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弱了!”夏清浅揉了揉自己发麻的手臂,非常不满意自己刚才的速度和力道,若是在轻一点,有肯能就失手了。看来的早点锻炼这幅身体了。
“他好像认识我?”伸手将男人的脸给翻了过来,夏清浅自然没有忘记他晕倒前最后一句话。一双丹凤眼,天生就是祸害女人的,脑海里搜索了一圈,都没有这个人。
恐怕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活该被自己打晕。
缓缓的站了起来,随意的在杨宇的身上踹了几脚。”本小姐心情好,今天就让你少受一点罪。从来没有人在跟踪我的时候还能活着,你是第一个。”
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立刻拖着地上的杨宇朝着胡同的深处走去。胡同里面靠墙的地方都是一些日常的杂物,破损的水缸,撑衣服的柱子,遍地灰尘,还有蜘蛛网。
“这倒是一个地方,以地为床,以天为被,还可以欣赏夜景,好好的睡一晚,不用太感谢本小姐。”将旁边破损的竹笼和一些稻草铺在了杨宇的身上。
从远处看,没有任何的破绽,伪装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张叔,清浅回来了吗?你去让人去闸口的地方等着,要是回来了,给家里打个电话。”这个女儿,都出去一整天了,还不回来,还敢把跟着的甩开,胆子真的变大了。
“不要担心,孩子总归大了,以后也要有自己的家庭。”对于妻子的想法夏孟国自然明白。
“我都懂,清浅从小就跟着我,突然长大了,不需要我了,有些失落罢了。”夏夫人委屈的靠在丈夫的怀里面。
“唉,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我不是陪着你。”夏孟国看着妻子娇羞的脸庞,越发的温柔。
寂静的夜,清凉的晚风,送来阵阵的花香。耳边偶尔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店铺都歇业了,只有歌舞厅和电影院,戏院还有人声。
路上的偶尔急驰过几辆汽车,速度非常的快,让旁边的路人,惊恐的躲开。车子里面坐着妖娆妩媚的年轻女人,红艳的嘴唇,开心的看着前面因为自己车子摔倒在地上的人,身旁的男人看女人玩的开心,车子便似流星一般划过天际,伴随着低低的咒骂声和痛苦的哀嚎声。
“唉,真是造孽啊!活着都不容易了,还要让这样的畜生糟蹋。”大妈拿着手里面的抹布,愤恨的说着。
“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吗?”夏清浅放下手中的勺子,看着远处躺在地上不动的人影。远处已经有两个穿着类似巡警衣服的人走了过去。
可是只停留了几分钟,便托着地上的人,朝着远处走了。鲜红的血迹就和刚才汽车上调笑的女人红唇一般,刺眼,妖艳。
虽然死亡对于自己来说是家常便事,但仅仅只是因为自己从事的职业。若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二十一世纪,恐怕将要受到整个社会的责难。
“一个月大概两三次,大部分都是喝醉酒的人,有时候会是孩子。世道乱了,人命都是最贱的东西。死了,也就那么一回事了,可怜了活着的人。
家里的人恐怕都想不到,人已经死了,还傻傻地瞪着,一辈子都看不见了。”大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意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手中一直包着混沌,语气也不似刚才那样激烈,好像在拉家常一般,说得也只是邻里间,鸡毛蒜皮一点的小事。
夏清浅突然吃不下去了,原本愉快的心情也变得沉重。
不得不正视自己此时的处境,1934年,民国23年。一个风雨飘零的时代,还有什么是能握的住的,也许明天你就悄然离开这个世界。
“二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我这就给老爷打电话。”看见远处的身影,张叔立刻大声的喊着,整个晚上都提心吊胆,生怕二小姐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这条老命也不用要了。
夏清浅抱歉的看着张叔,苍老的脸颊上面布满了岁月的风霜,一双眸子却坚毅朴实。
“张叔,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二小姐,没事,以后你让我这个老家伙跟着就好。”张叔灿烂一笑,露出已经发黄的牙齿,慈祥的看着夏清浅。
“好,我知道了。”
“妈,我爸爸呢?”夏清浅一进门,便寻找夏孟国的身影,可惜只看见夏夫人。
“在书房呢!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这孩子,出去也不知道多穿一点,手都凉了。”夏夫人心疼的拉着夏清浅的手,想要继续说下去可是又不忍心,只能干瞪眼。
女儿真的变了,**,有主见,胆子也大了,明知道是好事情,可还是会担心。
“妈,我先上去找爸爸,你也早点睡,以后不要等我了。我已经十八岁了,都能当孩子妈了。不会再被别人欺负了,你就放心好了。”亲切的拉着一直疼爱自己的女人,虽然不是自己真正的母亲,可是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爱,她真的很感激,也愿意融入到夏家,成为真正的夏清浅。
“好,好,妈妈知道了,我家的清浅终于长大了,可是在妈妈的心里,永远都是那个粘人的小丫头。”
夏夫人欣慰的看着夏清浅,眼眶红红的,心里面却甜如蜜。
“有什么事情吗?”夏孟国差异的看着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书房的女儿。她可没忘记,这个丫头只要自己在书房就绝对不进来。自己不在,就将书房翻个底朝天。为了这件事情,让他头痛了一个月,每次回来,都跟进了贼人一般。
夏清浅尴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