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多老人都不用我费事,我过去骂几句就嗝-屁了,有的眼神凶一点就不行了,我不怕他们跟子‘女’告状,挑的都是说不出话来的,要有想指我的,眼疾手快把手给他按回去就行了。-79-
子‘女’怀疑不了什么,最多怀疑我做活偷懒,我做了这么多,没有一个子‘女’发现的,就一个‘女’的心细点觉得不对劲,怀疑我对老人态度不好,把我辞退了,辞退还给了我一千块钱,哈哈,真不能怪我,有人早发现,我不早就做不成了么?
每个人都这样,我杀了他们的长辈还谢谢我,把我赶走还给我钱,每个人、每个人都是这样!我的胆子怎么可能不越来越大?
不过,像我做得第一次那样不孝顺的子‘女’也少,一般都在‘床’跟前守着,毕竟没几天了,看一眼少一眼,以后再看不到了,一般能陪的都陪的,不过老虎总有打盹的时候,等他们出去了我就能动手,不一下子搞死,搞得差不多,子‘女’回来一哭,就万事大吉了。
还有打几针几千块一支的‘药’吊着命,儿‘女’都到全了,让老人看着牵挂的人都在身边,那样的话本身也没有两天了,老人也不忍心让人都守着自己,想见的都见到了,很快就会咽气,这种情况我等着就行,不需要动手,这种情况叫我这种陪护的也少,多是孝顺,家里有钱,肯给老人‘花’钱。
后来…后来就这样的,除了第一次动手那次,其他的都记不太清了。
接张老头那活,我准备把他半小时就搞死,搞死拿钱就回来的,那天才大年初六,大过年的都想休息,我去让老头彻底舒坦,拿八千块钱回来,我省事了,他儿子也省事了,我本来算着,离我家也不远,手机叫车的也方便,搞死拿钱半小时不用,带来回路上时间不会超过三个小时。
我打了一辆专车就过去了,过去伺候了一会,没机会,过来一会正好他儿子出去买东西,就我一个人在看着,我就骂老头,使劲骂,跟他耳朵边上骂,没想到老头命‘挺’硬,明明耳朵还不太背,听到我骂的了,明明都被气得都‘抽’了愣是没有死。
本以为一定死了的,等他儿子回来反而缓过来了。
但我也不怕,最多就是走人,不能把我怎么样的,老头有些糊涂了,他说的他儿子也未必信,我说一句“刚刚说话种了,老爷子可能误会了。”这样说一句就能糊‘弄’过去。
老头真是糊涂了,缓过来之后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什么都没有说。
当天我再动手,趁他儿子上卫生间的时候我给老头捂了一下,但老头还是没死,我当时寻死着是捂得时间短,老头本来就不太要呼吸所以没死。
说到这里,刀阿姨脸‘色’的得意之‘色’变成了害怕,是的,开始说的时候,她脸上还有得意之‘色’,好像在回忆的都是她的丰功伟绩,这时候终于回忆到恐怖的地方了,“其实那时候我也有点感觉到事情有点邪乎了,晚上就没敢再动手,第二天趁他儿子出去买菜,时间长,我给老头再捂了一下,把两个枕头摞起来,眼见着好像没劲了,头歪了,枕头拿走,我以为老头死透了,正坐在旁边椅子上休息,忽然!老头‘嗤!’一下倒进一口气,眼睛瞪得圆的,吓都吓死我了!”
“你还会吓到,我以为你做这种事,能什么都不怕。”夏雨冷笑道。
“真吓到了,我年纪大了,心脏开始不好了……”
“谁管你心脏好不好,后来呢?又怎么杀张长生的?”
刀美凤垂了头,“我都这样老实‘交’代了,能不判死刑么?”
“不可能,你死定了。”
“那我也说,我都说出来,”刀美凤双手合十努力向四面朝拜,手铐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我都说了,我忏悔,你们不要来索命啊,放过我吧!”
“你不是不信鬼神么?”
她不介意鬼神一开始才会接伺候将死之人的家政,这会儿怎么忽然信起来了?不由地审讯她的夏雨和冰冰不奇怪。
“本来不信,张老头之后,不信不行啊!”刀美凤心有余悸地继续回忆,“我用塑料袋捂,可是怎么捂老头都不断气,不断气就够可怕的了,比起他后来都没什么了。”
“后来怎么了?”
“后来有一次,我抓住一个机会,家里没人在,我用几层塑料袋给他封起来,捂了半个小时,我眼看着死透透的了,尸体好像都硬了,他儿子也要回来了,我把塑料袋拿下来,伸出手指探他的鼻息,这回真的是没气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等十分钟后我还不放心,就觉着邪乎还是不放心,又去探探他的鼻息,真的是没气了,我终于放下心来,想着‘这回总算死透了’,正想着他呼哧一下弹起来,倒进一口气!你们不知道,他的脸当时就在我面前,鼻子贴着我的鼻子,眼睛直勾勾的跟鬼一样……我…”
刀美凤太害怕了,说不下去了。
冰冰倒了一杯水准备给她,夏雨截过来一口喝掉,“别给她,她这种人,让她渴,即使是受伤了人道治疗,治疗的时候也应该让她多受点罪。”
“师姐,你跟小孩子一样。”冰冰好笑,不过心底还是赞同的,她也放心一点了,师姐说出这种话才像以前那个温柔善良、会开导人、偶尔还喜欢开玩笑师姐,看来她开始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到刑侦队审讯室的,一般连仇杀杀人犯都有口水喝,冲动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