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很多时候，他还是高估了她呢。
司慕琊不说话，韦宁馨在叫骂了一阵之后，无聊了、气恼了，就坐在那里，干生气。
“司慕琊，这件事你得给我解决，我不要再看到那些下作之人。”韦宁馨看向司慕琊，直接将所有问题都抛到了他身上去。
司慕琊不说话，眸光很冷，看着韦宁馨，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像是在看一个废物。
司慕琊这样的眼神让韦宁馨很不舒服，很想逃避，更不允许他这样看自己。
“司慕琊，你不能这样看着我。”韦宁馨伸出手，挡住了司慕琊的眼睛。
她不要看到司慕琊这样的眼睛，也不要他这样看着自己，很不舒服，很，很难受。
司慕琊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这双手，嘴角勾起了冷笑，冷漠无情甚至带着讥讽的声音也就这么响了起来：“不想看到别人这样看着你，那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做一些蠢事。我可以给你收拾一次烂摊子，两次烂摊子，三次烂摊子，但不可能给你收拾一辈子烂摊子，而你也不一定每次都这么幸运能等到我给你收拾烂摊子。给你一句忠告，别再像个疯子一样，没有身价又蠢。”
听着司慕琊这么一席话，韦宁馨像是连反驳的声音都被剥夺了一样，说不出来，也说不出声来。
她难道就这么让人不堪入目了吗？难道她真的越活越回去了吗？
可这是为了什么，难道司慕琊不知道吗？她变成这样并不是自己所愿的，她是被逼的，她是被硬生生逼成这样的。
她也不喜欢现在这样的自己，她也讨厌现在这样的自己，可是怎么办呢，她没有办法改变，因为可以改变她的人不愿意改变她，所以她只能变得越来越**，越来越像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韦宁馨放开了挡在司慕琊面前的手，看着他的眼眸，笑了，笑的有些疯狂，笑的有些痛苦：“司慕琊，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知道的，你知道，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可你们却要这样一直逼着我逼着我，逼的我变得越来越疯狂，越来越过分，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韦宁馨眼底慢慢有了恨意，有了不甘心，像是想要争夺一切，可又好像没了心，不知道该怎么争夺了。
司慕琊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韦宁馨，她说的，他当然知道。
可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能改变什么吗？
不，不会改变什么，就算别人改变了，可他不会改变，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因为这才是他，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他从不后悔自己选择做的事，而且他要坚持下去，坚持自己该做的事情。
司慕琊不说话，韦宁馨就像是自己独自一人在唱独角戏一样。
独角戏唱的久了，也唱的累了，没劲了。
慢慢的，韦宁馨看着司慕琊，慢慢的落泪了。
司慕琊就这么看着韦宁馨落泪，刚开始不觉得如何，可是看着她一直对着自己落泪，纵然再想铁石心肠，可心还是微微有些松动的。
司慕琊刚要开口，韦宁馨已经一边落着泪，一边低低的哭泣开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哪里做错了，要你们这样对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很难受，我也不想这样，可你们，你们一直逼我，一直逼得我没办法了，我真的没办法了，呜呜，呜呜……”
韦宁馨哭的很伤心，让司慕琊动容一点点的心又动容了一分。
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女人，那么的伤心，那么的无助，那么的痛苦，没有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剩下的只是让人怜惜的神色。
司慕琊眉头紧蹙，手微微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