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没有问题。”顾衡也松了口气!
若段玉苒不想因琉璃壁画而扬名,那么那面琉璃壁画在进献途中出了什么事,她应该也不会太介意吧?
段玉苒听顾衡轻易的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竟有些意外和惊喜!
“那就多谢王爷了。”段玉苒的脸然终于有了一些缓和,马上又提出新的条件,“宝珑斋的生意越来越好,出入的人也越来越多。前一次民女过来便与应国公府的八小姐发生了不快之事,今日又与明兰县主……所以,民女想着以后还是少来宝珑斋为好,免得碰上相熟之人,因民女的身份而作文章,反倒坏了宝珑斋的名头!”
以后不止是少来,她根本就打算不再来了!
顾衡思量了片刻,觉得段玉苒说得也没错。马上就是万寿节了,很多居于异地的贵族与王公都赶到京城为皇帝拜寿,宝珑斋是太子妃名下私产的事在宫中和一些达官贵人那里已经传出了风声!若段玉苒再像以前那样经常出入,的确会引人注意!
“也好,你想得很是周全。以后还是让吴娘子去琉光阁去取图样,有什么事也由琉光阁的掌柜夫妇向你转答吧。”顾衡应道。
于是乎,顾衡和段玉苒明明所思所想完全不同,却诡异地在一些事上达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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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忠勇伯府,段玉苒进了玉春堂没去向三太太打招呼,而是直接带着云珠回了东院!
云珠也隐隐猜到了顾衡的身份,但主子没发话,她不敢乱说!
进了自己的正房,段玉苒换下已经被汗水打湿又风干的衣裙,换上干爽舒服、轻便的居家衫裙。
碧珠见段玉苒的脸色不太好,便向云珠投去询问的眼神。
云珠轻摇了一下头,示意碧珠不要问。
段玉苒抿了两口茶,又托着温热的茶杯后才抬头看向云珠。
“云珠,今天在宝珑斋发生的事、听到的话就烂在肚子里吧!”段玉苒叹息地道,“我知道,虽然早晚是会被人知道,但得一日清静、一日安稳便贪得一日清静与安稳吧!”
“是,小姐放心,奴婢绝对不会对第二人说的!”云珠信誓旦旦地道,“就连碧珠也不告诉!”
碧珠气得直瞪眼,却又不好当着段玉苒的面跟云珠拌嘴,只能鼓着腮帮白了云珠一眼。
段玉苒被两个丫鬟的模样逗得笑了笑,压在心头的郁结总算有点儿消散了一点儿。
放下茶杯,段玉苒带着云珠和碧珠去给三太太问安。
想不到,三太太的房中竟有客人,难怪段玉苒匆匆先回了自己的院子,三太太没有担心的马上跟过去!
袁妈妈从屋里出来,将段玉苒拉到了西厢房根下轻声地道:“是舅太太来了。”
舅太太?段玉苒想了想才知道是哪边的亲戚。
“哪位舅母?”
“是大舅太太。”袁妈妈道。
姚家上一辈早就已经分了家,段玉苒的外祖父与太夫人是亲姐弟!外祖父与正房太太生了一子一女,跟妾室生了庶子两个、庶女四个,三太太便是四名庶女之一。
“大舅母?真是稀客!”段玉苒嘲弄地轻笑道,“可是有什么事吗?”
段玉苒与兄长段玉杭与外祖一家并不亲近,至今那位名义上的外祖母还在怨恨三太太抢了自己亲生女儿的好姻缘!大舅舅一家更是鲜少与三房有往来,即使到忠勇伯府来也是看望太夫人,从来都不会主动要与三太太和段玉杭、段玉苒见面!
袁妈妈犹豫了一下,才叹口气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听说是世正表少爷在外面惹了官司,舅太太便到府中求太夫人跟伯爷或四老爷说说,将世正表少爷的事儿给解决了。但太夫人那边没给个准信儿,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忙,舅太太就到太太这儿来诉苦了。”
“哼!这个时候想起忠勇伯府里还有这么个亲戚了!”段玉苒冷着脸哼声道,“既然如此,我便也不进去了。袁妈妈你快些进去,盯紧了我娘,免得她一心软再答应大舅母什么!”
自己娘亲心软的弱点怕是这辈子也改不了了,段玉苒可不想将姚家的麻烦引到自家身上!现在麻烦事已经够多了!
“小姐放心吧。”袁妈妈朝段玉苒福了福身,“那奴婢就先进去了。”
段玉苒点点头,看着袁妈妈回到正房后,便带着云珠准备出玉春堂到二门边上吩咐小厮一声,若是三老爷回来,就说四小姐有事相请!
顾衡是硕王这件事,父兄到底知道不知道?
可还没走到玉春堂院门口,袁妈妈就又出来了。
“四小姐留步,太太请您进去呢。”袁妈妈开口唤住了段玉苒。
段玉苒眉头微皱,转身看着袁妈妈。
袁妈妈打了个指向屋里的手势,又作了“舅太太”三个字的口形。
段玉苒偏过头翻了个白眼儿,不情愿地又回去了。
进了正房明间,段玉苒就看到靠窗的榻上坐着母亲姚氏与一名面皮白净、小眼睛、身材略显臃肿的中年妇人。
那名中年妇人穿着略显老气的褚石色底的褙子和青灰色的褶裙,头上戴着几样简单的金饰。
“大舅母。”段玉苒上前给舅母王氏行礼。
“哎哟哟,快起来快起来。”姚王氏伸手拉起了段玉苒,胖乎乎的手握住段玉苒嫩滑的玉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