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已经尽力了,对不起啊,梓寒妹妹!”杰儿向游梓寒说道。
游梓寒把头转向一边,嘟囔道:“哼,我不想理你们了”
易安杰只能委屈地拉着曦儿的手,慢慢地跟在父亲身后,一步一步朝前走着。
而此时,在城已经沦为废墟的街道上,一队兵马正在行进中。朱温骑在一匹黑色战马上,走在最前面,江似忠也骑着一匹白马紧跟在后方。
“朱师兄请留步”理贤从兵马队伍的后方大喊了一声。
朱温听见呼喊,调转马头回望,理贤接着再喊:“朱师兄请留步…”
朱温挥手示意行进队伍停了下来,江似忠:“使相,属下去拦截他”
“先别忙,且看他说什么”朱温说道。
只见理贤大步赶了上来,拱手问道:“请问,朱师兄,你为何下令要将这长安城所有的宫殿楼宅全部焚毁啊?”
“你拦路找我,就为这点小事?”朱温淡淡地说道。
“这怎么能是小事呢?师兄,这长安城是多少代人辛苦努力经营而来的,怎能说烧就烧了了啊?”理贤问道。
“既已迁都洛阳,还留这些宫殿楼宅作甚?不焚毁,难道留给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来住吗?”朱温反问道。
“师兄啊,不能烧啊,这长安城是我千年汉唐之根本,万代华夏之基业,都是老祖宗们传下来的,你若是真的烧了,就成了千古罪人啦!”理贤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朱温心里只有成败,没有功罪,所以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话,他对理贤说道:“自古以来,打得赢就是王,打不赢就是寇,是功臣还是罪人,不都是胜利者说了算吗?”朱温不可一世地说道。
“朱师兄啊,人活一世,再怎么辉煌也就几十年的光景而已,而这长安城的一切,可都是千百年来老祖宗们,一代代流传下来的宝贵财富,咱们不能就这么把它们给毁了啊…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将来如何有面目去见他们?”
“你别再说了,不就是拆几座破房子而已,没你说得那么可怕”朱温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拆的不仅仅是房子,而是华夏千秋的基业啊…”理贤努力地劝说着朱温。
“好了你别说了,我意已决,你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离开吧”朱温不耐烦地说道。理贤刚想继续劝解,可朱温已经掉转马头,钻进了护卫队伍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时,李仇捂着心口的伤,从远处一吁一喘地走来,边走边喊道:“师兄,理贤师兄,大事不好了…”
理贤赶忙回头,见李仇捂着心口,嘴角还带着血丝走来。于是连忙上前问道:“师弟,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受伤了?”
李仇气喘吁吁地说道:“上午,朱温带人围攻易兄弟家的宅子,与我们发生了一场恶战,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那现在怎么样了?”理贤问道。
“我走的时候葵兄和易夫人已经死了”李仇答道。
“怎么会这样呢?这个朱温真是太过分了,早知道,刚才我应该趁机杀了他”理贤咬牙切齿地说道。
“现在来不及说其它事情过了,我在过来的路上,听说朱温要灭易方的全族,现在易兄弟全族已经被朱温那两个儿子押赴东望山了,游大侠的女儿也在里面。我受了内伤,实在走不动了,所以特来请师兄你赶快过去救人”李仇连忙说明情形。
“好,那师弟你的伤势要紧吗?”理贤关心道。
“我已经吃了几颗虫草九珍丹,现在好一点了,师兄你不要管我我,还是赶紧去东望山救人吧,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李仇说道。
“好,事不宜迟,我这就赶过去救人,师弟你一定要好好养伤,不可轻举妄动了”理贤交代道。
“我知道了,你先去救人,我现在写封信,送到梁王府去”李仇说道。
“你求朱温也没有用了,他现在已经成魔了,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阻”理贤说道。
“我相信有一个人,应该能劝阻他”
“你是说他的夫人张惠?”
“不错,你快去救人,我去给魏国夫人写信,希望她能出面阻止这场更大的悲剧,快去啊”李仇催促道。
理贤二话不说,跃上黑马飞奔离去。这时,李仇看到路边两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其中男子甲对男子乙说道:“教主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传令下去明日出发前往泰山找须墨”
“好,游百麟已死,现在咱们教主就是天下第一了”男子乙说道。
李仇听了这话气血攻心,伤势愈发严重,他欲上前问个究竟,两男子发现后,立刻跑入漫天尘霾,消失得无影无踪。李仇站在原地愤怒地说道:“黄月天,没想到这件事情真的是你在背后捣鬼,你等着,我李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东望山,在长安城外正东边二十里处,原本是为了居高瞭望东边和北边形势,是守护长安城平安的一块绝佳高地,朱友珪为了他嘴里所谓好玩儿的事情,曾命人在东望山半山腰的一个悬崖绝壁旁,开凿了一片空地,这片空地方圆百十来丈。
此时,空地靠崖壁一面搭建了一个木台,台上放着两把铺着华贵貂皮的松软胡椅,两把椅子中间是紫檀木做的茶几,茶几上摆着两个精致的瓷杯,正冒着热气。坝子里摆满了样式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