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悠翻翻白眼:“入乡随俗懂不,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这能叫幼稚吗,这是一种信念,一种寄托,算了,跟你这人说了也是白费,走宝仪,我”
“好。”覃宝仪捂嘴偷笑,蓝郁庭一脸无奈,随手指了水落悠的那个蓝色花灯,一脸嫌弃道:“老板,还要这个。”
“好嘞。”小贩愉悦接过蓝郁庭递过去的碎银子,将花灯递给他。
蓝郁庭提着花灯在手上转了一圈喃喃道:“哪里好看了,嘁。”
一群人走到河边,河岸上早已围满了人,水落悠找了个空位,蹲在河边,拿出火折子点燃蜡烛,闭眼许愿后,提着花灯放进河里,蓝郁庭蹲在水落悠旁边,看了看水落悠的花灯,倾身过去好奇问道:“你许什么愿望?”
水落悠瞥一眼蓝郁庭没好气道:“许愿这东西说出来就不灵了。”
蓝郁庭嗤笑,扬眉十分豪迈拍拍胸脯道:“你有什么心愿,说出来本王帮你完成不就得了,本王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权有势,满足你。”
水落悠扭过头看着豪气冲天的蓝郁庭,幽幽的开口:“什么时候改走霸道总裁路线了。”
“嗯?”蓝郁庭挑眉。
“没什么,愿望在期待中慢慢实现才有价值,一下子就实现很没成就感。”水落悠看着水中摇曳不定的花灯若有所为应道。
蓝郁庭表示不懂,明明触手可及为什么要承受得不到和等待的折磨。
蓝郁庭也学着水落悠的闭着眼睛许愿,水落悠新奇道:“咦,你也需要许愿等神仙帮你完成吗,你不是有钱有势一下子就能实现吗?”
蓝郁庭神秘笑了笑摇头:“我在跟自己许愿,让自己帮自己完成。”
“……智障。”水落悠一脸看白痴看着蓝郁庭,蓝郁庭被看得有些有些脸上一阵燥热,凶巴巴瞪着水落悠道:“水落悠,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你这眼神是在鄙视本王吗?本王告诉你,你这是藐视皇权懂不!”
“……”水落悠嘴角抽搐,决定不想理会这个幼稚的小王爷。
她发现,这个嚣张霸道的小王爷底气不足就喜欢瞎嚷嚷的自称本王,以示皇家威严。
“宝仪,好了没有,走。”水落悠站起来拍拍裙摆扬声道。
“好了,走,凌王爷,李小姐,走。”宝仪转过身叫了一声站在不远处看着大家放河灯的两个人。
蓝郁濯冷淡点点头,和李清涟走过来,水落悠拉着宝仪的手左看右看,看到新鲜的东西都挤过去瞧几眼又不买。
渐渐地,水落悠和其他人拉开了距离,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一个人不知不觉跑到夜市街尾了。
看着人群渐渐散去的街道,徒留挂在树上摇摆不定的大红灯笼,为这地方添了几分寂寥,水落悠正准备转身回去找蓝郁庭他们,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这婆娘,大半夜的还不赶紧回家。”说话着还伸出手抓住水落悠的手臂。
水落悠一脸懵逼,甩开他的手道:“大叔,你谁啊,认错人了。”
水落悠这才看清来着,男的,大概三十岁左右,瘦瘦小小的,长得尖嘴猴腮,一双微微放大的瞳孔满是精明和计算,穿着粗糙破旧的布衣草鞋,分明不是普通居民,而是——人贩子
水落悠心里一喜,一暗自激动搓搓手,转眼立刻一副柔弱样惊慌推拿,娇声叫道:“你是谁啊,奴家……奴家不认识……”
“你这婆娘,不在家好好照顾孩子,居然还装不认识我。”男子气冲冲训斥道,说着便拽着水落悠想把她强行带走。
“救命啊,我根本不认识他,强抢娘家妇女啊!救命啊!”水落悠放开嗓子尖叫,惶恐的挣扎。
周围的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也以为是两口子争吵,有的搭腔帮忙劝说水落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不顾孩子跑出来玩还装作不认识自己的丈夫。
也有小声嘀咕会不会这姑娘真的不是那男子的娘子,一个锦衣加身,一副大家小姐的打扮,一个粗糙布衣,说话粗鄙,怎么看都不像是夫妻,却因为跟水落悠无亲无故不想强出头。
声音议论纷纷,大概没人想到这么充满喜气洋洋的日子会有人敢在大街上强抢妇女,还以为两口子闹别扭,还劝说他们家和万事兴。
水落悠啧啧摇头,现在的人啊,算不算是人性善良才会往他们是夫妻猜测,两个人差距那么大,瞎子都看得出她这身衣服至少都可以抵一个百姓家庭一年的开销,更别说发间的步摇和珠簪,幸亏是对她下手,换做其他姑娘,那就惨了。
男子看到渐渐聚拢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阴沉着脸想强行把水落悠扯怀里捂住她的嘴。
水落悠一阵恶寒,手臂微抬,打算出手揍人,她有轻微洁癖,接受不了这么邋遢的男人碰她。
还没等她“高抬贵手”,男人“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飞了出去,砰地一声摔倒在人群前面。
围观的人一看到这情形吓得惊叫四起,四处窜逃,离得远远的又耐不住好奇心,个个都躲在遮挡物后面探头看着。
男子吃痛捂着手臂咆哮道:“哪个混蛋!敢动你爷爷……”话未落音,男子再次被人掐住脖子提起来,蓝郁濯冷漠盯着他,男子对上蓝郁濯那冰冷如利剑的眼神顿时打了个冷颤,只感觉头皮发麻,那锐利毫无温度的神色宛若锋利的一片片切割着他的血肉,未完的话语被堵在口中消音了。
“你可知道她是谁?呵……”蓝郁濯看蝼蚁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