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未婚夫?他爱的女人始终只有一个,什么钻戒?他分明没有送过那个女人钻戒,他用心挑选的钻戒,现在就戴在他的此生最爱手上。
这一切,都是污蔑,都是阴谋!
男人眼底狂风骤起,深不见底的黑眸,像是翻涌的黑色海水,呼吸渐渐急促,怒火被点燃,在胸腔内熊熊燃烧,忽地低吼一声,男人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都掀了下去。
手臂撑在桌上,埋下头,许久,无法遏制的怒火,才渐渐平息下去。
男助理早已被吓得胆寒,躲在角落里,怯怯的看着满地的狼藉,在他的心里,许江南永远都是温文儒雅的,永远都是平静温和的,而现在,他却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再也忍不住的情绪,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荡然爆发。
好在,狂风暴雨之后,一切都平静下来。
许江南的神色恢复正常,唯有眼眸,比窗外的夜色还要黑,他静静的望向他,淡淡开口,声音冰冷似雪,“命人备车。”
香衡苑。
黑色的路虎在夜色中疾驰而入,伴随一道剧烈的尾喉轰鸣声,车子停在一桩白色的花园楼房前。
作为名胜的合作者,许江南对沈薇儿做过调查,所以,她的住址,他记得清楚。
男人倾身而出,站在车旁,静静的望着这幢屹立在黑暗中的小洋楼,楼房的二层,灯还亮着,微弱的光,成为漆黑夜色里唯一的光线。
静默几秒,迈开长腿,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按过门铃,双手插在口袋里,沉默等候,那张隐在暗夜中的侧脸,像是一尊无声的雕塑,冷漠,凌厉。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后,一楼的灯,亮了,有几缕灯光落尽男人深黑的眼眸,营造出惊心动魄的光芒。
“咔哒”一声后,门开了。
只穿了一件宽松睡衣的沈薇儿,出现在门口,头发还湿漉漉的,看样子是刚洗过澡。
看见许江南,她的面色明显一怔,下一秒,已是恢复自然,唇瓣勾起,微挑的眼角,透出暧昧的弧度,意味不明的落在许江南的脸上,“进来吧。”
并没有侧过身子,正好是门口的正中央,只留下一条狭小的缝隙。
显而易见的暗示。
许江南目光淡漠的落在她的脸上,神色厌恶的看她一眼,侧过身子走进屋里,成功的避过了与她的亲密接触。
沈薇儿不怒不恼,只是盯着他高大的背影轻笑一声,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喝什么?”女人微微俯身,手臂撑在茶几上方,淡笑着看向他。
原本宽松的睡衣,因为女人大幅度的动作,领口处,愈发的松垮,松松的搭在肩膀上,好似轻轻一拽,就会脱落。
刚刚洗过澡,未施粉黛的脸,看起来白皙透亮,微挑的眼角,微启的唇瓣,似乎,都在做着无声的邀请。
许江南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不需要。”
如果说昨天的意外事出有因,今天,在头脑清醒的状况下,他绝不会多看这个女人一眼。
这个女人于他而言,只有厌恶。
女人大抵是没料到除了那个男人以外居然能还有男人可以抗拒她的魅力,微微怔了一下,不过,很快毫不在意的轻笑了。
绕过茶几,缓缓的在沙发上坐下,同许江南之间约莫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欲擒故纵,才是最有效的方式,她见过太多表面衣冠楚楚的男人,他们喜欢的,无非是一个征服的过程,于他们而言,女人,就像是猎物,越容易到嘴的,越是不屑,相反,那些屡屡从他门嘴边逃跑的,才是他们的目标。
对付这类男人,唯有欲擒故纵,才能得手。
也许现在,他能沉得住气,但这只是时间问题,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便会彻底败在她的石榴裙下。
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丝滑般的丝质睡衣从女人纤细白皙的大腿滑下,半遮半掩,若隐若现,在这样醉人的夜晚,魅惑十足。
女人的手臂随意的搭在沙发扶手上,神态慵懒的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许江南,“这么晚了,不知许先生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许江南偏头看向她,嗓音低沉,“昨晚,你在我的酒里做了什么手脚?”
沈薇儿嫣然一笑,漂亮的眼睛在他的俊脸游移,说到昨晚,那几乎疯狂的美好,倒是让她有些沉醉,淡淡开口时,语气里都带了几丝酥软,“手脚?我能做什么手脚,不过是许先生一时兴起,喝多了而已。”
“只是一杯就失了心智,我许江南的酒量还没差到如此地步,沈小姐,你当我是傻子吗?”男人微微眯起眼睛,就那样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女人,神色,竟有几分戾气。
沈薇儿微微一愣,许是察觉到了男人周身气息的变化,抿了抿唇,“是,我承认,我是在酒里下了药,只是,那又如何?”
“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女人闻言轻笑一声,好似这问题问得太过可笑,“自然,是为了得到许先生,昨天晚上那美好的感觉,许先生,你没忘记吧。”
脑海里闪过些许残存的片段,他抱着沈薇儿,嘴里喊着秦虞的名字,许江南的胃里忽然一阵翻涌,看着面前的女人,只觉得恶心至极,连同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
静默几秒,那股恶心的感觉,方才被硬生生的压下。
重新抬头看向面前神态妩媚的女人,话锋一转,“昨天晚上的那些照片,是谁曝出来的?”
沈薇儿明显一愣,没料到,他的话题居然跳转