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看到那小丫头片子的脸,红得跟泼了狗血似的!哈哈!”乔婆子得意地咧嘴大笑,“小贱蹄子才爬上来多长时间,就在这儿跟咱们撒威风?”
“哎哟,他乔婶子,那可是三太太身边的大丫鬟,您和张大家的那么待人家能行吗?”一名妇人啧啧地道,“太太们面前的大丫头就是半个小姐,小心回头告你们一状!到时候你们可就吃亏了!”
“可不是嘛!”另一妇人道,“三太太有着身孕,您和张大家的何必这个时候为难莲朵?那些东西定是给三太太要的。”
段玉苒退到了一株树后的阴影里,准备偷听一会儿她们的聊天。
乔婆子用手擦了擦一根黄瓜,然后送到嘴里嘎吧嘎吧的咬了两口,然后嘴里喷汁的边嚼边忿忿地道:“啐!说出去也不嫌丢人!就是那些一直没生出儿子、不停求子的人家的大老婆,到了三太太这个年纪也该死了心了!早就给丈夫纳几房漂亮的姨娘传宗接代!你们看看三房,除了三太太外,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好几个如花似玉的丫头摆在那儿愣是不让爷们儿碰!自己倒好,儿子女儿都到了成亲的年纪,她却又怀上了!真是恶心死人了!”
“乔婶子可别乱说!”有人好心的提醒乔婆子。
“说怎么了?别看各房都去给道喜,背地里有比我说得还狠、还埋汰的呢!”乔婆子不以为意地道,“早年太夫人送了几个丫头给三老爷,全都被当成普通丫头使唤了!去年三房回来,太夫人又赏了两个丫头过去,结果被那位大归的四小姐给撵了!看看!看看!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听说四小姐之所以和离,就是因为容不下丈夫纳妾!哼!”
嘎吧嘎吧、喀嚓喀嚓!乔婆子说完就发狠的啃黄瓜!
段玉苒觉得自己听够了,再听下去就是自己找虐!
几个妇人还在叽叽喳喳议论三房没有姨娘的事,段玉苒从阴影里走出来冷声地道:“看来伯府的厨房该换换下人了。”
“四……四小姐!”妇人们吓得赶紧起身,踢翻了脚下的箩筐!
乔婆子更是吓得被嚼碎的黄瓜呛到,站起来后咳个不停,用力捶着胸口。
段玉苒走到仆妇们的面前,冰冷的视线一一扫过她们的头顶。
“乔婆子出来。”段玉苒道。
顺过气的乔婆子这个时候没了威风劲头,像螃蟹似的横着步子、轻手轻脚的走出来,偷看了一眼段玉苒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四小姐,奴婢……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乔婆子突然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脸。
“哼。”段玉苒哼笑了一声,不理会乔婆子打脸的举动,而是对云珠道,“记下这几名妇人的样貌,回头跟大伯母和二嫂子指认时可别认错了!都赶出府去,一个也不留用!再查查她们是否有家里人在府里当差,回头好好‘照应’一下!”
“是,小姐。”云珠应声,然后认真的打量着那几个摘菜的妇人。
“四小姐饶了奴婢们吧!四小姐!奴婢们也只是和乔婆子聊聊天,并没有说三太太的坏话啊!”有妇人求饶喊冤道。
段玉苒看了看那名妇人,冷笑地道:“没说?但你们笑得很是开心呐!”
仆妇们都朝乔婆子投去了埋怨的视线!她们好端端的摘着菜,这个乔婆子就过来嚼舌根,结果害了她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