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吉”!

按理说,古人从订亲到成亲,这个过程繁琐又耗时!有的从订亲到成亲,竟是要两三年的时间!

但皇帝说了,硕王老大不小了,别再拖了!

日子定下来后,硕王亲自到范府来了一趟,隔着屏风与段玉苒说了一会儿话。

想起过去他们面对面坐在一起的时光,竟感觉有些遥远了似的!

“任飞腾的事你插手了?”顾衡抿了一口茶后,抬眼望着纱面屏风后隐约的身影问道。

“是。王爷也……也插手了?”段玉苒柔柔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

“嗯。”顾衡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身子,斜倚在椅子的一侧淡声道,“本王并非在意他与你的过去,只是那厮竟无耻的胡说八道,还在大钟寺对范夫人不敬,所以本王才给他一些小小的教训!”

屏风那端的纤影动了动,似乎是抬手掩在唇边,顾衡轻咳了一声垂下眼帘。

“多谢王爷。”段玉苒含着喜悦的声音响起,“但任飞腾罪不至死,还请王爷留他一条狗命,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她不愿自己手上沾人命,同时也不愿他因自己而弄脏自己的手!

“好,听你的。”顾衡也勾唇微笑地道,“你再忍一忍,五月我会将岳父、岳母接进京中与你小聚。听说岳母将在五月生产,在京中安置也便宜一些。”

段玉苒心中一暖,听他管三老爷和三太太叫“岳父、岳母”就红了脸,垂着头抿唇不语。

云珠和碧珠站在一旁,眉眼都忍不住弯弯的跟着笑。

“小姐。”云珠轻声提醒主子道,“您准备送给王爷的东西……”

段玉苒恍然,她给顾衡绣了腰带和镶边!

“做了一些针线给王爷,还请王爷不要嫌弃。”云珠捧着东西绕过屏风呈给顾衡时,段玉苒娇怯地道。

顾衡看到那条紫色金纹的腰带和深蓝暗纹的镶边,圆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

“针线上的事让绣娘做就是,别累坏了眼睛。”他握着那条腰带用僵硬的语气体贴地道。

段玉苒忍不住轻笑出声,这种腻死人的对话她实在有些受不了!

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催着她出琉璃首饰的画稿,还动不动冷嘲热讽、打击她一番!现在这个温柔体贴的顾衡,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未婚男女相处时间不宜过长,顾衡只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段玉苒又给父母写了信,告知他们五月初,硕王会派人迎他们入京,让三太太在京中待产。

做为待嫁新娘,段玉苒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平静无波的等待了。

但身为硕王的顾衡却依旧轻松不下来!

因为要娶段玉苒为王妃,顾衡和太子之间二十多年紧密不分的兄弟关系首次出现了裂痕!

之前,段玉苒被卢贵妃传进宫中,太子妃受硕王临行前所托出面将人保下后,就与太子说过硕王对段氏似乎有些上心!当时太子还喝斥了太子妃不要胡乱猜疑!但现在弟弟的行为却啪啪的打了这个完全信任他的哥哥的脸!

那日在宫中因为这件事兄弟二人吵了一架,不欢而散!硕王上朝参与议政后与太子几乎也是零交流!

这样局面僵持了一个月后,皇帝赐了婚、定了大婚的日子,太子知道自己再不同意弟弟娶个和离过的女人做王妃,也是没用了!

在某日散朝,太子在宫中叫住了硕王。

“阿衡!”

正与户部尚书说着什么的顾衡停下来,户部尚书识趣的拱手告辞离开。

“皇兄。”顾衡走到太子面前行了一礼。

待顾衡站直身子,太子气恼的一拳砸在他的肩窝上,结果却把自己的手震得生疼!

“你这小子,还真打算与孤这样冷战下去?”太子甩着手恼道。

“臣弟不敢。”顾衡垂着头恭敬地道,“皇兄叫住臣弟可是有什么事?”

听到顾衡疏离的事气,太子不免心伤!

“想不到你我曾如一体的兄弟,竟也因个女人疏远了。他日若是孤为难你的王妃,阿衡你是不是就要与孤反目了?”太子叹息地道。

顾衡皱了皱眉,抬头看着太子一副“我被抛弃了”的沮丧模样,不解地问道:“皇兄为何打算为难臣弟的王妃?”

“孤只是打个比方!”太子气得想再捶顾衡一拳,但想到方才疼得像要折断的手指和手腕,就消了这个念头。

顾衡抿唇淡笑,未语。

太子摇摇头,“陪孤在宫里走一走吧。”

“是,皇兄。”顾衡应下。

兄弟二人并肩往东宫行去,被一些还未走远的朝臣看到,每个人心中都打着不同的算盘。

“阿衡,孤之前说那些话都是为你好。但现在事已成定局,孤也只能祝福你们了。”太子真诚地道,“你在孤的眼中是千般好、万般好,普通的女子是配不上你的!何况一个……唉。”

“臣弟知道。”顾衡淡声地道,“皇兄是为臣弟着想才会说那些话。只是臣弟不喜任何人抵毁和污辱段氏罢了。”

就连孤、你的亲哥哥也不能说她半句坏话吗?太子想这样问顾衡,但终究是忍了下来。

“你为了她费尽心思,让范崇收她作了义女。但你可曾想过,万一她被人认出来是忠勇伯府那位和离大归的四小姐,你们又当如何?一时的假象并不是长久之计啊。”太子忧心地道。

顾衡沉默了片刻后道:“以后臣弟自然也是会护着她!但在成亲前,臣弟不希望流言蜚语令她困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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