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当凌越推开房‘门’时,站在‘门’口,表情有些愕然,目光紧紧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开口有些紧张和迟疑。
夜悠然扬起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窗外又是一轮满月高挂在空中,她竟然睡了一个月了。
夜已深,四周一片静寂。
凌越一步步朝她走去,坐在‘床’边,他蹙眉像是要开口说话。
但夜悠然突然张开双手紧紧地揽抱着他,这让凌越愣住,伸手轻轻地抚过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
他瘦了。
她想,他应该担心了自己整整一个月。
夜悠然紧咬着‘唇’,脑袋埋在他的肩窝处,双手依旧紧紧地环抱着这个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调节自己的心情。
两人继续沉默着,凌越侧眸看着她病弱的脸蛋,这较之前已经好多了。
她以前总是‘精’神奕奕,特别是跟了夜千寻那三年,身体质素强化了许多,所以那天看着她浑身是血,苍白的脸‘色’,虚弱的身子,无论如何叫唤都不能回应他。
那时他真的很担心,担心她真的会这样就离开了。
幸好……
夜悠然醒来之后,并没有追问起唐逸的事,她变得有些安静,有时候躲在‘床’上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发板,凌越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不过有些事,凌越觉得还是需要跟她说,毕竟那天……
“我把小石屋里的那些素描画都带了回来,放在隔壁那房间里……”
夜悠然的眸子一顿,表情有些愕然,细细地听着凌越的话,包括唐逸说的那的句,请她原谅。
最后她点点头,然而也并没有开口。
夜千寻说过她被那把匕首刺伤,必须要小心疗养,所以她醒过来,萌宝也没有机会过来探望她,凌越勒令他们留在家里看家。
除了在‘床’上躺着注液外,夜悠然有时会让凌越放她在轮椅上,她用这自动轮椅来到隔壁那房间里,静静地对着墙壁上的素描发呆一整天。
凌越并不会站在她身边,由得她自己一个人呆在这房间里,不过到点注液他还是会进来推她离开,不过每次进入这房间时,他心底总有些沉闷。
其实他和夜悠然一样,对于那个男人的离逝,他也是有些不舍得,毕竟对方是那样优秀的人,他儿时的玩伴。
夜悠然用余光打量着身旁为自己擦拭脸蛋的男人,说实话,凌越并不是伺候人的料,他用热‘毛’巾给她擦脸,这动作较唐逸比起来,还真的有非常大的区别,不过这力道对于凌越来说,已经非常温柔了。
夜悠然的脸蛋在他的肩窝处蹭了蹭,声音懒懒地开口唤着他的名字,“凌越……”
或许是之前失血过多,加上夜天涯的匕首影响,她康复地很慢,声音听起来非常干哑。
凌越的身子微微一震,轻轻地松开她,俯下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此时一副病弱姿态,他发现其实自己更加愿意看着她捣蛋狡黠的样子。
“凌越,我想去看看爷爷。”她低声地说着,伸手无力地拨‘乱’他的发,低垂着眼睛,似乎在想着一些事情。
凌越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她开口说得第一句竟然是要去看他的爷爷,那年爷爷离逝,没能见她最后一面,爷爷应该是有遗憾的,毕竟爷爷很疼她。
原本考虑着她的身体不佳,不能这么快下‘床’,不过对上她这张病弱的小脸,凌越最后还是心软了。
若是平时的她,他还能凶一下她,可是她这模样,凌越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清晨,阳光和煦,车子缓缓地驶入凌家的墓园,凌越将她放在轮椅上,推着她前行,当来到眼前的石碑前,夜悠然顿时身子僵住。
“扶我起来,我能走。”
她皱眉,在凌越的搀扶下,一步步朝眼前刻着熟悉字眼的石碑走去,蹲在这石碑前,指尖轻轻地抚过上面的文字。
夜悠然沉默着并没有说话,伸手将鲜‘花’换上,上了九支香,恭恭敬敬地叩拜了三下。
爷爷,我来看你了。
这么多年了,我才来看你,我真是不孝。
爷爷那年你叮嘱我要留在凌越身边,乖乖地陪着他,可是我没有办好……
夜悠然眼眶里有些酸涩,模糊的泪眼看着,这石碑上慈祥和蔼的老人照片。
爷爷,我回来了,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做好的,你安心吧。
一颗晶莹的泪打落在大理石上,泪有些沉重,我迟来了这么多年,对不起,不过我会学会珍惜,更加珍惜……
爷爷当年的病,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只是爷爷不让她告诉凌越。
爷爷最放心不下的是凌越,所以他叮嘱着过自己,那代表着他对她的信任,只是这几年她让他老人家失望了,不过以后不会了。
“回去吧,不能蹲太久。”凌越朝石碑看了一眼,目光有些复杂,弯下腰一把将她抱起便离开了。
在医院里呆了一周,夜悠然要求回家,虽然身体还没恢复,不过至少现在不必用轮椅,萌宝见她回家非常‘激’动,不过看见夜悠然这病怏怏的模样,立即担心了起来。
“如果你们想让她早点康复的话,见到她不能多说话,安静地呆在角落,每天只能见一个小时!”凌越居高临下的站在他两儿子身前,谆谆地教育道。
萌宝对视一眼,最后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他们爹地这不平等的要求。
夜悠然每次看着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