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三少夫人?她已经好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而且她现在也不再是了。 。
“你干嘛这样喊我,”夜悠然喝了半碗汤‘药’,感觉‘精’神了许多,身子倚着‘床’头,有些不解地看向他,声音闷闷地,“这样喊很容易让人误会。”因为他去申请离婚了。
凌越转身将手上的温水递给她,扬扬眉,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她,却怔怔地没有开口,夜悠然被他盯着后背都有些发寒。
“误会?”他气哼一声,高大的身姿站在她的病‘床’前,弯下腰,眼瞳里尽是不悦,“没什么误会的!你睡着的时候,我把那些麻烦事都一起办好了!”
夜悠然听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一时有些懵住,什么麻烦事?
凌越对上她此时这一张天真懵懂的脸,顿时气得自己内伤了,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你别告诉我,你还是不愿意嫁给我?!哼!!”
过去,过去他们的婚礼上,这‘女’人在教堂之上,大声宣誓不嫁给他。
那天他回去之后,被冷霄他们笑了整整一个月。
也因此她对着神父说得那句,不愿意,成了凌越埋在心底一直耿耿于怀的事。
夜悠然见他脸‘色’不善,顿时知道他肯定是在想着,当年他们两人结婚的事,那次她被家人坑骗嫁给他,自然是非常不满。
此时看着这男人像是生闷气一样,板着脸面无表情,却有着一份孩子气的执着,看着外面的月华盈盈洒下。
夜悠然不自觉地低笑一声,那天婚礼自己不仅大声宣誓着不愿意嫁他,还用刀子胁持他,想想自己也‘挺’大胆的。
夜悠然用自己的额头去撞了一下他的额头,咚地一声闷响。
凌越被她突然嗑了一下,冷峻的脸庞有一丝错愕。
不过看清楚她‘唇’角微微扬起一抹作恶后得意的笑,凌越顿时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这到底是喜还是忧……
夜悠然想了想,自己睡着了,这男人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给她戴了个名号,这好像有些吃亏了。
“凌越,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凌越用警告地目光盯着她,声音沉沉地气哼一声,“什么有好觉得,我红本子都拿回来了,你现在最好闭嘴。”
真是没人权!
夜悠然抿了抿‘唇’,想了想说不过他,也打不过他,所以非常识趣,闭嘴‘挺’尸。
躺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辗转睡不着,这段时候呆在家里休养,凌越亲自盯着自己,就算是想在客厅里多逗留都会被他轰回房间,实在很闷。
夜悠然扬起脑袋朝浴室的方向看去,“凌越,我这破身板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好了之后,能不能恢复以前那身手?”
凌越正在洗澡,水声有些大,不过夜悠然知道以他的听力,他能清楚听到自己的话。
不过浴室那边依旧没有回应,夜悠然眯起眸子朝那边瞅了好久,一脸郁闷,居然给我装傻。
这也就是说,就算是身体康复了,也很难恢复以前的身体质素对吗?
缓缓地抬起自己的手臂,夜悠然无奈地笑了笑,现在自己连一个小哑铃都举不起来,还真的是没用呢。
正在浴室里冲澡的男人,身体顿了顿,目光朝‘门’板的方向看去,最后,凌越还是什么都没说。
按夜千寻的说法,她的身体想要恢复健康至少需要半年,可要恢复以前那身手,几乎是不可能。
老实说,当时凌越听到夜千寻说这话时,也并没有失落,反而暗自有些欣慰。
总算不必整天担心她在外面为非作歹,简直就应该敬佛烧香,不过……
当凌越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夜悠然已经不知不觉睡沉了,虽然她总是闹着很无聊,不过她这身体确实是需要更多的休息。
凌越身上简单披着白‘色’的浴袍走到‘床’前,将房间里的灯调暗,随便校正这‘女’人睡姿,将她的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被毯下。
看着她侧睡的容颜,凌越怔怔地有些失神,她那苍白的脸蛋带着一丝不健康的青‘色’,所幸的是她舒展着眉宇,呼吸均匀沉睡,并没有不安。
弯下腰,大手轻轻地抚过她脸蛋,凌越不由低笑一声,她这模样跟四年前刚嫁给他时,还真的‘挺’像,那时候她整天像防恐一样堤防着自己,每次都捣鼓到半夜才敢睡觉。
“夜悠然,你没那身手,正好我不必这么麻烦……”他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尖,声音低低地,笑得带着一丝孩子气像是在报复她似的。
夜悠然皱了皱眉,感觉鼻子很不舒服,一个翻身,干脆整张脸蛋直接埋进枕头里,嘴里低喃了几句,大抵是责骂的话,不一会儿又继续沉沉地睡过去。
凌越没好气地看着她这动作,伸手翻了翻她的身体,让她舒服仰卧,才离开房间。
“‘药’不够。”凌越正握着手机,坐在客厅沙发上,开口第一句简明直接。
那边并没有立即回复他,只能听到恨恨地咬牙切齿声音,随即便是一声不满地怒吼,“凌越,老子正在睡午觉!什么‘药’呀,壮阳‘药’的话,我建议你少吃点,夜悠然那破身板受不了。”
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除了夜千寻基本上就没人了,自从夜悠然回家休养了之后,夜千寻也滚回了意大利收拾龙‘门’那烂摊子。
凌越听着那边各种脏话,忍了忍,声音冰冷地补充一句,“夜悠然那‘药’不够,多寄一倍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