胜负;可是,渐渐的,那白发老头却似力有不逮一般,落了下风---原来,他与晴书韵在海上比斗,落脚点多是那渡船的残骸;可这千招过去,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